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鳳品了一口酒,冷漠的臉上終於有所鬆動,一絲笑掛在唇邊:“今日此酒,你知為何好喝?”
袁野跟著也抿了一口酒,含在口裏品味了一會兒,咽下去,十分愜意的讚道:“此酒比你往日釀的好喝多了。”他捶了曹鳳一下:“不夠兄弟,隻知討郡主的歡喜!”
曹鳳冷談之中裹著寒霜的容顏柔和了些,唇角含著一絲不明的笑意:“還記得,郡主曾說過,空酒瓶裏能喝出的酒,才是不一樣的酒,此酒雖釀得好,如果沒有適合它的好酒壺陳放,就不會有如此清純甘甜的滋味。”
袁野的心狠狠的緊縮了一下,他盯著那雙蔥白的柔夷優雅的提著酒壺,唇邊掛著媚惑撩撥的笑容,他就難受,恨不得刨開小腦袋,看看裏麵都盛著什麽亂七八糟的念頭折磨人:這個胡攪蠻纏的惡女人,欠收拾。
“哪壺不提提那壺,這個冷麵冷心的黑心腸,語不驚人死不休,唯恐天下不亂還添把火。披著人皮的狼。”紫薇狠狠的瞪了曹鳳一眼。
還沒有等她收回目光,突然,她感覺腿上一股燥熱在迅速的漫延,“咚咚”她的心裏像捶鼓跳個不停。
“郡主,告訴我,你把我的寶物弄到哪裏去了?”耳邊響起了輕柔的蠱惑的聲音。
紫薇腦子一亮,恢複了幾分清明:“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看見賊人偷著寶物從你院子出來,我追了出來,大膽的狂徒看見我大聲呐喊,害怕自己的行蹤敗露,就把我打暈了,你瞧,現在這個地方還痛!”
袁野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傷在郡主的身上,疼在我的心裏?郡主以後犯險的事情不要去做,我不要你去犯險,如果你有何意外,我將會萬死不辭,內疚一輩子。告訴我,誰傷了郡主?我會為郡主報仇的!”
大腿上的熱氣滾滾而上,他的手指在她的腿上撩撥著,她的心失去節奏的狂跳著,她的身子躲閃著手指的輕撫,可熱氣如影隨形的緊跟而上。大腿上的熱氣像導熱一樣很快傳入全身,燥熱難當,她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搖搖頭:“放開手,不知是誰?沒有看清楚。”
“真的不知嗎?那為何寶物在你的手上,郡主我隻是想知道真相,不想再費神的去尋找真相?”他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不容錯過一絲變化。
紫薇心裏狂跳:“我不知你說什麽?府裏的寶物許多,也許有一兩件相似的也不為奇。”
“郡主,我來告訴你不相似的地方在哪裏?我的寶物都有記號,壺底我用刀作了記號,不信,你就舉起來看一下。”袁野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毫不客氣的步步緊逼,大腿上的熱度移到了腿根了,一圈圈一波波的熱浪比先前更炙熱了。
她渾身燥熱難當,忽的她覺得手上的酒壺是灼熱的來源點,精美酒壺此時成為燙手山芋恨不得扔掉,她那裏敢看一眼,做賊總是心虛的,她把酒壺往地上一扔:“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明日我挑幾樣更好的東西送給你,補償你的損失?”
