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中的張風雨,隻感覺喉嚨一緊,他的臉上也隨之浮現了痛苦之色。在這短暫的痛苦過後,張風雨猛然間睜開了雙眼。
“第二次複活了……”
隨後,眾人也都從假死的狀態中醒轉了過來,隻不過每個人的臉色都差到了極點,除卻絕代仍舊是一臉的從容外,其餘幾人的麵容都要明顯抽緊不少。
也難怪眾人會出現這般神情,畢竟目前隻是任務執行期的第一天而已,且此刻的時間剛剛才來到了下午2點鍾,可就是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他們便已然將所有的複活機會,全都給揮霍一空了。
任務所賦予他們的這兩次複活機會,是他們在這次任務中最大的依仗,不單單在麵對鬼魂威脅的時候是這樣,即便是在麵對偷襲方的襲殺,這多出的兩條命,同樣可以起到極為重要的作用。但眼下他們卻儼然失去了這保命的依仗。
接下來,不論他們是去麵對鬼魂攻擊,還是去麵對偷襲方的襲殺,但若是在發生什麽意外,那他們就真是回天乏術了。
自醒來便一直陷在沉思中的陳平,這時仿若是想通了什麽,突然將他低沉的腦袋抬了起來,開口對眾人說:
“之前對於任務所賦予我們的兩次複活機會,我還一直存有疑慮,想不通任務為什麽會如此安排。但在經曆了兩次死亡後,對於任務這種安排的意圖,我大致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聽陳平說到這裏,有些頹然的張風雨插了一句問說:
“你所指的安排,應該就是任務所為我們設計的那三道死劫吧。”
“不錯。”陳平衝著張風雨點了點頭,他則繼續說:
“任務特意給了我們三條命,而它也特意為我們設計了三道死劫,而這三道死劫的實施者,也是來自三隻不同的鬼魂。
這也是為什麽在這間房屋中,出現多隻鬼魂的原因。因為每一隻鬼魂都有著明確的分工,或者說它們是按照一個順序工作的。
按照我們所先後遭遇死劫的順序去看,那麽第一道死劫,任務為我們準備的第一個大殺招,就是放有地圖的抽屜。
地圖,是脫離詛咒的必備條件,且並不是每一次的必要任務都會發布。所以早早的收齊任務中所發布的三塊地圖,便等於是減少了必要任務的執行次數。而必要任務的執行次數少了,那麽所遇到的危險也就自然而然的少了。
任務正是算準了我們的這一心裏,所以才將鬼魂藏進那抽屜中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消減掉我們的一條命,這種一增一減也非常符合任務一貫的平衡製度。
不過對於抽屜裏所藏匿的鬼魂,因為抽屜不是我打開的,所以我並不知道它的具體模樣。”
“是一隻女鬼!”張風雨開口解答了陳平的這個疑問。
“嗯,這樣就和我所猜測的一致了。”對於這個答案,陳平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他緩了口氣繼續說:
“房屋中所出現的鬼魂細數一下,分別是偽裝成楊森的鬼魂,偽裝成楊曉傑的鬼魂,抽屜中藏匿的女鬼,以及那隻生有雙頭鬼魂!通過錄像所呈遞出的畫麵,我們不難發現除了那隻女鬼沒有出現外,其餘的幾隻鬼魂都有在錄像中出現過。
所以由此我猜測,任務在這方麵對於鬼魂定然是有所限製的,也就是說當鬼魂在完成它的使命後,便會從這個房屋中消失,至於任務所賦予鬼魂的使命,想來應該就是將我們全滅一次。”
聽陳平說到這,殺不得撓著腦袋,有些不理解的問了一句說:
“這裏你推測錯了吧,我們每個人算起來就隻有三條命而已,可鬼魂卻出現了四隻。如果照你說的那樣,每隻鬼魂都需要將我們全滅一次的話,那任務應該給我們四條命才對啊!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偽裝成楊曉傑的那隻鬼魂,應該隻是其中一隻鬼魂的分身吧。”絕代和林濤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分身?”
“嗯,我的猜測便也是這個。”陳平點了點頭先是肯定了絕代二人的猜測,繼而接著解釋說:
“這就是任務所為我們準備的第二道死劫,也就是找出鬼魂所偽裝之人的真正身份。
我想任務在對於這隻鬼魂的限製之中,就有不允許這隻鬼魂直接暴露,它所偽裝之人的身份。但任務偏偏留給它的殺人的契機,卻是讓我們知曉它所偽裝之人的真正身份。
這樣一來,鬼魂便隻能通過旁敲側擊,使用一些間接的手段,來讓我們去逐漸靠近真實的答案。
可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沒去懷疑,甚至想都沒有想過,欄目組中的人會被鬼魂給掉包。如果一直不存在這種想法的話,那我們自然也不會去考慮,究竟被掉包的是誰?也不會知曉鬼魂的真正身份了。
不過鬼魂自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出現,所以在開始的時候,它才自導自演了一出,成田被鬼魂掉包的假象。其目的便是為了給我們滲透進一個信息,告訴我們這些執行者,欄目組中有人被鬼魂掉包了!
