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轉千回,嶽不群終究是得到辟邪劍譜,同時林寒卻陪同著一群尼姑往嵩山而去,對此事毫不知情。是的,此刻,隻有林寒一個外人與恒山眾人在一起,至於令狐衝,在見到越來越多的黑道中人集結時,便坐不住了,在與眾人辭別後,立即趕往集結地點。
對於令狐衝的離開,林寒抱著聽之任之的態度,無論他耍出什麽花樣,終究躲不過到少林大雄寶殿上走一遭。具體如何處理少林囚禁任盈盈之事,林寒也拿不定主意。若是林寒出手,自然有極大把握將任盈盈留在少室山上,如此一來,必然挑起黑道中人,特別是任氏父女的死忠部下與少林寺死磕,無論誰勝誰負,對嵩山派都極為有利,但是,在經過與少林的對耗,任我行就算不死,也無法威脅到黑木崖上的東方不敗。以林寒現在的武功,不怕方證,不怕任我行,就是怕東方不敗,要是東方不敗趁機攻打嵩山派,那他十數年努力經營的有利局麵都將毀於一旦,他本人也極有可能死在東方不敗手上,他不敢冒那個險。
不過,要是放任我行父女離開,借任我行之手對付東方不敗,雖然可能除去東方不敗,但也極有可能叫魔教又一次做大,若是任我行加上令狐衝,再加上向問天,嵩山派要對付這樣的魔教也是千難萬難。
既然是左右為難,林寒便不打算自己單獨解決,而是將問題拋給左師伯,由他去謀劃,自己隻管執行就好。在謀劃方麵,林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絕對不如左師伯那般精明,說的不好聽點,就是老謀深算,薑還是要老的才辣。
江湖動蕩,各路人馬出沒,無論黑道、白道,大批的隱居人物出山。黑道之中,俱是集結於襄陽境內,俗話說,蛇無頭不行,他們便是在襄陽以西的荊山之內推舉此次救援的盟主之人。白道之中,包括武當、丐幫等等,都是徑直往嵩山而去,行那協助之事,不問可知,之後的主事人定然是方證大師,裹以衝虛道長以及左冷禪這半個主人從旁協助。
一路無話,這一日,眾人便來到嵩山腳下。看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武林人士,定閑師太長舒口氣,道:“阿彌陀佛,總算及時趕到,看情形,應該還未有黑道中人前來騷擾。”
林寒道:“不錯,來往的都是正道中人,看來,那些黑道中人是打算十二月十五之日集體圍山。”
“如此剛好,我們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定逸師太笑著說道。
林寒搖頭,心道:荊山之內恐怕已經聚集了數千人,之後盲從的人必定會遠遠超過這個數,到時候,圍攻少林的黑道中人怕是不下一萬,如此龐大的數字,就是站在那裏任人殺,也是項巨大的工程,何況那些人都不是死物,並不缺乏武功高強之輩,真要正麵對抗,除非集齊所有的白道中人,就算如此,也極有可能隻是慘勝。
“不知林師侄是回轉嵩山派,還是隨我等上少林寺?”定閑師太問道。
嵩山派都是大老爺們的,就算要見,原不必急於一時,但是林寒還要與左師伯互透信息、商量對敵策略,故而必須要回嵩山派與眾人通氣,隻能推遲上少林寺見曲非煙的時間,便答道:“弟子要先回嵩山派,不能隨同兩位師伯和眾位師姐妹上少林了,望見諒!”
“哪裏,師侄自便就是。”定逸笑著說。
就在林寒打算離開之際,又有一行熟人上得山來,其中還有林寒的兩個老熟人,便是曾在杭州城外茶鋪中見過一麵的峨嵋張一鶴以及崆峒女俠秋離。兩人正和一群乞丐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向山上來。林寒細細地掃了一眼,也是頗為吃驚,數個乞丐的腰帶上都別著好幾個布袋,這可不是普通的破布袋,而是身份的象征,布袋數越多,證明在丐幫中的地位越高,不隻如此,為首一人更是在腰間插著一根翠竹棒子,想必正是這一任的丐幫幫主。
丐幫一行人來到近前,為首那人向前一步,拱手行禮道:“原來是恒山定閑、定逸兩位師太,失敬、失敬。”
定閑師太連忙還禮:“解大幫主太客氣了,來,你們見過丐幫解前輩。”
依琳等人恭聲行禮道:“拜見解前輩。”
“免禮、免禮。”解幫主笑著說,又發現一男子突兀地站在恒山女尼中間,便問道:“不知這位少俠是?”
