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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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節:熟悉的霸道

第四百四十一節:熟悉的霸道

這隻笛子是當時在秦淮河畔妙仙坊花若暗中相贈的笛子,名為【白妃玉柔笛】。

這隻【白妃玉柔笛】並不是普通的笛子或是普通的法寶,而是一件禦獸封印法寶。

禦獸封印法寶與其他法寶不同,禦獸封印法寶就是能將封印靈獸乃至人類,將其收納變化為各種物事,這便是禦獸封印法寶的神奇之處。

這隻【白妃玉柔笛】所封印的,是曾今的靈獸天山玉龍。

天山玉龍本為數千年前瀟湘妃子的靈獸,天山玉龍為雌雄一對,其一身死另一隻也不會久活。雄性天山玉龍在對抗大道生靈的一場戰鬥中身死,就連屍體也被天火所焚。雖然最終大獲全勝,但不久之後雌性天山玉龍因為雄體的身死,也跟著逝去。

瀟湘妃子將其埋在天山之中,卻被大道生靈偷偷取出,取其玉角,封其魂魄,製成這一隻禦獸封印法寶,【白妃玉柔笛】。相傳製作這一支【白妃玉柔笛】的笛將根據【白妃玉柔笛】的特性,特地為此笛譜寫了一首曠世奇曲,傳說以【白妃玉柔笛】吹奏這首曲子,能夠完全解開封印,禦使它全盛修為的魂靈。

這支【白妃玉柔笛】經過多次易主,輾轉反側,終於來到了花若的手中。

那日在秦淮河畔的妙仙坊中,暗中借與他。

一隻以來,都如同普通笛子一般,沒有絲毫異常。甚至時言想解封其中的樂靈令其出現都不曾辦到。

若不是曾今親眼看見花若解封出金丹修為的樂靈為其作戰,時言還真會把它當成普通的笛子,充其量也是具有收藏意義的笛子。

沒想到,這支笛子今日竟然發生了如此變化。

韶文化雙目發亮,貪心大起,“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如此重寶,真是天助我也。”

說著,瞥了一眼時言,又道:“你還跟我討論天才地寶有德者居之,你仔細看看,我才是有德者,這隻笛子充滿靈性,定然是知道我的到來,親自前來迎接我。”

說著,手掌以掌化爪,向其攝取。

【白妃玉柔笛】飛去,被他抓在手上,可是這隻【白妃玉柔笛】突然白光大作,韶文化仿佛抓到太陽一般,整隻手掌都穿破了,啊的一聲丟出笛子。

“邪門了!”他的手掌縱使拍碎一座山也不會有絲毫受傷,但是竟然被這隻笛子給燒灼穿了。

“哈哈哈哈,笛子有靈,怎會不知道你是無惡不作的大魔?”時言哈哈大笑,好一頓嘲諷。

韶文化怒紅了雙眼,大喝,“我一定鎮壓它給你看看。”

說著大喝一聲,那血靈幡內飛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沒入掌中,手掌瞬間恢複。然後太真掌打出,欲將其鎮壓而下。

玉笛有靈,感覺到了危險,衝天而上,迎著那虛幻的巨大手掌衝去。

刷。

韶文化慘叫一聲,手掌心上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不可能,這不可能!”韶文化憤怒的大喊,心悸的同時,更是貪念大增,能擊傷他的法寶,豈是普通法寶?定然是不同尋常的法寶。

“太真塔!”韶文化大喝,“九靈出塔!”

轟,太真塔浮現,九層之內的神靈神色漠然,踏步而出,身後傳來陣陣神音。

嗖,九位神靈飛出,朝著【白妃玉柔笛】衝去,各展手段,鎮壓玉笛。

時言暗自心驚,若是他早使出這一招,或許他們一個都逃不走。

他感覺得到,這塔中的神靈與他的六道之靈相似,隻不過韶文化的境界比他高的太多,所以召喚出來的神靈也是強大的太多了。

九靈齊出,鎮壓而下,玉笛無處可逃,亦無法抗衡。

法寶雖好,但是卻沒有相對應的人禦使它,怎能敵有人禦使的太真塔?

眼見著【白妃玉柔笛】就要被鎮壓,緩緩的飛向韶文化,光華漸漸削弱,時言焦急,韶文化大笑。

“可笑,先人之物,豈容你等邪魔外道染指!”忽然,天外傳來一道暴喝。

時言聽聞聲音的一刹那愣在原地,這聲音何其熟悉。

韶文化的笑臉僵在臉上,因為他看見,那將要被鎮壓的玉笛竟然光芒大作,擺脫九靈破空而去。

一隻玉手伸出雲朵,抓住玉笛,玉笛歡悅的發出清脆的笛響,仿佛見到了親人歡欣叫喊一般。

“何人在此,藏頭露尾,搶奪造化,是想與我為敵嗎?”韶文化眼見煮熟的鴨子從嘴邊飛走,心中大怒,叱喝道。

“搶奪造化?”那聲音冷哼了一聲,“我的東西,豈是你可以搶奪的?”