因為它無法直接說被掉包的人就是楊森,所以它便先讓張風雨錯誤的認為,被鬼魂掉包的是組長成田,之後在進一步的去設計,而我們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懷疑起這個欄目組的。
隨後鬼魂又恰到好處的,設計了一出楊曉傑被調包的好戲,以此更是加劇了我們的對欄目組的懷疑,懷疑欄目組中是否還有人被鬼魂掉包。這樣一來我們距離懷疑到楊森,也就更近了一步,最後便是令我們萌發了要去看錄像的想法。
可以說我們就是這樣被鬼魂牽著,一步步走向全滅的!
還有之所以說偽裝成楊曉傑的鬼魂,隻是偽裝成楊森鬼魂的分身。主要因為它並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出現在欄目組中的,這就與那雙頭鬼魂和偽裝成楊森的鬼魂有所不同,且這隻鬼魂一直都在聽從,偽裝成楊森的那隻鬼魂的安排。當然我的猜測也未必就一定準確,不過如果整個欄目組的人,都已經被殺死的話,那麽這個猜測也就可以得到確認了。”
聞言,殺不得明悟般的點了點頭,想想他有些不確定的說:
“那麽第三道死劫,應該就來自那隻雙頭鬼魂了吧?畢竟前兩隻鬼魂按照你的猜測,都已經完成了它們的使命,應該從這個房屋中消失了。”
殺不得所提出的這個,也正是陳平想要說的,他同意的附和說:
“如果猜測無誤的話應該是這樣沒錯,不過這隻鬼魂要比之前所出現的那兩隻鬼魂,要來的更加棘手。因為我們以肉眼是看不到它的,這從錄像中就可以看出來。”
在陳平說這番話的時候,林濤又是提出了他的一個疑問:
“你們不覺得錄像的存在很可疑嗎?這畢竟是鬼魂拍出來的東西,我們以它為依據進行分析,難免又會著了鬼魂的道。”
“應該不會。”陳平搖了搖頭捏著下巴回答說:
“我覺得這錄像倒很有可能,是任務留給我們的一個暗示,不然也沒有必要特意弄進來一個欄目組。”
“暗示嗎?”
林濤對於陳平的解釋並不怎麽認同,他呢喃一聲後反駁說:
“可是我們剛剛就是因為這錄像才被殺的,這不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嘛!”
陳平衝著林濤擺了擺手解釋說:“這一切本就是我的猜測,究竟真相是否如此還有待驗證。”
陳平幾人紛紛各抒己見,但卻唯獨不見張風雨開口,這也令絕代有些詫異,他輕拍了一下張風雨的肩膀,關心的問說:
“老四想什麽,怎麽半天都不說話啊?”
此時的張風雨是一臉的愁容,對於絕代的關心,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答說:
“沒什麽,我能想到的大家都已經提到了。”
聽到張風雨和絕代的對話,陳平這時候幹笑一聲,對張風雨質問說:
“難不成你在暗暗自責?”
“隨你怎麽認為,我並不想解釋什麽。”
陳平說的並沒有錯,張風雨的心裏確實有些自責,畢竟當時正是他對眾人提出,要去往樓上看查看錄像的。如果沒有他的這個提議,興許他們也就不會浪費,這最後一次的複活機會。
“這件事情你無須自責什麽,即便我們不去看錄像,鬼魂也會用別的辦法讓我們猜出它的身份,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陳平沒有趁機潑張風雨的涼水,這也令張風雨有些意外,而絕代幾人也紛紛出言安慰說:
“是啊,誰都有顧及不周的時候……”
聽眾人這麽一說,張風雨也是頓感心裏舒坦了不少,畢竟他隻是人不是神,隻要是人就都會有犯錯的時候,好在是他這次所犯的錯誤,還有挽回的機會。
撥弄了兩下頭發,張風雨從床上站了起來,同時對眾人說:
“我們現在出去看看吧,看看那些欄目組的人員還在不在了。”
隨後眾人便離開了這個房間,開始在二樓中查看起來,這過程中孫遠重三人也來到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