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傅的農夫見他稱呼親熱,心內更無疑慮,不過神色間不免有些尷尬:“決公子,請在此稍候片刻,我去通報了再來。”
許樂心內一動,不免好笑:這青天白日的,段正淳身為一個古人,未免太過風流了一點。
也不多說,隻是微微點頭,那傅師傅就急忙去了。過不多時,傅師傅帶了朱丹臣,褚萬裏,和一個姓古的家將過來,漁樵耕讀算是全部到齊,各自行了江湖禮節之後,許樂便跟著他們過了竹林,到了一排小竹屋的前麵。
段正淳早已經等在了屋外,見到許樂等人頓時歡喜地走了過來:“決公子天龍寺一別,至今才見,實在讓人掛念,不知這些時日去了何處?譽兒也時常提起你的名字。”
許樂微微拱手,找了個思念家人回家探親的借口敷衍過去,見段正淳都沒有異色,想來是沒有一個人無端端消失在他眼前的記憶,心裏也安心了不少。
兩人客套寒暄一番,許樂也見到了阮星竹,雖然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但是性格卻跟天真活潑的少女一樣,頗有些古靈精怪的意思。
許樂仔細想想,段正淳征服的女人什麽性格都有,還個個都是款款深情,不由地暗地裏佩服,這就是天生配種的材料啊,“人中赤兔”不過如此。
和眾人寒暄過後,許樂便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便是和眾人切磋。段正淳頗為隨和,也應允了,許樂便在此處和他們切磋了幾場。
幾場下來,段正淳,朱丹臣等人皆是臉色通紅,幾個人都是三四十歲的漢子,武林中也能稱為好手,竟在對方手上撐不住一個回合,實在是再丟人也不過了。偏偏阮星竹又是個愛看熱鬧的,就在旁邊看著。
這下丟臉丟大了,再也沒人肯和許樂切磋,許樂搖了搖頭,隻好自己開始訓練。
段正淳幹咳了一聲:“決公子這般武藝,隻怕是北喬峰南慕容也有所不及,對付我們,輕鬆一些,想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了他的話,四大家將也紛紛讚同,感覺自己好歹找回了一點麵子。
“決公子,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段正淳說道。
許樂點了點頭:“好啊,我住下來。”
段正淳無語地看著他:我似乎沒打算讓你住下來,隻是想讓你告辭。
許樂看著他,眼神純真無邪:“怎麽?有什麽不方便嗎?”
你妹哦,熊孩子……你毀了我的春宵……段正淳幹笑著,隻好把這個厚臉皮的客人留了下來。
許樂便在旁邊的一處小屋裏住了下來,每天訓練,時不時找人切磋。直到兩日後,十個人來到小鏡湖,打破小鏡湖的寧靜或者說段正淳的苦逼生活。
“王爺,有十個人想要見您,為首的自稱為蕭峰,有白夷人也有昆侖奴。”朱丹臣來匯報道。
“十個人?蕭峰?我們似乎並不認識他們?”段正淳有些疑惑地說道。
朱丹臣點了點頭:“雖然如此,對方可能是江湖上的朋友,我們要不要按照江湖規矩行事?”
段正淳點了點頭:“大理段氏到了中原便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按照江湖規矩來也沒有什麽,對方既然來拜見,就請他進來吧,我們看看他們所為何事。”
朱丹臣起身向外走去,段正淳轉頭看向了許樂:“賢侄,你可曾聽說過這些人的情況?”
許樂點了點頭:“也是機緣巧合,我恰好知道這件事情。那自稱為蕭峰的正是原來的丐幫幫主喬峰,他原本是契丹人,姓氏就是蕭,因此現在自稱為蕭峰。”
段正淳訝然:“原來如此,卻不知……”
正說話間,朱丹臣已經領了十個人過來,段正淳便收住了自己的話,迎了上去:“在下就是大理段氏段正淳,不知道諸位有何貴幹?”