說罷,雲朵湧動,一朵巨大的長有三十二瓣花瓣的蓮花飛下,如一座大山,壓向韶文化。

“哼,裝神弄鬼!”韶文化一拳轟出,血靈幡飛出數顆血滴,匯成一柄血色小劍斬向巨蓮,“太真血劍!”

這是根據太真劍與他的血意融合而成的招式,太真劍,其中蘊含了太真道則以及主殺戮的血腥煞氣,淩厲而鋒銳,殺氣彌漫,血氣衝天。

“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拿別人的東西當自己的東西,隻能稱之為強盜或者小偷。隻能仿其形,無法通內在,徒有虛表。”那巨蓮花一震,三十二瓣花瓣張開,飛出無盡光化,化作光雨落下。光雨落在那血色小劍身上,小劍不斷顫抖,血色慢慢褪去,隻留下一身純淨的白色,慢慢消散。

韶文化心中駭然,話語間化解自己的招式,這是誰,曾今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個人!

他終於嚴肅起來,眸光掃向那天上的雲朵,想將其看穿,“你是誰?”

“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忽然風起,三十二瓣蓮花散去,在光雨中化作片片花瓣,從天空飄落。

雲朵散去,一位絕美女子出現在那裏,隻見她風髻露鬢,眉眼含春,皮膚細膩潤滑如潔白的玉,順滑的絲綢。嘴如櫻桃不點而赤,如雪中寒梅,嬌豔若滴。腮邊兩縷修長順滑的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她身著一潔白長裙,腰肢不盈一握,身材修長,體態優美。飛在雲端,宛如天闕之上的仙子,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見麵依舊如同第一次那般,時言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那在花澗穀內穀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她給人的感覺和今日一樣,如此美麗,令人著迷。

她就是時言的師傅,花若。

雖為師傅,但就那日被莫天都抓住的時候出現的花妍說,她除了自己的師父以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自己的妻子。據花妍說,這是從小訂的娃娃親,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順的妻子。

妻子這一身份一下子難以讓人接受,並不是時言不喜歡她,相反,時言十分的喜歡花若,自從第一眼看見起,就喜歡上了她,隻是當時兩人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令他拋棄這道妄想。隨後成了師傅,那這想法就隻能掩埋進了心中。至於無法接受的原因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還沒有適從。

韶文化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看不清這女人的深淺。

這隻有兩個原因,其一對方擁有掩藏氣息的法寶,其二,她到了一個他無法感受到的境界。

花若手握玉笛,玉笛在掌中旋轉,歡快的鳴樂。

莫非這真的是她的法寶?韶文化心道,那她定然是和昊天有所關係,不然這玉笛不會出現在昊天的手中。

“那便是敵人!”對敵人,韶文化隻有一個字,殺!

“你對我有殺意。”花若突然說。

韶文化一驚,不知不覺向後退了一步。

“你對我有殺意,說明你想殺我。我這人不喜歡打打殺殺,你對我有殺意,我也不是很在意,隻是......”她憐愛的看了一眼時言,道:“可是你可知他是誰?”

韶文化臉色陰沉。

花若表情一變,慍怒道:“他是我的弟子,我都不舍得打,你竟然將他打成這樣?”

說著,含怒出手,一掌扇去。

韶文化連忙抵擋,但是那手掌竟然如入無人之境,穿透所有防禦,硬生生的扇在了他的臉上,脆生生的響。

臉頰之上,一個鮮紅的五指印清晰可見,他的臉色氣的發白,從小到大,誰扇過他巴掌?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娘們扇了。他臉色越白,那五指印越發清晰。

“怎麽?你不服?”花若這句話若是讓墨不庸聽見了,定然會跳起來大叫崇拜,太霸道了。

啪!

臉上又中了一記耳光,一左一右恰到好處,十分對稱。

韶文化悲憤欲絕,這什麽事兒,他竟然完全無法躲閃,不帶這麽欺負人的,扇人巴掌還不讓躲的。

其實是能躲,但是躲不掉啊。

現在韶文化知道了兩人的差距,在修行一途上,她已經走在了前麵,在一個他無法望到的位置。

見到花若如此熟悉的霸道,時言心中非常的溫暖,當日花澗派,中通劍門上門抓人,內部湯淅又乘機奪權,欲將他交予中通劍門的公羊羿辰。但是花若卻極其霸道,硬要保他。

今日,他仿佛又見到了那一天霸道無匹的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