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來你的手段就是必須道符入體?怪不得你的戰鬥力時強時弱,原來是準備工作不好完成。”
就在眾人驚訝於“四眼”的準備充足之時,銀發少年突然笑著對“四眼”說道。
“四眼”吃了一驚,臉色微變隨即恢複了正常:“淫賊,我就這麽告訴你,我的能力就是必須道符入體才能夠發揮最大作用,你敢相信嗎?你相信了又能怎麽樣?你敢來對付我嗎?”
銀發少年冷笑一聲:“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殺不了你?我可是非強製任務的,殺你根本不受限製。”
“那你就試試。”“四眼”冷笑著說道。
許樂看著他們兩個,一點上前勸阻的意思也沒有。
銀發少年看了一眼眾人反應,似乎沒有人出手幫助“四眼”,心中頓時輕鬆不少:“四眼,給你個機會,向我認錯,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四眼”眼光掃過許樂,見他依舊無動於衷,頓時皺起了眉頭:“淫賊,我好歹也是和九尾狐戰鬥過的人,你受過我的恩惠,可別忘了!”
“恩惠?笑話!你那也叫恩惠?”銀發少年冷笑著說道。
許樂心中也是冷笑一聲,第一次對“四眼”升起了惡感:還以為你傲氣的本錢是什麽,到最後居然還是要我出手。那一句“你受過我的恩惠”分明不是對銀發少年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
許樂雖然也願意幫他,但卻不願意因為這種愚蠢的意氣之爭出頭,結果“四眼”又如何?為了他的臉麵和傲氣,話裏話外居然有了點挾恩望報的意思。
此人有本事,有能力,也聰明,可惜太過自我了。
許樂笑了笑伸手道:“話說到這份上就有些傷和氣了,淫賊,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非要說殺不殺的?我們接下來還得同舟共濟,四眼的本事你也看到了,用得好不輸於任何一人,我們不能因為意氣之爭就自毀城牆。”
說著話,許樂把注意力卻是放在“四眼”身上,發現他麵上神情有些不爽,心知這是埋怨上自己了。
許樂心中也有些不耐煩了,你以為你是皇帝,我出手幫你到最後還要對你俯首請罪說一聲“奴才救駕來遲”?
銀發少年冷笑一聲:“城牆?就他也算是城牆?那我豈不是長城?”
“四眼”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兩人卻是就此都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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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也不再計較他們兩個之間的這點破事,而是吩咐起來:“四眼,你既然有把握,那就由你去處理淘氣兒跟李忠的事情。”
“四眼”昂了昂頭:“我不是城牆,長城去了才好。”
銀發少年大怒,“四眼”卻是得意笑笑,轉身去了。
若不是對“四眼”有過承諾,許樂都不願意摻合到這件事情中來,讓這家夥自尋死路去。不過,或許也正是許樂的承諾,“四眼”才會如此的傲氣,他之前的唯唯諾諾,許樂可還記得很清楚。
“王半仙我去處理,大家也都累了,該休息的還是休息吧。”許樂說道。
眾人便都招呼一下,各自散去了。
“我還不累。”那個唯一僅存的新人謝允出聲說道。
許樂看了看他:“要跟我一起走走?”
謝允點頭:“嗯,我現在很興奮,很激動,大概就是一種高興的樣子。”
許樂邁步,帶著他朝著王半仙住的地方走去:“很興奮?因為什麽?”
“因為什麽······當然是因為這個世界,這裏真是一個美妙的世界,當我看到那一攤華麗的景象時,我整個人都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衝擊。”
謝允激動地手掌微微發抖:“你知道嗎?我感受到了什麽?我感受到了一種突破我原來固有的秩序觀念,固有的道德價值觀念的東西,原來在這裏,居然可以這樣肆意妄為,居然可以這樣!”
“那麽當我強化的飛段的血統之後,我又會有怎樣的進步?不,應該說我的人生,我的存在的意義又將會是什麽?殺戮,廝殺,血腥,殘忍,我似乎感覺到了,那種美妙的日子,那種美好的感覺。還有自身的痛楚,那又該是怎樣的暢快?”
