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石聞言,眼中精光閃動,過了片刻才又開口說話。
“不知是什麽顏色?莫非這位少俠是要和老夫開玩笑?若如此,便是老夫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能為你解決此事了。”
許樂微笑:“也就是說,你拿不出?”
“若是拿得出,如何?若是拿不出,又如何?”
貝海石問道,聲音沉凝,顯然已經在提氣。
“若是拿得出,便是相安無事,我就是為你們解決了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令也並無不可······”
長樂幫上下俱都大吃一驚:“什麽!”
便是貝海石也不由地出聲:“你說你能解決賞善罰惡令?”
“不錯,隻要你們能夠拿出寶珠,賞善罰惡令我自當為你解決,莫說我能不能對付得了賞善罰惡二使,就是對付不了,也可以替你們長樂幫接下賞善罰惡令,去俠客島喝臘八粥。”
聽了許樂這話,便是貝海石也不由心內有些恍惚,而眾堂主和香主更是議論紛紛起來。
“這話莫不是要誑人?他會心甘情願去送死?”
“那寶珠定然非同小可,否則怎會讓他這樣費心?”
“你這話就傻了,你以為他真有寶珠?不過是找個借口說的好聽而已!這就叫鄭重其事,裝裝樣子!”
眾人眾說紛紜,貝海石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看向了許樂:“閣下說出如此驚人之言,未知有何憑證?”
“我的話就放在這裏,你們長樂幫若是能夠找到寶珠交出來,那我無論如何也會回來幫你們消除了賞善罰惡的災禍。”
“敢問閣下是何名號?”貝海石又問道。
“決明子。”
貝海石仔細想想,江湖中似乎沒有這號人物,自己藥房中倒有這味藥材,心內便有了決斷:“閣下遮遮掩掩,連真實姓名都要隱瞞,如此承諾,恕貝某人不能輕信。我也就隻好再次相問,若是我們長樂幫拿不出那寶珠來,又如何?”
“長樂幫若是拿不出來那寶珠——————”許樂微笑著看著廳內長樂幫眾人,殺機凜然,“那自然是灰飛煙滅,雞犬不留!”
“雞犬不留?好一個雞犬不留!”
貝海石猛然一揚手,一把鋼鐵折扇出現在他手中,“我倒要看看,閣下如何讓我們長樂幫雞犬不留!”
“噌!”一聲輕響,貝海石感覺到喉嚨一凉,隨後劇痛傳來,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向下看去,一把不可思議足有兩三丈的細長刀刃出現在從那人手中,穿透了自己的咽喉。
這樣長的刀,他是怎麽帶進來的?
好快的刀······
眼睛猛然一翻,貝海石最後的兩個念頭隨著他的生命,消失在了空氣中。
許樂心念一動,神槍收回自己手中,又看向了呆若木雞的眾位堂主和香主:“還等什麽?動手吧。”
“貝先生!”有人大吼了一聲,幾個堂主和香主一起衝了過來,隨即便無力地摔倒在地,或是額頭或是咽喉或是心髒,瞬間都被刺穿,出現了一個血洞,能讓人看見的,就隻是一道妖異地白芒來回閃動,根本看不到什麽。
但是眾人都知道,那是那個年輕人的刀刃······
有人受不了了微微後退,有人驚聲尖叫起來:“妖怪!妖魔!他的刀是妖怪!能長能短!”
許樂掃了他們一眼,他們都一起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再出聲說話。
“諸位,你們已經選擇了,那就不要客氣了,對我動手吧,不要忘了,我說過雞犬不留。”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各位兄弟,有暗器的招呼暗器吧,他的刀再厲害也躲不過咱們的暗器!”
聽他這麽一說,眾位堂主和香主都反映過來,一個個掏出來暗器就要朝著那個家夥招呼。
許樂見此情況,也就不再留手,瞬步連閃幾下,手中神槍不停收縮,不過片刻之間,就已經把滿堂高手殺盡。
“心狠手辣,你是不是有點魔頭的風範了?”葉小荷笑道。
許樂卻道:“在別人的屍體前說笑,你也是個女魔頭。”
何大明道:“長樂幫也算是無惡不作,惡名昭彰的幫派,我們殺了這些人,也都是殺的惡徒,按理說我們該是正義之士,怎麽讓你們一說,反而倒成了我們無惡不作了?”
範萬文也道:“正是如此。”
四人這邊說話間,外麵的長樂幫幫眾有大膽地悄悄伸頭往裏看,頓時尖叫起來:“貝先生和堂主們都被殺死啦!!!”
這一聲叫極為大聲,嘩啦啦門口便聚了一大群人,隨即又潮水一樣地散去,偌大的長樂幫總舵,片刻間幫眾就跑了個幹幹淨淨。
許樂說道:“我去門口守著,你們在這裏搜搜,或許能找到世界之心。”
範萬文三人應了一聲,許樂便瞬步到了正門口,抽出長刀來插在正中間:“要出門的都給我停下,讓我看看你們都拿了什麽,金銀財寶我不要,我隻要一樣東西。”
那些長樂幫眾已經跑的瘋了,誰也不肯理他,許樂隨手斬下兩人首級:“都給我老老實實地站好!”
“大家夥兒跟他拚了,他就是一個人!”有人在人群中鼓噪道。
許樂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半點也不多說。
有人發了一聲喊,一群人朝著許樂衝來。
許樂抬起短刀來:“真是何苦來哉,射殺他,神槍!”
“唰唰唰!”
幾乎是瞬間,那些幫眾就倒下了一片,許樂也不多說,依舊站在門口。
“要想過的,就得慢慢從我這裏過。”
有人膽戰心驚地一步一步地挪了過來,一張口,聲音微微打顫:“我想過去······”
許樂看著他:“掏出來你身上東西,讓我看看。”
那人小心翼翼地掏出來幾兩碎銀子,還有兩個玉首飾:“就這些,請大人過目。”
“過去吧。”許樂以精神力掃描過他周身,見沒有異常,便擺了擺手,那人便小心翼翼地過去。
長樂幫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個一個地接連過去,許樂也看得有些目不暇接,有碎銀子,有銀票,有首飾,有匕首,更有甚者,女人的褻衣肚兜都有······
人一個一個地減少,直到搜查完畢,也沒有世界之心。
進到院中,範萬文三人已經把院中的東西翻了一邊,同樣沒有世界之心。
許樂也感覺有些遺憾:看來範萬文的心事,恐怕很難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