“哦,這是嵩山派丁師兄座下弟子,林寒林師侄。”定逸師太介紹說。
“原來是嵩山弟子,果然是英雄少年。”解幫主笑著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知道那解幫主是客套話,但林寒身為晚輩,還是笑著答道:“嵩山林寒,拜見解幫主。”
眾人正在一團和氣,卻偏偏有一根攪屎棒要攪風攪雨,隻見那對林寒頗有怨氣的張一鶴說道:“原來是最近在江浙一帶興風作浪的‘追風劍首’林少俠,聽說你和那些下三濫的門派切磋得很愉快啊,怎麽不多待些時日,將名號刷得更響亮些?”
林寒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向他走去。張一鶴心中一驚,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之後瞬間反應過來,向旁邊的解幫主掃視一眼,膽氣便壯了不少,又向前挪移一小步。卻不想,林寒在他身前一轉,並不理會他,而是走到秋離麵前,一臉笑意地說:“沒想到在這嵩山腳下見到秋師妹,真是林寒的福分。”
秋離嬌羞地輕笑一聲,說:“秋離見過林師兄,師兄這是要回山麽?”
張一鶴氣惱地瞪著林寒,見他去挑撥將他迷得神魂顛倒的秋大美女,那還了得,大聲說道:“秋姑娘可不是你五嶽劍派的弟子,林兄以師妹相稱,未免唐突了佳人。”
見他這般不識趣,林寒更要撩撥他,搖頭說道:“人在說話,卻有狗來狂吠,真是掃興。”
“你......”張一鶴張嘴就要開罵,卻被解幫主擋下,解幫主勸解道:“世侄,有些過了,大家都是年輕人,火氣盛可以理解,但是無緣無故地發生衝突就不對了,林少俠也請見諒。”
“讓解幫主見笑了,也不知林寒哪裏做的不對,打從杭州城外見過一麵後,張兄就對在下有意見,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張兄。”林寒搖頭說道。
“哼!”張一鶴冷哼一聲。
平白撞見這麽一個二貨,林寒的好心情全沒了,既然別人叫他不好過,他也不打算放過那人,掃了旁邊秀色可餐的秋離一眼,林寒突然計上心來,笑著對秋離說:“秋師妹,師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師妹能否答應?”
“秋姑娘,千萬不可答應他!”張一鶴急切地說。
林寒突然轉身,眼神陰冷地盯著他,對於張一鶴幾次三番地挑釁,林寒是真的惱了,隻要他再敢多嘴,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就算得罪丐幫也無所謂,反正丐幫已經式微。沒想到,真是爛泥巴糊不上牆,在林寒的陰冷目光注視下,張一鶴竟然下意識地避開了去,不敢與林寒對視。見他那樣子,不隻定閑、定逸兩個外人搖頭,就算帶他來的解大幫主都是眉頭緊皺。
不屑地冷笑一聲,林寒便不再理會,對著秋離道:“尊師既然有意秋師妹遊曆江湖,自然是希望師妹長些見識,多多拜訪武林同道的。”
點點頭,秋離輕啟唇齒,嬌聲說:“林師兄說得不錯,家師正是此意。”
“那麽,不知師兄能否邀請秋師妹前往嵩山派做客?”林寒笑著問道。
“這......”秋離遲疑著,她倒不擔心林寒對她起了什麽壞心思,作為崆峒派許大俠的關門弟子,她並不認為林寒會對她不敬,況且,能夠和氣勢如虹的嵩山派搭上線,對師門也是有好處的,不過,她畢竟是與丐幫眾人同來的,也沒有半途撇開眾人獨自離開的道理。
張一鶴原本還期盼著秋離能夠立即否決,沒想到她竟然在猶疑不定,立時大急,就要開口替她拒絕,卻不想瞥見林寒橫眉怒視著他,左手更是搭在劍把上。這一發現叫他魂飛魄散,隻覺得右肩膀開始隱隱作痛,又想到了與林寒初次衝突時被自己的峨嵋刺洞穿肩胛的恨事,便再沒有勇氣開口。
林寒很滿意張一鶴的反應,再次不屑地搖搖頭,說道:“秋師妹也不必顧慮上少林之事,我嵩山派也是要援助少林派的,料想不久就會出發,到時候,秋師妹與我等同去就是。”說完之後,林寒就望著解大幫主,那意思不言而諭。順著林寒的目光,秋離也向解幫主望去。
解大幫主心中暗惱:你們兩個在這裏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偏要我個糟老頭出來做惡人,怎麽什麽倒黴事都叫我碰上了。憋屈地笑著,解幫主道:“既然林少俠邀請,侄女,你就去拜訪拜訪嵩山派吧,看看是哪等門派才能調教出林少俠這等青年才俊。”
在張一鶴發白的神色中,秋離點點頭,說:“那就有勞林師兄了。”
滿意地笑笑,林寒道:“好的很,那就不打擾諸位上少林了,告辭!秋師妹,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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