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嵩山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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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劍吟

待徐錚的身影緩緩消散在旭日的晨露中,林寒轉身,笑對著秋離,“師兄要向你道個歉。”

“怎麽了?”秋離笑語嫣然地凝視著林寒,不解地問道。

輕輕地搖頭,向著主位石階上走去,林寒安然地說:“是師兄將師妹帶上山的,卻是一天都不見人影,這是師兄的不對。”

秋離搖頭輕笑著,緩緩向林寒靠近。林寒一愣,就那麽定定地望著她,兩人便不吵不鬧地對視著。似乎是過了許久,林寒苦笑一聲,黯然地囈語著:“好久了,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起。隻是有些記憶,時間越久,越是沉澱得厲害,總在不經意間,醉了認真的那一個人。”

“林師兄,你怎麽了?”從迷醉中回過神來,秋離的臉頰上竟是泛起兩坨桃紅,將她嫵媚的臉龐襯托得愈發美豔。隻是可惜,落花流散,山水卻靜寂無聲,遺憾了那份美麗。從記憶中歸來,林寒的心情很是沉重,歎息著說:“沒什麽,不過是想起了從前,也有那麽一個女孩子閑話冬涼,那份快樂,仿佛就在眼前,可惜......”

看著神情落寞的林寒,與平日間的輕舞飛揚完全不同,秋離便覺得心中一陣抽搐,語聲輕緩地說:“師兄很喜歡那個她麽?”

搖了搖頭,林寒語調悠遠地說:“那時還年少,愛看星光愛看雀兒笑,如今身縹緲,便即神話童話都罷了。”

“你們?”秋離開口之後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童話永遠都是童話,不可能會變為現實,如見隔著兩個世界,是是非非都已成空。”林寒感歎地說,前世便不能挽留什麽,又何況是身在這個是夢是幻的世界。

秋離輕掩細口,不可置信地問:“難道她已經?”

見她誤會,林寒也不辯解,就當是死了吧,既然那份年少的愛情早已死去,再說誰生誰死又有什麽區別呢?深吸一口氣,林寒向前伸出手去。

秋離一驚,心中便多了一絲喜色,羞答答地將纖纖秀手遞給林寒。握住那隻溫潤細手,微微一用力,秋離已是被拉上石階。並不介意石階上的晨露會打濕衣裙,秋離歡喜地緊挨著林寒坐下。

石階上的空位並不小,足以三人並排而坐,但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兩人都是盡量地向中間靠攏,直到彼此接觸,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才雙雙驚醒。不好意思地對望一眼,秋離卻並沒有挪開的意思,如此一來,林寒更不會煞風景地讓開。

羞澀地望了身邊的林寒一眼,秋離不禁想起下山時師父說的話:“離兒,我們崆峒派已久不在江湖走動,你可知為師為何會派你下山?”

“是要離兒見識江湖中年輕一輩的才俊,同時打出我崆峒派的名聲麽?”

師父搖頭說:“要是那樣,為師派出幾個男弟子豈不是更好,何必要你一個女孩子行走江湖!”

“那可不一定,離兒的劍法在門中的年輕一輩中排名第一,派離兒出門,不是更有把握麽?”

“哎,你這孩子,就是心氣太高,仗著些微末本事,便不將同門放在眼裏,今後怎麽有人入得你的眼。”

想到這裏,秋離臉上更是如同擦了大紅胭脂一般,紅的通透,原來許懷山派她出山,除了要與各門派聯絡感情之外,也是存了挑選夫婿的念頭,料想江湖之大,數千青年才俊中,總有她看得上眼的。

原本對於師父的話,她並未放在心上,對於那些如張一鶴一般的追求者,她表麵上是溫和以對,心中卻頗為反感,隻是這番帶著任務出門,絕不能輕易得罪各大門派,就算不能交好,也要做到不產生矛盾。好在那些自詡為青年才俊的名門弟子顧忌著身份,並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再加上她本身的功夫也是不弱,才未被占到便宜,隻是如此下來,心中更是厭惡,與各門派的交流也多是敷衍了事。

昨日會答應林寒的邀請,也是因為被張一鶴糾纏得煩了,見他對林寒頗為顧忌,便想借著林寒這尊大佛,避過那個小鬼。不曾想,這林寒卻是與眾不同,雖然也會色咪咪地打量她,但眼中清新透亮,並不見半點淫邪之色,叫她好生好奇。

這一好奇,便壞了事。對林寒了解得越多,越是欲罷不能,每一次當她對林寒的了解加深一層,卻發現還有更多的不解深埋在迷霧之中,吸引著她進一步去發現。

“師兄,你、你剛才練的是什麽劍法,也是嵩山派的不傳之秘麽?”秋離偷偷地將身子靠在林寒的肩膀上,出聲問道,隻是唇齒間微微有些顫抖,話語便不是那麽清晰。好在林寒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搖頭說:“不是。”

秋離轉過頭來,溫香的氣息撲打在林寒的臉上,引得他心中一陣悸動,下意識地向她的紅唇望去,隻覺得口齒間微微有些濕潤,就待要湊上前去。麵對著林寒越靠越近的臉龐,秋離心中也是期待著,就在兩人頭頸間的距離不足一寸時,她突然緊張地問:“那是什麽劍法啊?”其實這個時候,她的腦中已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殘留的一絲清明在提示她那麽做是不對的,一緊張之下便問出了那麽一句。

被秋離的突然問話聲駭得一跳,注意到兩人近在咫尺的臉龐,林寒連忙後退一步,尷尬地笑笑,“那個,師妹,你剛才問什麽啊?”

