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祥看的有些驚愕,這才恍然明白這一男一女絕不是什麽善茬,恐怕是看在自己有些利用價值,能夠當以後的合作者,才這麽和顏悅色,另外兩個人卻是表現的不讓人滿意,自然就是另一種待遇。
隻不過還有一件事情王成祥很是困惑,自己身為新人理所應當,但是按照那一男一女的說法,為什麽這個任務中心給自己的評價最低?隻看那理發店的胖子和帶著鴨舌帽的混混的表現,自己怎麽都是稍微占據一點優勢,怎麽會有這麽低的評價?
被那女人狠狠給了一巴掌,那不良少年悶哼了一聲,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擺了個酷樣就不在說話了,算是自己給自己找回來一點麵子,那胖子理發師更是被嚇得再也不敢開口。
王成祥腦中有些混亂,有很多問題想問,卻又說不出來,過了片刻才想到最關鍵的:"這一次我們進到這個《殺戮都市》的任務是什麽?"
那男人說道:"在心中默念'任務',自然會顯示內容。"
王成祥依言而行,胖子理發師和那混混也都閉上眼睛去想。
"新手任務:《殺戮都市》世界平安度過兩次'gantz'的傳送獵殺任務,任務完成獎賞為獎勵點一千,懲罰為抹殺人物。"
這一句話異常簡單,但是卻讓王成祥心內寒氣大冒,這個莫名其妙把自己弄來的東西要自己去完成一個似乎很簡單的任務,然後就會給予自己獎勵,這似乎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隻是字麵意思,平安度過《殺戮都市》的前兩次任務真的毫無懸念,絕對難不住王成祥。但是事情會是這麽簡單嗎?抹殺人物,這四個字更是讓王成祥心內不安到了極點。
"兩位,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講解一下,什麽叫新手任務?從字麵意思來看,你們的任務應該不和我們的一樣才對······"王成祥說到這裏突然住嘴了,他看到了那一男一女略帶譏諷的微笑。
他忽然明白了什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裏環境絕不能叫做安逸,隻能叫做冷酷,為了生存下去,想必少不了勾心鬥角,他們為了自己的安全的確不該輕易告訴自己這個尚未得到他們完全認可的新手,這就是所謂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們的任務就憑現在還是新手的王成祥是不配知道,也不應該知道的,而王成祥問了,在他們眼中自然就是個笑話。
王成祥立刻改變了話題:"那麽兩位能否可以說說任務中心的一些事情?"
"那些事情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等你到時候就知道了。當然,你若是活不下去,自然也沒必要知道。"那男人掐滅了眼,伸了個懶腰,身上筋骨隱隱作響:"總算這次是個五人難度,雖然有三個新手,但是應該不算太難,過了這一次······"
正說話間,外麵樓道裏響起了腳步聲,掙紮聲,和一個女人的驚叫聲。
"不----!啊----!不要----!"
王成祥心內暗道:劇情開始了!這就是漫畫前期女主岸本惠剛剛出現,被那兩個黑~道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帶出來要做那事的時候,這時候的主角玄野計,陰暗猥瑣,膽小懦弱,還好色的要命,基本一無是處,根本不敢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還是他的極富正義感但腦袋不太好使的朋友加藤勝打跑了那個黑~道男救下的岸本惠,也正因為此,岸本惠從此之後對加藤勝芳心暗許了。主角玄野計雖然對此垂涎欲滴,但是直到岸本惠死去,依舊不能改變岸本惠的心。
當加藤勝救下岸本惠之後,原著裏麵的傳送劇情也要開始了,接下來就是第一次獵殺任務了。
眾人會被傳送到另外的地方進行獵殺外星人的任務,那塊地方是限定範圍的,靠近限定範圍的最遠控製距離會有"嘀嘀"響的提示音在腦中響起,如果不管不顧越過限定範圍,結果就是頭顱完全爆炸。
外麵岸本惠的掙紮呼救聲越來越大了,王成祥皺了皺眉,向外走去。
"你要去做什麽?"那男人的聲音頓時開始不善起來。
王成祥察覺到了他的態度,謹慎地停下了腳步:"不去救人麽?那個加藤勝似乎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那男人猙獰一笑,回頭對那女人道:"我想我找到他的評價為什麽這麽低的原因了。"
那女人對王成祥也沒有了好臉色:"我也知道了,他並不是聰明,而是自作聰明!你來還是我來?"
那男人眯著眼道:"還是我來吧,他成為我們隊員的資格取消了,這一次就讓他死在這裏好了。"說著對著王成祥咧嘴露齒一笑,從小腿處的綁腿上掏出了一把帶著幽幽寒光匕首,隨後像是使用暗器一樣,對著王成祥直直打了過來。
"且慢!"王成祥剛喊出一聲,就感到自己大腿上傳來一陣巨疼,再低頭一看,剛才那男人手中的匕首已經完全插到了自己大腿中去了,當下也站不穩了,一下子歪倒在了紅木地板之上。"你們要做什麽?"
