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毫不避諱紫薇府裏的侍衛在旁邊,她肆無忌憚的與高洋的談話,對話的內容一字不差都落在了侍衛的耳裏,聞所未聞的千古奇談把侍衛全部震住了。
個個感覺末日來臨了!誰都明白:觸怒龍顏是犯上作亂,要被殺頭,株連九族的!
他們呆立在原地個個惶惶然,不知所措,一個侍衛頭子朝南寧行個禮,也不等南寧回話,手一揮:“啟程,回府。”而他自己翻身上馬,朝向陽消失的地方追去。
紫薇的車隊匆匆上道,離開了皇宮大門。
南寧看著絕塵而去的車隊,眼裏閃過一絲怨毒。紫薇府裏的一個侍衛都敢不把她放在眼裏,可想而知,紫薇是如何的高傲!
不是冤家不聚頭,隻要與紫薇相遇就不會有好事!
哼!走著瞧!
她恨得咬牙切齒氣,朝旁邊的一棵樹上一鞭子擊去,回手一抽,鞭子卷起樹上的樹皮,向空中一甩,樹上的樹皮彈向空中呈現弧行拋向空中,急速的向遠處落去。
瞟了一眼空中飛落的樹皮,被挨打的夫侍頓時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拳頭緊了鬆,鬆了緊,思想做了劇烈的鬥爭以後,他調整好情緒,被打時委靡不振的樣子一掃而空,他湊近南寧的麵前,低聲哀求:“郡主你有一段時日沒有待見我了,我今晚想侍寢。”
“霍鳴,你今日為何肯開口求我?你不是很有骨氣的嗎?”南寧說完,伸手撫摸著一張年輕的臉龐,一雙丹鳳眼閃著致命的誘惑。
霍鳴迎接著魅惑的丹鳳眼,帶著磁性嗓音低啞著說:“我發現我們是一路人,隻要想得到的,一定會想辦法得到。”
南寧捏著他的下巴,朝他的臉上哈了一口氣,吹的眼睫毛抖了抖,他也毫不畏懼的望著她,接受她的玩弄和審視:“你有什麽資格跟我站在一起?”
霍鳴聲音低沉:“郡主你知的?”
細長的指尖慢慢的鑲入肉裏,漸漸的從尖尖的指甲護套裏滲出血絲,他也不動一下:“我說過,你開口求我的那天,我就把賤奴改為霍鳴,不過,我想看看你有何本事敢開口求我?”
水有源來,木有根,都是向陽惹的禍,導致南寧情緒失控,老是拿他說事,拿他們出氣,這口怨氣不出心緒難平。
霍鳴瞧著南寧還在癡癡望著消失的豔麗的紅袍,眼裏閃過一絲狠毒,但很快一閃而逝,恢複了常態,他順勢抓住南寧的手,使勁一按,指尖深深的插入肉裏:“再狠一點,你還不夠狠,所以你想要的東西得不到。”
丹鳳眼閃過喋血的光芒,丹鳳眼不斷閃爍著:“哦,你有何辦法?”
霍鳴不語,隻是抓住她的手使勁往臉頰的肉裏插下去,指尖深埋進去,他的眉毛都不皺一下,而是用挑逗曖昧的眼神交流著。
丹鳳眼微眯,她從來就沒有認真看過這雙眼睛,隻是使計把他網羅在自己的府裏,用藥物砍斷了他的翅膀,讓斷翅的雄鷹再也飛不起來了。
她曾號稱要網羅天下的美男,正當她得意洋洋時,發現她網羅的美男還沒有紫薇府裏的美男養眼時,她就氣得抓狂,隻是一個向陽就弄得她心癢難耐,聽說她府裏的夫侍個個俊美非凡,最讓她寢食難安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向陽那麽難馴服,已經激起了她的鬥誌,想方設法要抱得美男歸。
她的心思被他的夫侍霍鳴看穿了,令她驚訝的是,他為何會幫她?
從他來到她的府裏那天開始,無論她想出什麽辦法他都不在言語,而是一味的任她擺布,自己還以為已經把他馴服了,就對他放下戒心了。
看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此人並非想象的那樣簡單。此人心機深沉,估計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丹鳳眼閃著玩味,她從闊袖裏掏出了一粒紅色藥丸,放在手裏把玩著,霍鳴不喜不憂的掃了一眼藥丸,壓住了心中的渴望,臉上感覺有液體在滾動,順著臉頰往下流,他也不管不顧,知道這樣的表情南寧是最喜歡的,
果然,看見南寧眼裏閃著喋血的興奮之光,這是一種獲得征服,欲望得到滿足之光,南寧滿意的笑了,手裏的藥丸向空中拋去。
霍鳴如兔子一樣,騰空躍起在空中翻了幾個身,十分準確的抓住藥丸,頭一揚,喉嚨一動,“咕隆”一下藥丸吞咽下去了。
“在府裏養了你幾年,功夫還沒有擱下,看來大事可成。”南寧高興的用鞭子指著他,突然,小臉垮下來了。陰晴不定。看得霍鳴膽戰心驚,生怕她會變卦。
霍鳴一把抓住南寧的手,輕輕撫摸著,從上到下順著她的經脈輕輕拿捏著,力度恰到好處。
丹鳳眼微眯。口裏發出舒適的喟歎,她十分滿意霍鳴的表現,同時對他心細如發暗暗心驚,隻是她不動聲色的享受著美男的服務。
剛才她一鞭子甩到樹上時,用力過大,手微微扭了一下,鞭子在回抽的過程中,手腕有些刺痛,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微小的變化他都發現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極慎密
“說吧,你有何計謀,可幫我把紫薇府裏的夫侍弄進府,如果你幫我把此事辦妥了,我就許你掌管府裏的府庫。你肯留在府裏,不就是衝著這個位置來的嗎?”南寧誘惑的眨著丹鳳眼。魅惑十足的用另一隻手把脖子上的發絲,捋到耳後夾著。
霍鳴眼睛一亮,誰都知道,南寧和紫薇是啟國最富的兩位郡主,她們府裏的府庫富可敵國,誰當上管家一職,誰就掌管了府庫的鑰匙,將是一條通往黃金之路,到時在把府裏的藥材拿來配置解藥,解去身上的毒。恢複一副好男兒之身,豈不妙哉!
免得適時受到蠱毒的侵蝕,啃咬著五髒六腑,生不如死!
打定主意,霍鳴誘惑著南寧:“郡主可否記得?紫薇郡主請了皇命,要到連城去治理荒災,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山高皇帝遠,可以做郡主想做的事情,豈不得償所願。”
一語驚醒夢中人。
提起連城南寧就有氣。
連城本來就是父王的封地,父王把這塊封地給了她,讓她好好的帶著她的夫侍過去治理,她嫌這塊地離京城遠,來回奔波太辛苦,她也從來沒有好好的在連城呆過,隻是命霍鳴與連城的人聯係,連城派人隔日來京向她匯報境況。可為了向陽,與紫薇打賭輸掉了連城,那邊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了。
想到這裏,南寧就問:“你知連城的境況嗎?”
霍鳴點點頭:“略知一二。聽說災情很嚴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災情,窮山惡水多刁民,難民湧入京城了,被人安置好了,離開了京城。”
南寧望著霍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