見林寒退回原位,秋離又羞又惱,羞的是兩人差點發生親密接觸,惱的是就差了那麽一點點,要是兩人真的吻上了,那麽一切都會自然地發生,可惜,她自己給破壞了,這麽好的機會都沒有把握住,再有下次定是千難萬難。

“什麽?”秋離才緩過勁來,不解地問道。

林寒撓撓頭,說道:“師妹是問我那是什麽劍法?”

“是啊,是啊。”秋離連忙點頭,掩飾著心虛,至於剛才問的到底是什麽,她自己都記不得了。

看到秋離不在剛才的冒犯之事上糾纏,林寒心中一鬆,雖然有些遺憾,更多的卻是慶幸,好在沒有將她怎麽樣,否則在非煙那裏就說不清了。要是真的對秋離有情也就罷了,可事實是,他不過是被秋離的身體吸引,再加上回憶起前世今生,正是意誌最為薄弱的時候,才會被欲望支配著身體,差點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既然說到劍法,林寒便借機掩飾著說:“那並不是門中的劍法,而是我自己對劍法的理解,再借鑒一些劍法劍招後,自創出的一套劍法,師妹覺得如何?”

秋離圓睜著雙眼,滿臉驚愕之色,不可置信地望著林寒,喃喃地說:“自創的?怎麽可能會那麽厲害?”

對於‘熾日劍法’,林寒是頗為滿意的,從八歲開始練武,頭幾年練的都是內功心法,待得心法有成後,他便將全部心神投注到基礎劍法之中,雖然對基礎掌法也算精通,但是重心還是在基礎劍法上,待得後來修煉冰、火真氣時,也不曾放下對劍法的揣摩,後麵又將辟邪劍法、子午十二劍以及一些厲害劍招化入其中,今時今日,熾日劍法已經成為比肩、甚至是超過辟邪劍法的一門極高深的絕頂劍法,比之獨孤九劍也不遑多讓。

當然,這在林寒的眼中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在他人看來卻是難以置信,因為他們並未看到林寒十數年如一日的努力與堅持,故而才會對他能夠創出如此高明的劍法而震驚不已。要不是秋離對他已經有所了解,必定會認為他是在說大話,認為他不過是將門派中祖傳的劍法說成是自己的,以此來討得她的歡心。

但是,通過這兩天的接觸,秋離多少也明白他的為人,絕不是那種厚著臉皮誇誇其談的人,若是張一鶴那麽做還說得過去,在林寒這裏,是絕對不會發生竊取前輩成果的無恥行為的。

林寒站起身來,笑著說:“既然師妹不信,不如我們來較量一番,如何?”

秋離眼睛一亮,點頭答應:“好啊,請師兄指教。”

縱身來到坪地中央,林寒左臂一震,隻聽‘鏘’的一聲,淚痕已是飛上天際。足尖輕點,林寒的身子便追隨著長劍拔地而起。待淚痕升到最高點,林寒左手一抄,即便將淚痕穩穩地握在手裏,在空中挽出一個劍花,一個空中的轉體,已是麵對著秋離落下,右手一攤:“師妹,請!”

秋離輕輕點頭,抽出佩劍,嬌喝一聲,仗劍便向前方攻去,長劍直取林寒的小腹。駭得林寒連連後退,邊退邊說:“師妹,是不是太狠了點?”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秋離疑惑地停下腳步,不解地問道。

“那個,戳男人的小腹,恐怕不太好吧。”林寒戲謔地說。

秋離頓時明白過來,林寒這是借機調笑於她,緊咬牙關瞪視著他,笑道:“那師兄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讓師妹做千古罪人。”聲音還是一般地嫵媚,一樣地潤人心田,手上卻是毫不停歇,甚至是更狠上幾分,長劍是招招不離要害,似乎定要給林寒一個教訓。

在林寒的眼裏,秋離的武功最多隻能算是不錯,大致於學得獨孤九劍之前的令狐衝相當,比之任盈盈都稍有不如,哪裏會是他的對手?這不,為了打得長久一點,林寒隻得將真氣壓製在六層,在盡量少用八卦寸步的情況下,以秋離手中的長劍為攻擊目標,如此一來,兩人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把長劍不時地交擊著,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鳴聲,轉眼間,百招已過,兩人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而是玩得不亦樂乎。秋離當然明白林寒是在讓著他,否則,憑那偶爾展現出來的詭異步法以及次次都擊打在同一點的劍招,她能否支持五招都是問題。若是換一個旁人,如此戲弄於她,自是恨不得在其身上戳出一打的窟窿,但是那個人是林寒,又另當別論,如此,兩人便身心愉悅地刷著點擊量,奏出一曲和諧的音符。

(這幾天寫得不太順,可能如女排教練說的,與沒有吃肉有關,為了大家看得爽,日墜決定豁出去了,有瘦肉精也無所謂,一定要吃肉,一定要打破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