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樓位於優美的湖畔,隱藏於茂密翠綠的樹林中,那裏不光有優美的風景,還有最吸引人的神秘人物,剛開業那段時間,有許多人跑來試探真假,看是否如他所承諾的那樣,沒有他做不到的:有求必應。
由於價格昂貴,一個月他隻是回複一個人的谘詢,因此買得起消息的人也不多,但是人們還是趨之若鶩,爭相跑來探聽各種消息,最近一段時間人們為了買到殺手的信息賺取朝廷的封賞,紛紛跑來探聽消息。
但是守門的黑衣人把更多的人擋在門外,雖然讓人不滿,卻也成就了啟國首家隱樓的盛名,泛著藍光的湖水邊那燈籠搖曳的暈光愈發的神秘而誘人。
今天是初一。
紫薇依著江湖俠客的描述找到了這個地方來了。一來就看見隱樓門口兩個彪形大漢黑衣人分立兩旁的站著。
拒絕著一些好事的江湖人士入內,人們紛紛的議論開了,不是說有求必應嗎?為何把我們拒之門外。
一個黑衣人冷冷的說了一句:“不錯,有求必應是隱樓的規矩,隨著江湖的風起雲湧,隱樓也改了一項規矩,初一要看你是否與隱樓有緣,有緣我家樓主才會見客。無緣就改日。”
人們忿忿不平的站在原地議論紛紛:
“沒道理啊,原來不曾聽說有這個規矩?何日改的我為何不知?”
“江湖傳聞,隱樓有求必應原來是徒有虛名?”
“浪得虛名之輩,如果再不出來見老夫,老夫就把你這個有求必應的招牌給摘下來。”
正當紫薇想趨前去遞拜帖時,從人群後麵走出來一個懷抱青龍劍的五十多歲的老者出來,想必他也是想來打探殺手的下落,去尋找殺手向朝廷邀功請賞的勢力之人。
他的話剛說完,旁邊就有人在附和著:“對,對,開門做生意,來著都是客,你這不成文的規矩應該改一下了。”
黑衣人冷冷站在,眼睛都不瞟他們一眼,像個門神一樣杵著。
老者擠開眾人,朝門口走去,當他即將挨近黑衣人時,突然,無風而動,老者衣袍鼓起了風從地上彈起拋到了眾人的頭頂上飛出去,老者早就做好了應急準備,馬上在空中轉身,急中生智右手在一個人的頭頂上借一把力,使用千斤墜穩住身形,飄落到了地上。
黑衣人依然站在門邊,紫薇沒有看見他們出手,隻是看見他們的黑袍在無風而擺,一股氣流迎麵撲過來,老者就飛上空中了,她也看不出是什麽功夫,隻是感覺黑衣人的武功略勝一籌。
何止是略勝一籌,而是不知勝了多少倍,在場的都是內行之人,行家出手便知有沒有,黑衣人身未動勁一發,這樣的功夫已經跨入了武林一流高手之列,而他們卻甘當隱樓的看門人,可想而知,隱樓裏的人個個是高手。
黑衣人手下留情,旨在警告世人不要找茬。否則憑借他們的武功修為,早就一掌把老者推到了一邊,不死也會重傷。
人們嚇得馬上不知不覺的後退了幾步,莫消息沒找到把小命丟在這裏劃不來。
不一會兒功夫,人們便消失了,門口一個人也沒有了。
在門邊站著一位白衫少年。隻見那少年一襲白衣,不染風塵,遺世而立,清俊脫俗。他穿得也不過隻是普普通通的白衫,但那種華貴的氣質,已非世上任何錦衣玉帶的公子所能及。任何人在他麵前都會感到自慚形穢,不敢平視。
黑衣人朝他上下打量了幾眼,像兩尊門神一樣依然一言不發的守在大門邊。
紫薇見他們對她沒有敵意,馬上趨上前遞上拜帖,一個黑衣人接過拜帖朝紫薇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吩咐另一個黑衣人好好把門,他就進去了。
沒一會兒,他就出來了彎身恭敬的請:“公子請進,我家主人在等貴公子!”
紫薇遲疑了會,邁步跟著黑衣人穿過幾個回廊,。順著扭曲的通道行了半天,越走越偏僻,到了一間暗室方才停下。
暗室幽暗昏沉,隻開有一個小窗,厚鐵鑄成,密不透光。室內僅點四盞油燈,昏黃閃爍,明滅不定。
紫薇好奇的打量著小窗,想探進腦袋看看小窗裏的神秘人物是誰?可還沒有等她探進小腦袋,她就嚇得連連後退。
一個小窗裏,不見容顏隻見麵具,露出兩個眼窩,眸子亮如滿月,映著幽暗的暈光。
“你是人?還是鬼?”紫薇顫聲問到,突然,她又意識到這句話說出口,不妥,氣勢上輸了三分。
忙斂住自己慌亂的情緒,穩住心神,眼睛再也不看麵具男上的兩個駭人的眼窩。
清亮的大眼似看非看的投到了小窗框上,數著小窗框是由幾塊磚碼成的
“你想谘詢何事?”麵具男聲音冰冷嚴肅,隔著薄薄一層麵具,變得愈發混沌朦朧。
紫薇馬上遞給他一張字條,他接過一看“水雲山寨”眼睛閃過詫異。默然不語,屈著一條腿斜斜站著,張開五指在椅子扶手上敲打著。
“咚咚”聲在寂靜的暗屋裏產生了詭異。
紫薇愣愣的看著他,心裏有一絲怪異的感覺,這一閃而逝的感覺她怎麽也抓不住。
直到對方犀利的眼眸閃過一絲戲耍,紫薇才會過意來從袖袋裏掏出五萬兩。站在原來遲疑著,怎麽感覺像是遇上了強盜,一個信息需五萬兩,這是否合算?
“這個強盜!青天白日裏遇上了合法的強盜的搶劫。”
“我。日”
紫薇心裏糾結了半天,對方饒有興趣的看著拿著銀票的手微微發抖,小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也不催促著。
“咚咚”的敲打聲繼續。
敲打了好一會,還沒有看見銀票遞上來,他就停止了敲打,紫薇心裏一喜,說不定對方看見她穿著一身麻布粗衫,同情心產生也說不定,趁熱打鐵馬上趨近一步,也不懼怕麵具上畫著一隻恐怖的老虎,忙討價還價:“大俠,我今日銀子帶的不多,是否減少兩萬兩銀子,三萬兩銀子成交,如何?”
對方的眼裏戲弄的意味更深,他還是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紫薇自作多情的表演。
好一會,他才近前把著窗戶的門慢慢的合上。隻是剩下一條縫時。露出半隻虎麵。
“等等,有話好說,我就承你的情,按你的規矩辦。”
銀票放到窗台上,她咬著牙恨恨的說:“你狠,你打劫啊?我要知道有關水雲山寨的一切?”
話音未落,窗台上的銀票馬上倏忽不見了。那人已飛身而起,足尖輕點牆頭,頃刻便消失在窗台之內。
“你是強盜,哪裏跑?……”一聲怒吼在幽暗的密室裏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