“杜克,美國聯邦調查局突然發起了對我們海外基金公司的調查,迄今為止,他們已經凍結了我們在美國境內開設的3家投資基金公司的所有運營資金,與此同時,我們在百慕大、維京群島和開曼群島的投資基金公司也接受了當地政府的書麵通知,要求協助調查,雖然現在還沒有凍結我們的資金,但是在交易和資金運作方麵現在已經被當地監管機構嚴密監控。”
這天早上,杜克才剛剛起床,蔡思強就急匆匆找上門來。
“根據我們美國的投資基金工作人員報告,這事情發生在紐約時間昨天下午4點,美國聯邦調查局以涉嫌內幕交易為名查封了我們的3家美國投資基金。並且當場帶走了基金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蔡思強一口氣將事情簡單的說完,如果不是遇到重大問題,蔡思強一般也不會騷擾到杜克,更不會這麽早就找上門來。
杜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現在是北京時間早上8點,也就是說,按照時差,這件事剛剛發生了幾個小時,由於這些投資基金公司都不是SAL直接投資設置,而是輾轉通過歐洲或者香港的控股公司為主體,然後再通過百慕大、維京群島和開曼群島等離岸公司投資設立的,中間經過這麽幾道關係輾轉上報回來,能夠在幾個小時反饋到SAL總部,這個效率已經算得上很高了。
“我們的律師團隊現在有沒有什麽辦法?有沒有波及到我們同老李家合資投資公司?”杜克沉穩的問道,雖然這次事件來的相當突然和嚴峻,美國聯邦調查局這次毫無征兆地發起針對杜克旗下這些秘密投資資金公司的調查,幾乎是一下子將杜克旗下現有將近200億美金的秘密投資基金一網打盡,但是如果SAL同老李家合作的投資金融公司沒有受到波及,事情還可以控製。
因為在上次同老李家攜手進行能源危機投機活動後,杜克他們已經將大部分的資金轉到了同老李家合資的投資金融公司,同時為了分散風險,還轉移了一些資金到歐洲盧森堡和瑞士這樣一些金融保護比較嚴格的國家,使得杜克的海外金融資產分成了幾大塊。再加上為了建設雙子島工程,杜克的海外基金資金也轉移出來一部分。
所以這次被美國人控製住的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塊,所以,杜克還沉得住氣。
“我來之前已經下令歐洲和香港的子公司立刻召集核心律師團隊應變,由於名義上這些公司同SAL沒有任何關聯,目前我們還不便動用SAL的法律資源來做這件事。”蔡思強回答道。“我們同老李家那邊成立的合資金融集團現在倒是沒有收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其實這些基金公司是杜克和蔡思強在海外留下的後手資源,除了杜克和蔡思強、趙建武、董鋒等人外,SAL其他管理層都不清楚,一般情況下都不太動用,隻有在具有大的投資機會才會活動,自成立以來雖然收獲頗豐,但是操作次數其實極其有限,總共也就是在蘋果後門事件、蓮花堆引發的化石能源暴跌和前不久google衛星圖片UFO偽造事件上進行了操作。
加上公司主體設置輾轉了好幾道手,可以說隱蔽性非常強,國內的國安部門都未必清楚,蔡思強不知道為什麽美國聯邦調查局竟然將這些公司通通都挖了出來。
如果是秦泰然聽了這件事,他就不會這麽奇怪了,事實上作為全球霸主,美國的能量遠非現在的中國可以相提並論,對於國內情報安全國安係統或許能夠與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勉強抗衡,但是在海外,兩者完全不是一個水準之上。
這不僅僅是雙方資源投入大小問題,而是美國人在國際地位上的超然獨霸,使得其情報機構可以在全球大部分國家和地區都是通行無阻,可以找到當地政權要求合作,所以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麽秘密,更別說杜克他們設立投資的這些地區還是他們控製之下的附庸了。
所以秦泰然知道,除了在世界上極少數的幾個大國之外,美國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如果決意要做一件事,就幾乎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杜克他們設立海外秘密投資公司,對於國安係統來說,想要獲得海外所有的這些離岸公司信息難度比較大,畢竟還沒有一個海外軍事基地的中國現在的國際影響力也就是那麽回事。
但是對於中情局這個巨無霸的情報機構來說,他們幾乎隨時可以獲得這些離岸公司地區全部新設立的離岸公司信息,然後通過中情局情報機構龐大的渠道順藤摸瓜,搞清楚哪些公司是杜克旗下的秘密公司並沒有多大難度。