“說出來這樣不明所以的話,看起來你的確已經很興奮了。”許樂說道,“不過你需要謹記一點,你的劍必須和我的劍指的是一個方向。”
謝允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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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呢?快點上菜!”剛到了王半仙的門口,就聽見他大聲嚎叫了起來。
許樂笑了笑,推門而進,王半仙正坐在椅子上,像頭豬一樣抱著一隻雞來回啃,見到有人進來,他頭也不抬:“菜來了?放下放下,再燙一壺酒來。”
“王半仙,你這日子過的好滋潤呐。”許樂笑著說道。
王半仙聞言,這才抬起頭來:“哦,原來是你?怎麽樣?吃飯了沒有?沒有我這裏有吃的,咱們一塊吃。”說著話又要張口嚎叫:“廚子呢?決明子上我這裏來吃飯,多加幾個菜!要葷的不要素的······”
許樂連忙擺手止住他:“不急不急,今天來是有事情和你商議。”
“什麽事情?”王半仙一下子警惕起來,“咱可是說好了,你們好吃好喝地供著我,也不讓我抓妖怪,隻要我不亂跑。怎麽?現在想要反悔了?我告訴你,門也沒有!”
王半仙意氣風發,鬥誌昂揚,在捍衛自己吃喝這方麵,他這是連死的覺悟都做好了,可以簡單地概括一下,就是“不吃飽,毋寧死”。
許樂笑了笑:“王半仙,你這是什麽話?我們並沒有反悔,隻是請你換一個房間住住,你還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怎麽樣?”
王半仙歪了歪頭,桂圓小眼滴溜溜轉了轉:“真的?你不騙我?”
許樂點了點頭。
王半仙尋思了尋思,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對,不對,你肯定是騙我。無緣無故地讓我換什麽房間?是不是想把我騙出去然後讓家丁把我轟出去?”
說道這裏,他來了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告訴你們,這種事情,道爺我經曆的多了!我現在在這裏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有本事打死我,來,你打死我!到時候太平莊惹上人命官司,少不了一個家破人亡,我看你們敢打我!”
許樂笑了笑:“你真不走?”
“真不走。”
“果真不走?”
“那必須不走!”王半仙叫道。
許樂掏了掏,摸出來一個鹿皮手套給自己帶上,伸手向著王半仙抓去,一手把他拎了起來。
為什麽戴原來放毒用的鹿皮手套?王半仙身上有毒?不是,他身上有油。那一身髒的跟抹布一樣的衣服,許樂就是再不再乎,直接抓上去也惡心、
“你幹什麽!幹什麽!還有沒有王法了!”王半仙被拎起來之後,雙手雙腳胡亂地揮舞著叫了起來。
許樂重重地甩了他一下,讓他老實下來,然後像是拎著一個大蛤蟆一樣,朝著眾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王半仙垂頭喪氣,一個這麽好的白吃白喝的地方這就沒了,一想想又要回道觀過苦日子,他也沮喪。
“喲,道長,您這是把他給扔出去?”一個下人端著菜迎麵碰上了,一見這個架勢,笑著問道。
王半仙又掙紮起來:“讓我吃!讓我吃!這最後一道菜了,讓我吃!”
許樂又甩了他一次,把他弄了個昏天暗地,才道:“以後他的菜送到我們那邊去,他跟著我們住了。”
那下人吃了一驚,點頭應下,王半仙昏昏沉沉地聽見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原來不是要轟我走?那我吃······”
許樂拎著他直接向前走去,真和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計較起來就是如來也得讓他活生生氣死。
給他安排了在眾人居處附近安排了一間房,讓他住了進去,過了沒有多長時間,王半仙又恢複了精神:“廚子呢······”
別說是太平莊上下了,就是冒險者眾人也被這個家夥活生生地熬沒了脾氣——————太不要臉了。
許樂和謝允分開,各自回房。回到房內沒有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門。
安田清收起了監視設備,然後起身去開門。
“四眼”走了進來,對許樂說道:“事情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對李忠怎麽說,就由你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