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葉小荷笑了出來,許樂也感覺自己的一口老血直接噴到了對麵牆上。
你妹的“鬼神大力刀”啊!叫做“金剛大力丸”是不是更順口一些?這是那個牲口給想的江湖綽號?雖然說的確是有的人感覺敗在自己手裏丟了麵子,也不能起一個這麽挫的外號來報複人吧?
那叫田任的武師又說道:“在你身邊的想必就是冷麵玉鳳葉姑娘了?不知道這次是你們兩位中的哪一位要出手?”
許樂和葉小荷對視一眼,倒是沒有想到兩人現在已經有些名聲在外的模樣了。
伸手抽出腰間的長刀,許樂上前笑著說道:“這次還是我來吧,田師傅擅長什麽武器?我的拳腳功夫差了點,倒是讓田師傅見笑了。”
田任神情嚴肅:“我年輕的時候練過一段時間劍,還算用的順手。”伸手接過弟子遞過來的長劍,“正好借著這機會來領會閣下的高招。”
許樂的神情也嚴肅起來,這一路打過來,有人比他厲害些,有人比他差一些,但是他每一場都是同樣的認真。認真地應對著對麵的對手,就像是在生死之間搏殺一樣,認真地應對著對方,同時也是認真地應對著自己。慢慢地將這些戰鬥的經驗化為身體的一部分,讓自己習慣於各式各樣的戰鬥,習慣於真正的戰鬥。
“許大俠遠道而來,我是此間主人,有以逸待勞之嫌,還請許大俠進招。”田任掐好劍決,沉聲說道。
許樂也不客氣:“如此,便請了。”說完前踏一步,長刀朝著田任劈了下去。
田任不慌不忙,寶劍一抬,架住了許樂的長刀,腳步似動非動,卻是要反擊了。他的功夫雖然也在劍上,但是他的綽號卻是“金剛腳”,拳腳上麵的功夫自然更加精粹。
不過他隨後又驚訝地輕叫一聲,止住了要出擊的腿腳。“鬼神大力刀,刀上力氣果然不同反響!”田任喝了一聲,手臂一轉,似乎是多了一股力氣,直接將許樂的刀挑開了。
許樂微微吃驚,隨即意識到了:眼前這人功夫的確不錯,能夠把自己劈出去的刀這樣給抵住的,普通的江湖人十個也不會有一個,若要這樣挑開,非得擁有內力才可以做到。
這是一個好對手!
許樂微微一笑,腳步輕移,手腕猛然一轉,長刀帶著一股旋轉的氣勢徑直朝著田任刺了過去。
田任微微吃驚,側身避開這有些刁鑽的一刀:“這招式真是奇了!怪不得許大俠一路行來少有對手。”
許樂也不搭話,長刀倏然而止,變刺為削,橫著向著田任砍來。
田任不慌不忙地以劍刃架住長刀,同時腳下再不留情,提起腳來帶起一道殘影,猛然朝著許樂膝蓋處踢去。
許樂連忙上前,同樣以腿應對,不過兩腿剛一接觸,他就有些後悔了,兩腿撞擊隻一下,許樂的小腿就就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這金剛腿腿上的功夫果然不是虛傳!
許樂心知自己招式上或許無錯,但是要隻靠自己身體和一個有內力的功夫高手打,終究還是有些勉強。正想著,手上猛然一鬆,那田任踏前一步手中長劍朝著許樂胸口刺來,與此同時,他的腿腳蠢蠢欲動,已經在等待許樂擋下或者閃避開之後的接連進招了。
心中默念一聲“瞬步”,許樂瞬間出現在了田任的背後,將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田任愕然,隨即拋下長劍:“原來這鬼神大力刀還有這層意思,除了許大俠的刀上力道非凡之外,還有鬼神莫測的意思,田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許樂卻沒有答話,神色有些奇妙,似乎是怔怔地出了什麽神一樣。
田任見此,微微皺眉:“許大俠······”
葉小荷上前攔住他:“他可能在剛才一戰中有所領悟,還請田師傅見諒。”
“哦?這樣嗎?那許大俠的悟性可真是非凡。”田任看著許樂,有些懷疑地說道,不過麵子上既然過去了,他也就不再多說,犯不著一定要得罪兩個強大的敵人。
過了片刻,許樂若有所思地揮舞了兩下手中長刀,猛然抬頭看向了田任:“田師傅,許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田師傅答應。”
“許大俠請說。”田任嘴上客氣,心中卻湧上來一股不好的感覺,似乎被什麽盯上了一樣。
許樂鄭重地拱手:“非是許樂有別的心思,乃是剛剛許樂有所領悟,剛好想到一些打鬥的靈感,田師傅,能不能讓我們在打一次?”
田任臉色漲的通紅:“許大俠,你莫要欺人太甚!江湖規矩,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田某學藝不精,敗了便是敗了,可你不能再來第二次踢館,你這是要逼死我嗎?”
許樂無奈,這才想起來江湖上的確是有些規矩,一天之內踢館兩次,這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才能夠幹出來的事情。無論許樂怎麽說,田任看到的隻是許樂想要再踢館的事實,這誤會卻是有些解不開了。
“罷了,你既然如此想,我也不能毀了你的名聲,斷了你的活路。隻是我技藝初成,正要找尋一個合適的對手來磨練,不知田師傅可有推薦的人選?”許樂問道。
田任這才臉色稍緩,看了看許樂,見他似乎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這才說道:“許大俠言重了,要說合適的對手,那也巧了,前些日子正好有人來了這城中,許大俠卻是正好應該去見識見識。”
“哦?田師傅說的是什麽人?許某願聞其詳。”
“田某說的人是個又高又瘦的人,喚作李力世,就在我這武館往前幾百步,有個雜貨鋪子,你去了那裏,隻去說要和李力世較量一番,那夥計便會帶你進去······”田任說道一半,看見許樂卻是笑嘻嘻的,不由有些奇怪,“許大俠,你這是在笑什麽?”
許樂笑道:“多謝你指點,李大哥我也許久沒見了,正好去見上一見。不過田師傅,你是不是對天地會有些意見,怎麽把這等事也送給天地會處理?”
田任駭然:“原來你也是天地會的?”
許樂笑了笑,帶著葉小荷向外走去,心內暗道:曾經是。現在卻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