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越來越深了,何大明躲在遠處的灌木叢裏,小心翼翼地盯著四周,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他知道,雖然他曾經是一個特種兵,但是在這個魔法世界之中,以往的種種本事都顯得脆弱無比,敵人隻需要一個魔咒,就能輕易地將自己徹底殺死。
他的眼前浮現出了兩個人的模樣,穿著軍裝的張浪和那個似乎沒有什麽時候是不能笑出來的許樂。隻看打扮,張浪的確給他一種親近的感覺。
但是對比力量,許樂卻明顯強出來很多。另外,許樂領導著眾人,不言而喻,他就是眾人的領導者,他雖然沒有正式宣稱過。相比較之下,那個自稱本王的家夥也不過是個莽夫,大家或許會暫時的服從他,但是卻根本不會真的服從他的領導。
許樂怎麽樣?
何大明想起了自己說出來的誓言,無聲地笑了笑:他的確是個不錯的頭兒。那個戴眼鏡的女人擅自招惹了斯內普,是他主動接下來的,雖然事後懲罰了那個女人但是並沒有真的把事情完全做絕。
更沒有因為那個自稱為王的家夥強大而去討好他,否則他就會把龐弗雷夫人那裏出來的那個人給排擠開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信任自己,願意讓自己提升實力,這一點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那麽,就算是真的拚死效力也無所謂了吧?
眼前閃過一些熟悉的身影,何大明閉上了眼睛:“小倩,照顧好咱爹媽,照顧好淘氣鬼······我······怕是回不去了······”不知不覺之間,眼眶就悄悄地濕了。
夜裏靜悄悄的,許樂四人依舊埋伏在獨角獸棲息地的附近,葉小荷時不時過去查看一下獨角獸的安危。如此過了小半夜,伏地魔依舊沒有來。
“今晚是不是他不會來了?”葉小荷疑惑地說道,“畢竟納吉尼剛剛被殺死,我們這邊的實力又是那麽強大,他或許一時半會的就不敢來了。”
“或許是吧。”許樂也說不準,畢竟伏地魔也是個奸猾無比的家夥。
“再堅持半夜,明天白天我們休息。”張浪說道。
“沒錯······”許樂也說道。
三人正在說話間,一聲慘烈無比的尖叫猛然從一個方向傳了過來。許樂等人頓時愕然,葉小荷道:“是禁林入口的地方!很可能是那些新人!”
“伏地魔在調虎離山?還是有禁林的動物襲擊了他們?”
事已至此,四人幹脆也不埋伏了,一起走了出來商議道,何大明也跟著走了出來:“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清楚,隻能猜測是新人們出了問題。”許樂沉聲說道。
何大明聞言,皺眉道:“早知道如此,我就該回去好好看著他們。”
“這不是你的原因,叫的如此之慘,八成不會是內訌,我能想到的就隻有三點,伏地魔從那裏動手,決定殺光礙事的護林員,或者禁林裏的動物跑出去傷害了新人······”
“還有呢······”葉小荷問道。
張浪替許樂回答道:“還有就是最不好的情況了,昨天吉爾伽美什血統招惹的那個小隊的人前來複仇了。”
許樂聞言,沒有讚同張浪的話,而是看了他一眼,才又說道:“如果真的是別的小隊的人前來襲擊,那對於我們來說真是雪上加霜,對方處理完新手之後,應該還會來我們這邊,我們要做好戰鬥準備了。”
葉小荷,範萬文和何大明都點頭,張浪卻是抬起了頭來四處打量:“那個家夥去了什麽地方?現在沒有他,我們會很難應付,對方的隊長可是A級的。”
許樂心中暗歎一聲:本來這兩天對這個張浪觀感還不錯,隻可惜他有些不辨是非,隻好再認真觀察些時間了。明明是吉爾伽美什血統的那人殺了兩個想要殺死獨角獸的人,算得上是保護了整個臨時隊伍的安危,怎麽到他口中就成了那人主動招惹別人了?
說起來那個吉爾伽美什血統的家夥除了太高太傲之外,行事還算可以,自己這些人並沒有理由去埋怨他什麽,難道僅僅因為看他不順眼就要說他保護隊伍也是他的錯?
正因為此,許樂對張浪的觀感下降了許多,人要是不能分清楚是非,緊接著就會分不清恩怨,進而就是沒有感恩之心,恩將仇報也不稀奇。
“啊——————!”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再次從那裏傳了過來。
“這不是伏地魔,伏地魔一向謹慎,現在最虛弱的時候,怎麽會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幹這件事?還這麽肆無忌憚的折磨別人?”許樂沉聲說道。
張浪也說道:“這是在故意折磨人,但是最讓人驚訝的是,無論如何,他們的聲音也不該傳到我們的耳中才對,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
正在他們說話之間,一個巨大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屍骨再現!”
一個綠瑩瑩的巨大骷髏頭升了起來,漂浮在半空中猙獰無比地望著所有人,禁林中的許樂等人都看得到,可想而知這骷髏頭是多麽巨大和顯眼了。
“食死徒!?”許樂五人一起驚聲叫道,隨即麵麵相覷,都不敢肯定這究竟是什麽情況了。
這是因為對方的小隊中有巫師血統的人?還是因為伏地魔真的急不可待,聯係了往日部下來為他效命?
一道巨大的白光突然出現擊散了那綠色的骷髏頭,鄧布利多帶著憤怒情緒的渾厚的聲音在霍格沃茨的校園中響了起來:“老師們前往學生宿舍保護學生,級長們維持好秩序,不允許任何學生外出。”
“不管是誰,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注意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了。”聽到了鄧布利多的話,張浪喜道。
“是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眾人頭頂響起,許樂等人連忙抽出來武器抬頭望去,隻見三個人浮在半空之中。領頭的一個人臉色煞白,如同什麽吊死鬼一樣,他浮在半空之中,沒有半點借力的地方,但就是這樣無視物理規律地浮著。
另外一人紮著發髻,穿著以前古裝武俠劇裏麵的那種兩肩帶尖的英雄俠義裝,一副大俠的模樣。另一個人則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身形奇大無比,隻穿一條四角內褲,皮膚是一種有些惡心的綠色。這兩個人卻是不能隨意浮空,兩人共坐在一塊黃金色華麗的魔毯之上。
“我還以為是伏地魔,原來卻也是同道中人,幸會了。”許樂拱手說道。
那臉色煞白的人冷聲道:“幸會就免了,我們是來興師問罪的。本來我們是兌換了時間來修煉,趁機搜尋一下這個世界的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們的兩名同伴卻不見了,你們應該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吧?”
許樂也不瞞他:“想來你們也知道了,你們的兩名同伴和我們隊伍中的強者起了衝突,然後被殺死了。”
“對,沒錯,那個殺了我們同伴的家夥究竟在哪裏?告訴我們,我擾你們不死。”臉色煞白的人陰森森地說道。
許樂笑了笑道:“諸位,既然是奔著殺了我們的心思來的,何不坦誠一點?更何況你們兩位同伴本來就是窺覷我們的任務物品,不要說我們的同伴出手,就是再來一次,我也是要出手的。現在你們又殺了我們隊伍的新人,這梁子咱們是徹底結下了,再這麽威逼利誘,又何必呢?”
“好!你是個有種的!我今天就要見識見識你這個有種的是不是也想你嘴上這樣有本事!你們那個殺了我同伴的隊友在哪裏?難道還不如這個家夥有種嗎?”那臉色慘白的的家夥叫道。
“你是在叫本王嗎?雜~種!”一個聲音帶著不屑回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