那領頭的漢子便是喬峰,他方麵闊耳,麵相粗豪,極為豪氣:“在下契丹人蕭峰,隻因早先遇見了一件憾事,涉及到閣下,因此前來詢問。”
便在此時,旁邊的竹林裏麵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哈哈哈哈,這些人跟跟豬玀似的,白的黑的都有,要是混在一起生了孩子,難道會變成花花白白的?”
喬峰頓時皺起了眉頭,看向了竹林,跟在喬峰身後的八個人中三個白人和兩個黑人都有些忍不住,兩個直接開口罵了起來。
“嘖嘖嘖,還會開口罵人。”竹林裏走出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讓跟著喬峰的阿朱和站在段正淳身邊的阮星竹都忍不住有些親切的感覺。
隻是一開口,這小丫頭的嘴卻毒的很:“原來你們會說話啊?真是有意思!”
“你這個該死的······”白人中的巴尤利自認耐性不錯,聽見這種話,也忍不住罵了起來。
小丫頭咯咯一笑:“你是說我該死嗎?”
不等巴尤利回答,她的手掌猛然一揚,一叢密如細雨的綠色細針朝著喬峰等十個人打了過去。
喬峰吃了一驚,袍袖猛然一揮,將這些細針完全卷住,再一甩,那些綠色細針就被他甩進了湖水之中,片刻之間就有幾十條魚翻了肚皮白花花地浮了上來。
“小丫頭出手太過歹毒。”他沉聲說著,看向了段正淳,還以為這是段正淳的手下。
段正淳點了點頭,也道:“的確是過分了些,不過這位姑娘靈動活潑,這般行徑隻會讓人覺得可愛。”話音剛落,阮星竹就冷哼起來:“段二,你又要犯了本性嗎?”
許樂心內暗叫一聲我艸,實在沒想到段正淳這個老不修居然連自己親生女兒也要泡。
那小丫頭自然就是阿朱的妹妹阿紫,也是阮星竹的兩個女兒之一。聽了段正淳的話,她也沒有什麽感覺,隻是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家夥都不好玩,我要走了。”
“慢著。”
“慢著。”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許樂微笑著站了出來,看向了對麵那個中年人。那華夏中年人“明”也在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阿紫卻不管他們兩人的話,轉身便要走。許樂腳步一點,到了她麵前,把她抓了過來。
“世伯,這位,應該是您的一個女兒,叫做阿紫。”
“什麽!”段正淳老臉通紅,連自殺的心思都有了:自己差點…………
阮星竹則是驚喜地叫了一聲,看向了阿紫:“你真的叫阿紫?你身上有沒有一個金鎖樣子的牌子?”
阿紫愕然,不過還是嘴硬:“有又怎麽樣,沒有又怎麽樣?”
阮星竹連忙上去相認:“孩子,你身上還有一個字,寫的是大理段氏的段字……”
阿朱聞言,頓時神色也激動了起來,隻是看了一眼麵色愁苦的喬峰,臉色又變得蒼白無比,身體微微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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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母女兩人相認的情景,許樂和明兩人對視片刻,也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怪不得總感覺你這個算卦的有些奇特,原來是因為這個。”明笑著低聲說道,“一個地方來的?”
許樂同樣點點頭:“當然。”
“有沒有興趣合作?”
“不必了,我現在沒有什麽任務,比較自由自在,來這裏隻有兩件事,和喬峰交手,製止一段悲劇發生。”許樂說道。
明聞言不由有些羨慕:“你倒是輕鬆了!不過我想我們都不願意悲劇發生,你說是不是?”
許樂有些疑惑:“那是你們的任務?”
“也不是,也是和你想的差不多,有些惋惜。”明說道。
許樂微微一笑:“那麽,我就行動了,你幫忙告訴你的隊友,免得產生了什麽誤會。”
明點了點頭,小聲跟隊友們解釋起來。
隻見許樂一聲不響到了喬峰身邊,伸手去抓阿朱。喬峰雖然聽得清楚,這人想要和自己交手卻不想他說動手就動手,連忙伸手招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