"要做什麽?哼!"那男人走過來踩住王成祥的腿,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你一個新人,什麽都不懂就想去幹涉劇情變化?簡直是不知道死活!就算是幹涉劇情變化,你請示我們了嗎?你以為你真的是和我們站在一起的?別傻了,你們這種新手菜鳥,我隨時都有辦法躲過任務中心的懲罰把你們弄死!"
"幹涉劇情變化,會帶來兩個結果,獎勵增多,隨之而來的是困難也增大,向著不可想象的地步增大,讓你根本沒命拿那些豐厚的獎勵。"
"我們兩個人度過了兩次強製任務了,第一次強製任務我們是新手,親眼看著那些所謂老隊員因為改變了劇情而死的慘不忍睹。"
"第二次強製任務,我們將想要改變劇情的新手除掉,果然異常順利地通過了任務,活了下來。現在第三次強製任務,你居然也想要改變劇情?不論你是誰,都一定先把你除去才行!"
說著,那男人又舉起了那閃著寒光的匕首對著王成祥的另一條腿刺了下來。
王成祥的眼睛大睜,腦中飛快地閃過念頭:"難道我真的要死了?"
"噗噗噗!"接連三下,王成祥隻感覺另一隻腿和兩條手臂都傳來一陣劇痛,鮮血慢慢流出,抬頭一看,那男人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殘忍快意的笑臉:"怎麽樣?這下你沒有辦法了吧?"
王成祥心內反而平靜下來:"僅僅為了一個可能,就要殺了我?你們為什麽不去嚐試,或許會有更好的結果也說不定。"
"滾你大爺的!如果我們不冒險就可以拿到輕輕鬆鬆的獎勵點,我們為什麽要拚死拚活去賭命?"那男人舔了舔帶血的匕首,隨後又不懷好意地對著王成祥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我同樣也不會救你。這麽流血而死的話,死因大概又要算到我的頭上,到時候獎勵點被扣的反而是我。"
一伸手,他拿出一個小型的噴劑,對著王成祥受傷的地方迅速地噴了幾下,隨後站了起來:"這下就萬無一失了。"
王成祥感覺到被噴中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隨後有些發癢,心內不由有些駭然這人用的這種治愈噴劑的效果,幾乎是剛剛噴上就有了結痂的跡象。
嚐試著活動一下手腳,王成祥頓時有些失望,雙手雙腳居然完全不受控製,一點也使不上勁,動彈不了,看起來剛才那男人是刻意將刀插進肉裏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這種手段極為陰險毒辣,簡直像是小說上寫的一樣。但是王成祥經曆了這一連串令他震驚的變化之後,即使被這樣殘酷的對待也有些麻木了。這是噩夢還是神靈和自己開的玩笑?無論怎麽樣,他也隻能就這麽接受了,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那男人看著王成祥冷笑一聲,對那女人道:"劇情開始了,我們也該出去了,至少應該和主角玄野計保持一定距離。"
那女人掃了掃屋內的其餘三個人,王成祥被挑斷了手筋腳筋,隻能等死,理發師和那個什麽白馬幫的混混則是還有些迷迷茫茫,隻是震驚與那男人對待王成祥的狠辣手段。
"是該出去了,不過我必須要和另外兩個菜鳥說一句,你們兩個別指望我們會幫你們,要活下來隻能靠你們自己。如果對劇情世界裏麵的人物透露有關任務中心的信息,你們現在為零的獎勵點就要被扣成負數,而扣成負數的結果就是被立即抹殺!"
說罷之後,這一男一女轉身出門,門一打開,外麵喧鬧聲正大,似乎是有人打鬥起來,知道劇情的王成祥知道這應該是加藤勝出來救岸本惠了。
"我們······該怎麽辦?"那理發師顯然害怕了,他遇到了不可理解的事情,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似乎是能夠隨時穿越,但是又遇到了兩個凶神惡煞的人,二話不說就把另一個人弄的手腳癱瘓,血淋淋地扔在這房間裏。
"你娘~的!我怎麽知道?再囉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白馬幫的小混混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他在那一男一女麵前不敢爆發什麽,但是在理發師這個軟柿子麵前還是有著不小的脾氣的。
王成祥嘿嘿笑了笑,笑的兩人汗毛直豎,白馬幫的小混混罵罵咧咧地道:"你他娘~的有毛病?這時候還笑得出來?"
"兄弟,要不要以後一起砍人喝酒泡妞?"王成祥對那小混混突然說出了這種帶著江湖味兒的話。那小混混一愣,本能地感覺到有些親切感,隨後也笑嘻嘻地說道:"滾球子!就你這鳥樣,還能和我一起砍人?"
