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君道:“妹子你有所不知,魏忠賢的路子我早就走過了,可是這件案子連他自己也牽扯在內,他躲著唯恐不及,怎麽還敢出頭,他根本就幫不上忙的。”徐清霜的臉色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那樣說來,咱們這一家人就算是完了?”徐青君道:“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凶多吉少啊。”徐清霜道:“朝廷中沒有比魏忠賢說話更加管用的人了嗎?哎,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沒有了,魏忠賢是最受寵的了。”
徐青君道:“也不是你說的話也是老黃曆了,現在皇上身邊還有一個更加受寵的人名叫易土生,他在皇上麵前說話比魏忠賢還要管用的多了。”徐清霜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說:“那還等什麽,趕緊把家裏的銀子拿出來,去找那個易土生?”徐青君歎道:“談何容易,你知道不知道,易土生現在是個王爺,是大明朝的異姓王,想見他也不容易呀,就算是見到了也不見得有用啊。”
徐清霜道:“那總要試試的,要不這樣,咱們兩個一起去,我就不相信,世界上還有不愛銀子的人。”徐青君見奸計得逞心裏萬分的高興,擦了擦眼淚站起來道:“妹子,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去嗎?”徐清霜道:“此事關係到家族的生死存亡,我當然是義無反顧的了,走,咱們一起去。”徐青君整了整衣冠,道:“你等一下,我去帳房裏取一點銀子過來。”
徐青君和徐清霜兄弟兩個拿了銀子做了馬車直奔安平郡王府,在門口耽擱了一會兒,就被請進去了。易土生聽說來了一男一女其中一個是徐青君心裏非常的高興,知道徐青君把他的妹子給帶來了,原來易土生早就聽說過徐清霜這個人,她的豔名在南京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年輕的時候心氣很高,總想嫁給王孫公子,卻沒想到最後隻能嫁給一個總兵官,心裏一直都不服氣呢。
易土生在書房裏聽到的消息吩咐人把他們請到客廳裏去,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就出門去,一進來就看到了徐青君和徐清霜對麵坐著,每人麵前放著一杯茶。易土生也不著急,慢慢地邁著四方步向裏麵走,同時咳嗽了一聲。徐青君一回頭正好看到易土生來了,立即給徐清霜使了個顏色,兩人同時站起來。徐清霜也不是傻子,一看易土生的身上係著蟒袍玉帶知道是王爺來了,急忙跪下行禮,大喊:“民婦參見王爺。”
易土生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人,輕描淡寫的說:“起來吧,你們兩個都起來吧。”當徐清霜站起來的時候,易土生的眼前不禁一亮,一道神采射--入眼臉,這女子長的比綠珠那丫頭可是沒有一點的遜色呢。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淡爽可人風姿秀美,論豔麗她勝不過柳如是,但是,她的模樣單純中透出一股妖媚,充滿了矛盾之美。她像是從夢中走來,用含情脈脈的唇角,和勾魂攝魄的翦水雙瞳麵對著易土生。易土生一下子就看呆了。
可是易土生明白,這女子自己是絕對不能留下的,他之所以讓徐青君把妹子現出來其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拖延選美的期限,給皇上一兩顆甜棗先吃著,然後選美的工作就可以慢慢地進行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徐青君那個肥豬居然有這麽標誌的妹子,這簡直就有些不可思議的過分了。
“安平郡王,草民徐青君叩見,這位是草民的妹子徐清霜,妹子聽說王爺您是大明朝第一勇士特地讓我帶他來看看,請王爺千萬不要見怪。”
徐清霜從看到易土生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心頭鹿撞的感覺,但她心裏也有些可惜,心想:隻可惜他是個太監,不然倒也是個閨中良伴。易土生那裏會看不出來她的心裏,暗道,我這個太監照樣可以讓人欲-仙-欲-死呢。
易土生見徐青君給他使眼色,心裏明白了一些,就裝模作樣的問道:“不知道兩位大家光臨有什麽指教,提前也不通知一聲,本王也好準備準備。”徐清霜一看麵前的王爺居然如此的平易近人,一下子來了精神頭,顫聲道:“王爺,我和家兄才來是有事情要求您的。”易土生擺手道:“不要說,不要說,你們千萬不要說下去了,我知道你們為什麽來求我,無非就是想要我幫忙擺平刺殺皇上的事情,這件事情本王愛莫能助,你們的罪過實在是太大了,輕便,兩位請便,本網還有些事兒,告辭了,告辭了。”
易土生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來嚇唬徐清霜,徐清霜是個女流之輩,雖然也念過書,但是畢竟沒有在官場裏混過,怎麽能知道男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一下子嚇得差點癱瘓,俏臉上的汗水嘩嘩的往下淌流,哀聲道:“大王,我們一家的性命就指望大王了,請大王無論如何伸出援手救救我們一家子吧。”
易土生對他這個‘大王’的稱呼比較受用,對她的模樣也很受用,但是受用歸受用,該為難的時候還是要為難一下子的,於是冷冷地說:“不是本王不講情麵硬要趕你們走,實在是本網沒有辦法幫助你們,徐青君,你膽大妄為,居然敢勾結刺客刺殺皇上,這是多麽大的罪名,恐怕要是追究起來,連徐達大將軍也會被請出太廟的,現在皇上隻是把你罷官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這幾天有很多的禦史在參揍你,都是本王把你給保下來的但是本王隻能保得了你初一,卻報不了你十五,我勸你一句,你還是快點安排一下自己和家裏人的後事吧。”、
徐清霜和徐青君又一次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王爺,王爺,誰都知道當今朝廷裏,沒有誰說的話比您更管用了,您就發發慈悲,在皇帝麵前說上幾乎好話,我們真的沒有刺殺皇上,如果王爺能夠保得住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我們的家產願意全數奉上。”
易土生納悶的說:“徐青君,你的家產不是都被錦衣衛給沒收了嗎?那裏來的家產?”徐青君心想:錦衣衛沒收的那些東西隻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老子家裏的錢數都數不清楚呢。當然他不敢這麽說,隻是說:“雖然沒收了,但是還有房產,我願意賣了房產,孝敬王爺您呀,請王爺一定要幫幫忙呀。”
易土生道:“看你們兄妹的哭訴也挺感人的,但是,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是別的事情我一定會幫忙的,但是你們行刺皇上,如果我去幫忙,弄不好連我自己也要遭殃了。徐青君道:“不會,不會的,不會的,王爺是皇上身邊最寵信的心腹,皇上一定會聽王爺的話的,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
易土生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徐清霜,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有了,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主意,隻是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幹!”
徐清霜道:“隻要能夠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無論什麽都願意幹!”易土生拍手道:“好啊,那麽,徐青君你隨我到書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