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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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血染的風采

“你這個惡女,我抓住你定要打得你鼻腔噴血,滿地找牙。”號稱冷麵煞星的曹鳳被紫薇氣得暴跳如雷。

紫眸眼裏閃著怒意,燃著一團火。他氣得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額上青筋直爆。

袁野縱橫江湖八年還未曾失過手,今日連番被一個小女子戲耍,說出去誰信,叫他如何有麵子在江湖立足,他從牙縫裏蹦出一句狠話:“抓住這個小妖精,定不饒過她,迫她低頭認錯,掙一份麵子。”

“好,你去向陽那裏?我去狩琪院子裏,今日定要出口惡氣。否則如何立足,”曹鳳說完,裹著一陣寒風直往狩琪的院子刮去。

袁野瞧著他的紅鼻子,在看看自己一副豬頭臉,也氣不打一處來。平時言語不多的兩人,此時如天涯淪落人一樣在此相逢,倍感淒慘:“行”

走在路上,越想越窩火,本不想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可是,你不去招惹她,她專門來找茬。隻要遇上這個小惡女準沒好事。

桂花酒明明是男人的最愛,她胡攪蠻纏非要說是女人幸福酒,把釀好的十壇桂花酒都偷走了,還美其名曰:是幫他保管,存放在府裏安全。

自己的東西還得跑去找他討要,這個不知廉恥的惡女,這個小妖精,竟當著他的麵露出了紅色的小褲褲,包裹的緊緊的,這個噴血的情景他何曾見過,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不知笑不落齒,行不裸足,女人要懂禮儀,知廉恥。

曹鳳一個人憤憤的在糾結著,為何醒過來?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隻要遇上這個小惡女準沒好事。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在眼前飄過。

然他卻清晰的發現,過去在他腦海裏越來越清楚,往事卻又浮了上來,他的心陡然收緊。

父親是王爺的副將,八年前啟國西部發生了諸侯的叛亂,王爺奉旨帶兵去鎮壓,父親隨軍出征。出征前,父親據王爺的安排把他送到王爺府與狩琪公子一起讀書。

在戰場上父親為保護王爺身負重傷,渾身鮮血淋漓,父親撐著最後一口氣,請求王爺派侍衛把他送到王爺府,見兒子最後一麵,王爺念其忠心護主,就派近身侍衛日夜兼程趕到王爺府,見曹鳳最後一麵。

當曹鳳看到父親渾身刀傷縱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時,嚇得不知所措的放聲大哭,父親拚著最後一口氣對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風兒別哭,記住,食君之祿,理當為君分憂,男兒學武賣與皇家,理當誓死效忠皇家。記住。男兒誌在四方,一定要建功立業為曹家爭光。”

他跪在父親的麵前眼淚橫流,父親的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臉上遲遲不舍離去,他抱著父親的身體無助的哭泣著。

父親吃力的抬起打著繃帶的手撫摸他的臉:“孩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別哭。”

曹鳳忙托起父親的手,隻見血又湧出來了,把剛換上的繃帶又染紅了,曹鳳急了,哭著:“父親,父親,痛嗎?孩兒去找禦醫。”

募得衣袍一扯,父親吃力的搖著頭:“孩子,別去,讓為父多看你幾眼,我死後把我葬在山坡上,讓我看到啟國的強盛。”

當時,他不明白,父親為何要葬在山坡上看到啟國的強盛,後來明白了是想在他死後也要守護著啟國,如果當時他明白了父親擁有一顆精忠報國的赤誠之心,他一定會向父親保證要做一個精忠報國的好兒郎,許父親走得更安心。

父親走得那麽不甘心,滿眼不舍。大口的吐著血,定定的望著他。

他哭得暈天黑地,不知所措的隻是知道用手按住朝外噴湧的鮮血。

此時,紫薇不知從何處跑過來,不知趣的要騎在他的身上,跟他玩遊戲,要他當馬快跑,他瘋了似的一巴掌把她推開,悲憤交集的低呼:“滾開”

父親吃力的睜開眼:“風兒,記住,一定不可對皇家子女有情有愛!決不能。”

紫薇一把爬起來,大哭起來了:“你敢打我,我叫我父王責罰你。”

她撲過來,抓住父親的手大罵:“你使壞,教你兒子不喜歡跟我玩!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曹鳳欺負我,你為何不打他啊?你去死吧!”