王成祥心內鬆了一口氣:他好不容易尋思的這一點辦法總算沒有白費。
毫無疑問,現在這三個人中最有行動力的就是這個小混混,也是他占據著最強的優勢,那理發師根本沒膽和他對抗。王成祥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自然而然地成為這個小混混的獻計者和軍師,讓他帶著自己活下去,在這個他熟悉又陌生的危險世界中活下去。
嗬嗬笑了兩聲,王成祥故意在話中多了些粗鄙和髒話:"兄弟高姓大名?他娘~的,剛才那一對婊~子養的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那白馬幫的小混混聞言也是心有餘悸地摸著腫起來的兩邊臉龐:"就是就是,尤其是那個賤娘們,我艸,下手那叫一個狠,我的牙都有些鬆了。對了,我叫肖一天,以後你叫我天哥就成了!我記得你叫什麽祥來著?算了,我往後叫你祥子了,怎麽樣?以後天哥我罩你!"
聽他這話簡直就是王成祥困了給送枕頭一樣,來的正是時候!
雖然這肖一天恐怕也隻是嘴上痛快,但是此時王成祥哪會計較其他的細枝末節?他更加關心的是現如今必須要解決的困境,那就是從這個不能動彈的局麵中擺脫出來,至少要能夠有些移動能力。
也正是因為此,王成祥回答的分外幹脆:"好的,天哥!以後你叫我祥子就成了!對這個世界我最熟悉劇情了,天哥有什麽不知道的就隻管問我。"
那肖一天聞言也是大笑:"嗯,你這麽叫了,以後兄弟就是一家人!"
他又把目光看向了那畏畏縮縮有些胖的理發師,那理發師吃了一驚,連忙說道:"天······哥!天哥!我叫陳實。"
肖一天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一瞬間感覺自己頗有黑~道大佬的風範,發號施令道:"陳實,你去把祥子扶起來,咱們要離開那兩個婊~子養的玩意兒活下去,還得聽聽祥子的話。"
王成祥聞言也是點頭,這肖一天的腦袋總算沒有糊塗到家,至少現在還知道要聽自己的情報。
不過肖一天下一句話就又暴露了他的原形,"祥子,快和我說說,這個世界有沒有武功高手?我能不能找個人拜師學點武藝?"
陳實皺著眉過來,把臉色發白身上帶著鮮血的王成祥從地上攙扶起來。
王成祥剛剛坐穩,猛然想起了劇情開始在即,黑球的傳送也快要開始了,語速頓時快了起來:"天哥,我們三個必須要趕緊出去,據我所知,外麵黑球馬上就要送給我們一些很厲害的武器了,雖然不知道我們這些穿越來的有沒有,但是我們必須要試試。"
肖一天聞言頓時興奮起來:"很厲害的武器?有多厲害?"
"比手槍還厲害!"王成祥飛快地說道。
肖一天連連點頭,頓時忘了自己還腫著的兩個腮幫子:"那我們快去!"
陳實連忙上前扶著王成祥向外走去,但是王成祥卻成了一灘軟肉,手筋腳筋全被挑斷,根本都用不上多少勁了。
肖一天皺著眉頭看了看,雖然不太想管王成祥,但是一來王成祥對自己叫的親熱,二來也比他知道劇情,為了自己變得厲害也不能隨意拋棄他,也就有些不情願地扶起了王成祥另一邊,三人拖拖拉拉地向外走去。
外麵的吵鬧聲音已經停止了,房門一打開,幾個人都向著這邊看過來。
房間外麵有兩個穿著深色衣服的高中學生,一個渾身赤~裸抱緊自己身體蹲在地上的曼妙少女,還有剛才見到的那個西裝領帶的中年白領和那個穿著破毛衣的黑~道男。
那個身材高大的高中學生看見兩個人拖著一個渾身血跡的人出來,不由大吃了一驚:"他死了嗎?"
他一開口,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那蹲在地上的赤~裸少女更是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地看向這個渾身是血"死人"。
王成祥抬頭對那個高大的高中生咧嘴笑了笑:"多謝關心,我還沒死。"
那身材高大的高中生就是加藤勝,也是主角玄野計的兒時好友,此時見了王成祥這模樣,禁不住有些同情:"你們這是怎麽了?"
"沒有什麽,是一點教訓。"先前把王成祥手筋腳筋割斷的一男一女冷笑著走了回來,看著王成祥說道。
看見他們兩人,肖一天和陳實兩人都有些顫抖,生怕他們把王成祥的事情遷怒到自己身上,但是幸好他們看上去似乎也沒有這種心思。王成祥隻能低下自己的頭,不讓自己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他們兩人看見,免得再生事端。
加藤勝明顯有些氣不過,他就是這樣同情心正義感都有些過剩的人,見到王成祥這樣子,就忍不住想要張口大聲質問那一男一女為什麽傷害眼前這個人。
不過,他沒有發問的機會了。
猛然間,一個嘹亮的聲音在整個房間內響了起來:"新······的一天來臨,充滿希望的早晨,預備1,2,3,4!"
這歌聲像是學校的課間操聲音一樣,又高又嘹亮,而且聲音悠長,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唱的都有些說不清。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這首歌上,看著那發出歌聲的黑球,那一男一女轉身靠近了黑球,黑球上出現了一排文字:“你們的生命已經結束,從現在起你們的生命由我控製。”
後麵很古怪地跟了三個字。
“決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