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木君,如果隻派你的騎兵第12聯隊,和趙上校的裝甲團,擔負起從新沙赫京斯克向西突擊的任務,你們確信能擋住敵人的反撲麽?根據偵察,敵人在頓涅茨克有三個師的兵力,一旦我們在盧甘斯克打響,對方很可能向東北方向增援和出動!”
東路軍前敵總指揮、日本第十二師團師團長柴五郎中將顯然被兩個騎兵和裝甲兵將領的豪言壯語鼓動了心,加上這個新方案本來就是自己的參謀長板-垣大佐一力堅持的,要說如果真能用南路別動隊抄對方的後路的話,那當然不失為一個好的打法,關鍵是,不能叫敵人的反撲給打哧溜了,到時候損兵折將卻沒法跟西南方麵軍司令部和中國王交代。
騎兵聯隊長鬆木直亮見師團長被說動了心,不由得大喜,一個勁的挺著胸脯道,“沒有問題,師團長閣下,把南邊就交給我的騎兵第12聯隊和趙上校的裝甲團吧,我們會像熱刀切黃油一樣一鼓作氣從新沙赫京斯克直切進去,到時候不但抄了盧甘斯克敵人撤退的後路,我們逮著機會沒準還能攻下頓涅茨克!”
“拉倒把鬆木,你以為德國人都那麽容易對方,你們能打敗烏克蘭民族軍那幫烏合之眾不奇怪,他們雖然換上了德式裝備,但訓練和戰場經驗連蘇俄紅軍都不如,可德國人絕對沒有那麽容易對付!”說話的是步兵第12旅團的旅團長森岡守成,這廝不甘心的又轉過來對柴五郎道,
“師團長閣下,請你務必謹慎考慮這樣一個打法的冒險性,我們是第一次和德國人交手,而騎兵部隊的持久作戰能力和步兵主力旅團絕對有著差距,到時候鬆木他們在南邊萬一搞砸了,會影響我們整個東路軍的攻勢,請您和參謀長閣下務必三思!拜托了!”說著森岡守成哢的一個立正,低頭作出一副拜托狀。
“師團長閣下,參謀長閣下,我鬆木直亮願意立下軍令狀,南線出擊如果打了敗仗,我切腹謝罪,絕不推辭!”鬆木直亮大佐不甘示弱的站起來哢的也是一個立正,咬著牙請戰。
“呃~~~”柴五郎望著眼前的兩個部下,一時心裏舉棋不定有點犯難,邊轉過來問參謀長板-垣道,“板-垣君,隻用一個騎兵第12聯隊和中國軍獨立裝甲第3團出擊南線,會不會兵力太單薄了,烏克蘭民族軍雖然訓練和經驗少,但是手裏的德國武器卻是貨真價實的,何況還有一個師的德國兵給他們保駕護航!”
“這個麽?我還是很看好鬆木和趙團長的實力,當然,您說的也是個問題,畢竟我們還沒有取得和德國步兵師作戰的經驗!何況這次對方也有空軍,製空權的獲取隻怕也要經曆苦戰!”板-垣征四郎顯然並不像他擬修改的計劃那樣信心十足,其實在他看來,東路軍的任務最重,兵力卻顯得明顯不足。
“板-垣參謀長,您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分路出擊是您和參謀們製定的計劃,現在師團長閣下征求您的意見,怎麽又吞吞吐吐沒個痛快話?我鬆木直亮把話撂這裏頭,南邊交給我和趙團長萬無一失,打不過我們還不能跑麽,德國鬼子和烏克蘭偽軍都是步兵,撒丫子也追不上!”騎兵第12聯隊聯隊長鬆木直亮大佐顯然是有點著急了。
論資格他當然比板-垣征四郎老,論軍銜兩個人都是大佐,論職務卻是東路軍參謀長在自己之上,不過對板-垣這樣的後起之秀,雙方在共同率領騎兵第12聯隊跟隨孫良誠南下支隊的千裏大迂回中,倒是結下了深厚的戰友之情,平時的關係算是相當不錯,因此鬆木直亮這會兒有點著急的嚷了起來。
“鬆木,說什麽胡話呢,虧你還是帝國軍人,什麽打不過就跑,為戰先丟了聯軍和帝國陸軍的臉麵,要是覺得打不過你趁早不要上陣,留著南邊迂回的機會交給我的步兵第24旅團,有趙團長的裝甲戰車助陣,你看我怎麽收拾德國佬去!”步兵第24旅團旅團長磯村年忍不住嚷了起來。
東路軍前敵總指揮、日本第十二師團師團長柴五郎征詢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參謀長板-垣征四郎大佐的臉上沒有離開,磯村少將和鬆木大佐的意氣之爭根本不在師團長閣下的眼裏。
板-垣心裏掂量了一番,正要說話,這邊伏爾加聯邦察裏津集團軍司令葉戈羅夫中將卻又開了腔,
“師團長閣下,板-垣參謀長,我認為烏克蘭戰役中東路軍承擔的任務最重也最複雜,如果還要兵分兩路的話,我們在第一線兵力確實不足,我覺得我們不用和其他中路軍以及西路軍去攀比,好像他們都留了兩個步兵師的預備隊,我們就一定也要保留兩個步兵師的預備隊,我建議,留烏斯季的步兵第18師駐守察裏津,而把因紮的步兵第16師和基克維澤的步兵第17師分別用於兩個方向!”
葉戈羅夫看出來無論板-垣大佐還是柴五郎中將,在排兵布陣兵力使用方麵似乎都頗有顧忌,他猜想是因為同樣是一個師團,如果西路軍和中路軍第一線隻動用了一個聯邦步兵師的話,板-垣和柴五郎的東路軍要是動用了兩個聯邦步兵師,麵子上有點下不來,好像怯戰還是信心不足啥的,因此站出來給他們個台階下。
板-垣深深的看了葉戈羅夫一眼,心裏倒也感謝這廝懂得察言觀色,看出了自己猶豫的原因所在,於是便順著梯子下坡道,
“中將閣下的建議有道理,師團長閣下,我建議接受葉戈羅夫中將的建議,除了在北線派出因紮少將率領的聯邦步兵第16師參戰之外,在南線,可以把基克維澤少將率領的聯邦步兵第17師作為二梯隊,跟隨在鬆木大佐和趙上校的主力部隊之後,保護他們側翼和後方,這樣即使頓涅茨克敵人的三個師主力傾巢而出,一下子也撼動不了南路軍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