“嗬嗬,郡主的賞賜我當仁不讓要,隻要是郡主的賞賜我都很喜歡,但我更想知道真相,郡主,你明白嗎,真相有時比寶物更值錢。”他的臉幾乎貼近她的臉,噴灑的熱氣源源不斷的從她的腿上傳到全身。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冰塊這邊靠著,可不知怎的平時異常冰冷的冷氣,此時奇跡的竟散發出的熱氣,一波一波的熱氣源源不斷的撲向紫薇,左右夾擊,渾身難受異常,就像是在火上烤,油裏炸一樣,終於體會了烤魚、炸魚的涵義了,悲哀的感歎自己的命運為何與烤魚、炸魚一樣了。
她無奈的哀哀的喚了一聲:“狩琪”未等她喚出口,一筷子魚就塞進她的嘴裏,輕輕自責著:“郡主,這塊烤魚挺好吃的,快吃吧。”
紫薇嘴裏塞得滿滿的,眼睛如魚鼓眼一樣紅紅的鼓起來了。暗暗埋怨自己好奇害死貓,這樣的簡單的道理怎會忘記:因覺得酒壺做工很精致,想叫工匠幫著仿製幾個,拿在手中把玩著,時不時向他們炫耀一下酒文化,告訴他們女人喝酒打天下的道理。竟忘記了這把酒壺是從他那裏偷來的證據,粗心的小梅竟把曹鳳的酒當成府裏的酒裝進酒壺裏,今日算是強盜遇上打劫的有理說不清了。害死我了。
這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虐、不可活。
袁野繼續樂此不彼的玩著,掌心更是惡劣尋到紫薇敏感的大腿釋放著熱氣。烤的紫薇皮焦肉嫩。
這時窗外的光線投進來,照在桌上,紫薇主位這邊光線有些明亮,兩個糾纏的身影隨著光線的移動而移動。
而坐在對麵的向陽此時無意中抬起頭,看見了地上糾纏著的移動的身影,突然發現桌子下麵鏤空的地方的空格裏,一隻手在遊弋著。
他微眯著眸子,不動聲色的把椅子往前移動了一下,突然看清楚了,那隻移動的手,原來是落在雪白的大腿上。
他的心裏一滯,那手指放的位置竟是大腿上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是是郡主的大腿。
突然,他像想起來了什麽,呼吸一緊,不由自主競站起來,朝那邊走過去。
沒走兩步,他的身子一緊,袍袖就被狩琪拉住,他的眼眸閃了一下:“坐下”
向陽不滿的橫了狩琪一眼,一雙大大的眼睛投到狩琪的身上,不假思索的指責著:“郡主要吃虧了,你沒看見。”
狩琪的眼睛落在書上不語,頭也不抬:“是郡主欠他們的,無法管。”
向陽不解了,郡主從小到大,不管是善也吧、惡也吧,他都盡力的維護她,今日擺明了是他們聯合起來在欺負她,為何此時他竟不聞不問、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欺負一個弱女子,他進一步的逼視著他:“你原來早就看見了,可她今日必定會吃虧啊?無論如何她是個弱女子,你不應該袖手旁觀。”
“放心,郡主不會吃虧的。”狩琪眼睛不離書本,輕聲說。
向陽眼睛睜得圓溜溜圓,不信的搖搖頭:“我不信。”
書本移開了,露出一張如玉的笑臉,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桌上輕輕敲打著,桌上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
向陽馬上會過意了,掏出一百兩銀票塞進他的手下。水芝寒也破天荒的掏出銀票扔到桌上。
三人繼續猜拳行令,玩的不亦樂乎。
“是郡主欠他們的,無法管”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過來,氣的紫薇差一點背過氣,她想破口大罵幾句:無良的小人,虧我平日對你那麽好,關鍵時竟不幫不管、不問不說,還落井下石。
可嘴裏塞得滿滿的,她就使勁的嚼一嚼,把滿口的早就失去往日的美感的魚咽下去,可嚼了幾下,就不敢動,魚刺挨近了牙齒。
紫薇那個痛苦的表情啊真是無法言狀!
終於明白了“玩火自焚”是何意思!
他們已經明確的表態了:真假魚宴靠邊去。為何非要賭口氣表示真心,辦個魚宴讓他們心服口服,乖乖就範以後不再懷疑她的誠意。
她無奈的眼光落在酒壺上悲哀極了,真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賊喊捉賊被捉住。連狩琪也不護她了,真是沒辦法了。
此時,一陣魚香混合著酒香飄過來,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兩邊的熱量更加洶湧澎湃的襲來,,大腿上敏感的地方的熱量更加集中,使她渾身處在火烤的狀態裏,熱血沸騰,她的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刻意釋放的幽紫花香,源源不斷的從她張開的毛細血孔裏滲出來,在空中飄散著。
袁野漸漸的迷失了自己,由輕佻的挑逗轉而變成了頂禮膜拜,他的頭不受控製的向她靠近,聞著發中的幽香,像喝醉了酒一樣滿臉通紅。眼裏的情愫慢慢的堆積,閃著熾熱的火焰。
燃燒的火焰駭了紫薇一跳,她額上的汗越流越多,身上越來越熾熱,幽紫花香越來越濃。她抖著身子不由自主往曹鳳這邊傾斜。
曹鳳抗拒的把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一下,斜刺裏伸出了一個酒杯擋住了傾斜的嬌軀:“郡主請坐好,不要滑倒了。”
紫薇無語望青天!
前麵無良的腹黑男賭的熱火朝天。
左右兩邊腹黑男冷熱夾擊,把她烤的兩麵焦黃。前麵有桌子擋住他們作惡的手,後麵有椅子背擋住退路,口裏塞得滿滿的,肉中帶刺,咽不得,吐不得。剛想吐,曹鳳早就把備好了一筷子魚會塞進她的口裏。堵住她的呼救。
口不能言,
身子不能動。
她已經陷入了他們設好的圈套裏,被套住了。
四麵碰壁,
四麵楚歌,
四麵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