這就是父親為了保住江山獻出自己的生命,坐享江山的王室子嗣。

父親氣怒交加一口血噴出來,濺在他的臉上、身上,血止也止不住,從父親的口裏大口大口的吐出來,他哭著用雙手去擦嘴邊流出來的血,血從手指縫裏流出來,他又慌忙掀開袍服去擦父親臉上的血,很快雪白的袍服,到處都被血滲透了。染紅了一朵朵盛開的雪蓮,無比嬌嬈。

父親的眼睛始終停在他的身上,嘴微微動著,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頭一歪,就斷了氣,但父親眼睛卻不肯閉上。

他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樣,父親魂魄遠兮!

他抱著父親的手放聲大哭起來。

父親精忠報國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他在整理父親遺物時,父親留給他的竟是一顆精忠報國的赤誠之心,還有就是一件被血染紅的軍服。

紫薇在旁邊哭鬧著,數落著他的不是,說他欺負他,要他道歉。

他勃然大怒,恨不得捏碎這個嬌嫩的瓷器娃娃,父親拚死保護王爺身負重傷,也不願治療,而是撐著最後一口氣趕來見他最後一麵,卻被這個不知人間疾苦,不知人間死活、刁鑽任性的小女娃氣死了。

他氣得把她高舉過頭,準備狠狠的扔出去。

紫薇的粉唇撅起來了:“你敢把我扔出去,我傷了,我父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不信,你試試。”

曹鳳怒斥著:“我的父親是為了保護你父王而死的,你父王的命是我父親救的,你父王怎會為難與我。”

“咯咯”紫薇笑起來了,我父王是王爺,你父親是個奴才,如果不是我父親救了你父親,說不定你父親早就餓死在街頭,你父親救我父王是應該的,一個奴才的命值什麽?”

曹鳳氣的渾身發抖,又無可奈何把她放下來,伏在父親的身上大哭,哭父親仙逝的早,在盛年去世了,也哭自己的命運如此坎坷,少年就失去了父愛。

紫薇狠狠的踢他,打他,罵他,把受的委屈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父親臨死時嘴唇微微動著,似是最後的遺言要交代,可這些遺言是什麽他已無法知道了,父親的眼睛睜著,致死也不肯合眼。

他抽泣著:“父親,你放心,孩兒一定會謹遵你的遺願,立誌報效朝廷。”

奇跡出現了,父親的靈魂似還在他的身體上,不曾離開,他的誓言安慰了亡靈,父親安然的離去,父親的眼睛緩緩的合上了。

哦,他明了父親的心意,一定會完成父親的夙願。

他不顧紫薇的哭鬧,與侍衛一起親手把父親給葬了。

事後,紫薇惱他一巴掌把她推開,摔了一跤,她拿著鞭子去找曹鳳算賬。她舉起鞭子抽著曹鳳,曹鳳惱怒之下奪過鞭子扔得荷花池裏去了,她就撲過去咬他,兩人糾纏在一起。她揚言一定要馴服桀驁不馴的曹鳳,否則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好過,要把他囚禁起來永遠做奴才,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低下桀驁不遜的頭,休想有機會鹹魚翻身去建功立業。

正在鬧的過程中,

父王從戰場上凱旋而歸,她就跑去向父王告狀,說他欺負她,

要他永遠呆在府裏伺候她。

王爺寵溺的答應了,從此他就住進院子裏,與狩琪一起成為她的夫侍。被她羞辱。隻要看見她,他就產生了厭惡的情緒,甚至排斥她的接觸,也從沒有好臉色給她。

上蒼有眼!沒過多長時間,這個惡女便受到了懲罰,中了邪。

正在他暗暗禱告時!王爺的侍衛給他送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刀、矛、盾、劍、詩詞、算盤、筆、兵書、江湖執掌等,他想也不想從中抽出了兵書,交給侍衛。從此以後,王爺就把他帶到了一個藏書閣裏關了八年,苦研兵書,過了幾年清靜日子。

八年後再相見,紫薇邪惡的本性依然不改,想出一些新的花招,折磨著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

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

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這個惡毒的女人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