杜克並不知道,這次事件其實就是中情局的斯奈德一手策劃的,隻不過他借聯邦調查局的手,準備通過這種方式,將杜克逼出來一一盡管斯奈德知道想讓杜克這個幕後大老板出麵幾乎沒有可能,但是諳習人類弱點的斯奈德卻覺得,這樣一來,勢必會極大影響杜克的工作日程,在斯奈德看來,如此巨額的資金出現了問題,杜克博士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
隻要能夠讓杜克博士分心在這件事上,斯奈德覺得就夠了,因為除了這件事之外,他還有另外的後手等著杜克。
“我們最近有沒有需要大量用錢的地方?宇宙搜索中心的資金抽取回來了嗎?”杜克倒是沒有想那麽深遠,看出這裏麵隱藏著什麽陰謀來,他隻是擔心雙子島工程資金會受到一定影響,畢竟那是一個需要花費上百億美元的巨大工程,雖然之前他就決定主要用海外這些秘密基金賺取的錢來做,但是具體倒出多少資金回來,杜克就沒有在過問。
如果不能從這些閑置資金中支取出大部分,需要一下子從SAL公司拿這麽大一筆資金搞這個工程,對SAL公司現金流還是有比較大的影響。
“這個倒是問題不大,”蔡思強說道,“當初工程啟動,你的投資概算又驚人人,我們當時就通過各種渠道將大部分資金回流到國內和香港子公司賬戶上,現在看來真是如有神助。”說道這裏,蔡思強焦急的神色已經少了很多,因為他發現,雖然被凍結住的資金仍然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但是對於SAL來說,這部分資金本來就是作為後備資源來運作的,等閑根本用不上這些資金。
他們現在旗下各個實業公司無不是產銷兩旺、現金流異常充沛優質產業,所以說到底,這些資金在SAL這個大棋盤上,隻是一個用不上的備胎。
“杜克,你是不是早就估計到有眼前這一劫,所以才上馬你那個投資巨大的雙子島工程?”蔡思強鎮靜下來後,頭腦一下子靈活了很多,現在竟然對於杜克的宇宙探索中心工程動機也生出了幾分懷疑,因為從時間上看,這事也太巧合了。
杜克一愣,對於蔡思強這個奇思妙想簡直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這個想法也未免太天馬行空了。“想什麽呢,你當我是神仙啊”杜克哭笑不得地說道“既然不影響我們的事情,那就慢慢同美國聯邦調查局耗吧,無非就是浪費一下律師費,這些資金除了來源神秘一些,搞到後來無非暴露出我們幾個,而我們本來就沒有做什麽違規操作,我倒要看看聯邦調查局準備如何收場?”
“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們也不介意創造一個新的記錄。向美國政府提出巨額索賠。”停頓一下後,杜克突然轉換話題道,“美國人不是喜歡打官司嗎,我們就準備同美國政府打一場標的驚人的官司,菜菜,你準備物色一些打這方麵官司的好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查封我們SAL旗下的任何資產都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在克裏的知識庫中,杜克也拷貝了美國現行的所有法律,剛剛杜克從這個蹊蹺事件事回過神來,杜克讓克裏針對這件事做了一個法律方麵的檢索整理,發現如果美國聯邦調查局拿不出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這次查封,根據美國的法律,基金公司居然能夠就此發起民事訴訟賠償。
這是美國法律為了限製政府公權力濫用而賦予公民或是公司主體的一項重要權力。
而根據克裏檢索結果,如果聯邦調查局拿不出合理的凍結杜克旗下這些投資基金公司的理由,杜克旗下這些基金公司就可以提起訴訟要求政府民事侵權賠償,根據美國令人蛋疼的法律和案例,麥當勞公司因為一杯熱咖啡燙傷了一位老太太就被懲罰性賠償了200多萬美元,也就是說如果要求懲罰性賠償,那整個賠償數額可以高達實際損失的數百倍。
根據聯邦調查局現在直接查封的美國3家投資基金公司來看,凍結的資金有30多億美金,而這三家基金公司在剛剛結束的google公司危機做空活動中賺取了數億美元的利潤。
也就是說,如果美國聯邦調查局這次行動最後虎頭蛇尾收場,杜克的這些基金公司就可以要求美國政府進行民事賠償,根據美國法典規定,在這種情況下,基金公司方麵可以申請補償性賠償、懲罰性賠償和訴訟費用賠償等一係列索賠內容。
以三家基金公司過往盈利記錄作為要求賠償的依據,如果申請高額懲罰性賠償,這個數字將是一個巨大的天文數字,按照克裏檢索的相關案例來看,懲罰性賠償最高達到了補償性賠償的500多倍,也就是說理論上杜克旗下這幾家公司可以提請標的高達幾百億美元的索賠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