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自然是沒有聽說過‘本願寺’這三個字的,所以看到織田信雄驚慌失措成了這個樣子,一方麵覺得他很栽麵,另一方麵就產生了一種‘這小子跟我演戲’的感覺,因為織田信雄畢竟是東瀛人,肯定看不慣自己搞屠殺日本人的活動,所以很有可能聯合了一個和尚跟自己扯淡,所以易土生冷哼了一聲。
織田信雄還不知趣,急急忙忙的擦了擦汗,湊到易土生的耳邊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本願寺居然也參與到這件事情裏來了,他們可不是好惹的,這是東瀛最為神秘的門派,比忍者還要神秘,傳說本願寺的主持已經有三百多歲了,武功高強,難以匹敵呀。”
“胡說八道,豈有此理。”易土生轉過頭來衝著織田信雄喊道:“慌什麽,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什麽人可以活到三百歲,你都說了是傳說了,有什麽好可怕的呢,本願寺到底是什麽門派,快說?!”
織田信雄沒有回答易土生的問題,而是衝著那個和尚說道:“你說你是本願寺的僧侶你有什麽證據,現在騙吃騙喝造謠生事的人多了,我們怎麽知道你不是冒名頂替的,本願寺的高手已經有兩百年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他們的事跡隻是傳說,我看你是假的吧。”
這話等於也就是回答了易土生的問題,易土生已經知道,織田信雄對本願寺的認知也隻是停留在傳說的階段,因為畢竟有兩百年沒有看到這個門派的人在人間走動了,兩百年呀,滄海桑田日月輪轉,人麵桃花了。
“雖然我們本願寺有兩百年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但是每個三十年,本願寺就會有一名弟子到人間來曆練,這一點將軍總應該是知道的吧,而奉命到凡間走動的弟子每人都會持有一張本願寺的金色令牌,這麵令牌是用純金打造而成,上麵有複雜到無法複製的圖案,不知道將軍認得不認得!”那和尚說話的時候,手已經深入了懷裏。
織田信雄道:“我怎麽會不認得,在東瀛隻要是懂得武功的人家裏都會有一副令牌的圖畫,這是為了方便認識的,但是卻根本沒有幾個人見到過真正的令牌,如果你有的話現在就拿出來給我看看,不要虛張聲勢,本將軍可不是好騙的。”
和尚不緊不慢的把手拿了出來,手上正好拖著一塊金色的令牌,織田信雄登時腦門出汗,仔細的瞅了幾眼,然後衝著易土生喊道:“王爺,他,他,他真的是本願寺的弟子,他的令牌是真的。”
易土生冷冷一笑,瞪了織田信雄一眼,轉過頭來對和尚很不客氣的說道:“和尚,請問你尊姓大名?!”和尚稽首:“善哉善哉,貧僧法號悟法。”易土生道:“悟法大師,請恕本王直言,我看你的武功也不是特別的高強,頂多也就是個後天的巔峰境界,咱們初遇的時候,你和本王差不多,而如今本王則遙遙的領先於你。既然本願寺挑中了你作為三十年一次的江湖行走,那麽也就代表你是三十年之內本願寺出品的最優秀的弟子,如此看來你們本願寺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想要阻止本王的軍事行動似乎有些太說大話了吧。”易土生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很難指摘。
“哈哈哈哈,沒想到王爺的認識居然這麽淺薄,我現在就要告訴王爺,您的想法完全錯了,我之所以到人間來行走並非因為我是三十年來最優秀的弟子,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我是三十年來最不合格的弟子,所以師門認為我不可能在武道修煉上有什麽出類拔萃的表現,所以才派我出來。王爺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問織田信雄將軍,也許他也有耳聞呢。”
假如事情真的像和尚說的那樣,本願寺的確就非常的可怕了。織田信雄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他的確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易土生心裏頓時一動,但是表情依然雲淡風輕,似乎完全的沒有受到影響,冷笑一聲道:“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本王並不是東瀛人,本王在中原也網絡了很多的高手,如果本願寺敢來幹涉本王的事情,本王就率領著這些高手,把本願寺斬盡殺絕。剛才悟法大師已經警告過我一句話了,現在本王也來警告本願寺一句,希望悟法大師能夠傳達給你的上級:好好當你們的和尚,不要多管閑事,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本王是上天降下的災難,敢對抗本王的就是對抗上天,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
“上天不會讓任何人殺戮無辜的生命,貧僧覺得王爺一定是自視太高了,這樣下去隻怕對王爺沒有什麽好處,在東瀛二百多年的曆史中還沒有哪一個軍閥敢於違抗本願寺的意思,雖然本願寺一般不會過問人間的事情,但隻要說了,一般那些人都會照辦,從來也沒有遇到過像王爺這樣的人。”悟法低著頭非常平靜的威脅易土生。
“你說的是軍閥,但是本王並不是什麽軍閥勢力,本王是天之王者,是注定要在將來的歲月裏統治世界的人,為了達到這個夢想,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別說死小小的本願寺,就算是你們的天照大神,也休想阻止我。”易土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看來談判徹底的失敗了。
“阿彌陀佛,既然王爺您這麽固執,那麽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不過請王爺不要忘了剛才貧僧代表本願寺說過的話,這次隻是一次語言上的警告,但如果王爺執迷不悟依然實行種族屠殺政策,那麽下一次我們就會采取實際行動了。”悟法也板著臉站了起來,一字一字的衝著易土生說道。
易土生心裏大為生氣,很想現在就出手教訓這個和尚,當真有很多年沒有人在他麵前對他赤棵棵的展開威脅了,非常的無法適應。不過他轉念一想:小不忍則亂大謀。萬一本願寺真的很厲害,自己沒必要和他們正麵碰撞,智取為上。
“嗬嗬,本王不會忘記大師說的話,但是也請大師記住本王剛才的警告,本王一向都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易土生擺了擺手,示意和尚可以離去了。
悟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拿著自己的禪杖咚咚的下樓去了。
王晴子立即說道:“那什麽王爺,剛才那個和尚說的話,我也聽母親說過一些,本願寺似乎真的很厲害,就連鬼怒川的恐怖天師也對他們言聽計從,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固執了,如果惹惱了他們隻怕隨時都會遭到刺殺。”
平常易土生對王晴子總是樂樂嗬嗬的,但是這一次他一反常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喊道:“本王易土生,雖然不敢說是古往今來最優秀的軍事統帥,但是本王卻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一個小小的寺院如何能夠阻止本王征戰天下,這簡直太可笑了,他們要刺殺就讓他們來好了,本王接著就是。”
織田信雄知道易土生是絕對不會改變心意了,所以立即改變了腔調,說道:“王爺說的很對,一個軍事統帥如果沒有視死如歸的精神,那麽遲早都是會失敗的,屬下佩服王爺的勇氣,不過屬下覺得咱們也不能不做一些防備。王爺覺得如何!”
易土生道:“剛才那個該死的和尚不是已經說了嘛,本願寺暫時不會加入反抗陣營,這就給本王留下了準備的時間,所以現在沒有必要去搭理他們,咱們還是著手解決足利家的事情好了,不過也幸虧本願寺沒有和足利家族合作,不然的話真的是很麻煩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查到咱們的行蹤的。”
織田信雄趁機說道:“這也就是本願寺的神秘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