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布的攻勢從一開始就讓城頭上的明朝軍官們感到可笑,蒙古人打野戰是把好手,但是攻城卻不怎麽樣,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炮火的配合,冷兵器再加上工程設備不趁手,指揮上也有很多的不足,造成了城頭上的明軍有笑話的意思。
袁崇煥命令所有的明軍準備,隻要敵軍一接近立即開槍,同時遠程炮火已經開始準備好了。高得功笑道:“這樣的攻擊還不如以前東瀛人的攻擊呢,袞布這小子一會兒就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了,真他娘的找病!”
袁崇煥對高得功說:“高將軍,請你帶一隊衝鋒兵打開城門到城外去,北方的城池有個特點,那就是沒有護城河,因為天氣太冷了,即便是有護城河也肯定是要凍結的,跟沒有一樣,你打開城門直接射擊,讓袞布知道厲害!”
此時此刻,袞布的人馬已經被炮火打擊的有些支離破碎了,根本連城池都無法接近,一開始的時候,袞布還騎著高頭大馬在外麵耀武揚威,但是真正一打起來,城頭上的高密度炮火打擊之下,身後的士兵人仰馬翻,鮮血橫流,人頭亂滾,頓時把他嚇壞了,正是要跑沒跑的時候,高得功卻帶著人打開了城門。
一千名衝鋒兵,在門口排成了五排,以一個橫截麵的方式向前麵展開掃射,衝到近前的騎兵步兵頓時一片片的倒下,就連袞布也不能幸免,戰馬中槍普通倒在地上,幸虧他武功蓋世,閃過了一排子彈之後,拎著帥旗,身體輕飄飄的騰空而起,旋轉之後,踢翻了一名騎兵,依然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馬背上,並且搖晃著帥旗,高聲呐喊:“撤退,趕快撤退!”
此時此刻,他的指揮已經失靈,再想鳴金那是絕絕對對的沒有可能性了,唯一的辦法也就是扯這個嗓子高喊,並且用帥旗的移動,帶著士兵們後退,這樣一來,自相踐踏那是肯定免不了的,等到他帶人撤出去五裏之外的時候,那簡直已經是死傷無數了,而且明軍的騎兵已經出城,在後麵喊打喊殺,射擊的聲音不但沒變小,反而是越來越大了,跑在後麵的人那是死的不計其數。
沒辦法,袞布隻能是接著跑,等到他跑出去了二十裏,大約明軍的騎兵退回了城內這才鬆了口氣,止住了敗兵。傍晚的時候,清點了一下士兵的數目,來的時候十數萬大軍,回去的時候居然折損了兩萬。
說實話,袞布從來沒打過這樣的敗仗,不是沒敗過,也並非沒有敗的這樣慘過,隻是沒有敗的這樣快過,還有,就算是敗的這麽快,也不能損失這麽大吧,兩萬人,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呢!這就是熱兵器對冷兵器作戰時產生的巨大偉力了,袞布剛剛接觸這樣的戰爭,心理上接受不了也是有的。
回到了大營之後,圖爾布青和阿布乃正在等著呢,急忙問道:“聽說大汗戰敗了,因何敗的如此之速?!”袞布半天沒說話,差點就哭出來了,他可比不上林丹汗財大氣粗,這兩萬戰士,戰鬥的時候是士兵,平常其實就是家裏的頂梁柱,他這裏一共五六十萬的部眾,可倒好,頓時多出了七八千的寡婦,汗帳外麵此刻已經是哭聲一片了。這個損失讓他實在是有些經受不起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朝人好像有魔法一樣,以前跟老毛子打仗的時候,火器我也是見過的,但是隻要士兵勇猛,到了跟前那東西根本就不管用了,可是這次真的是太奇怪了,明朝人的火器就像是有魔法一樣,爆豆子一樣的打過來,我的長生天啊,那是什麽火器,把我的士兵打的七零八落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袞布頗有些怨恨兩人,因為是他們總說明軍沒什麽了不起的。
圖爾布青道:“我知道明朝人有火器,但是所謂的火器也隻不過就是比弓箭射擊的遠一些罷了,我們察哈爾人多次和羅刹國的人接觸過,總是不輸給他們,我看一定是袞布大汗你的人馬太長時間沒有經過操練,有些生疏了吧,我看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阿布乃點頭道:“大汗不必著急,你的仇林丹汗一定會替你報的,隻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需要耐心的等待一下!”
“我還要怎麽耐心的等待,明朝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大可汗還在等什麽,為什麽不趕快派兵去對付那些人,這可真是太奇怪了,到底這裏麵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兩位將軍請明白的告訴我!”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時機沒有成熟而已,我們剛才得到了消息,易土生要和羅刹國交戰,所以,我們臨時改變了主意。”阿布乃非常的狡猾,他沒有說自己早就知道這個消息,而隻是說自己剛剛得到這個消息,這樣就把利用袞布當炮火打探虛實的事情一筆抹殺了。
“原來是這樣,那要是這樣的話,的確是要等待一下了,如果易土生真的和羅刹國的人爭鬥起來,我們就非常有機會可能占到便宜了,還是兩位將軍想的比較周到,這下子我的心裏安定的過了,可是有一點,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等到明朝人的十萬增援部隊來了,他們會不會最終打贏羅刹國!”袞布說道。
“不急,先看看形勢再說!”阿布乃無言以對。袞布又暗暗地擔心了起來,真不知道結局到底是喜是憂,經過這次的戰鬥,明朝人的強悍,給他留下了深刻而不可磨滅的印象,太深刻了,太恐怖了。
與此同時新任的車臣汗拉瓦齊也正在猶豫不決之中,也先大汗已經來到車臣汗部半個月了,但是車臣汗並沒有給他任何明確的答複,不過,也先也並不著急,拉瓦齊讓他等消息,他就安安心心的住下來等消息,他是個老謀深算的人,懂得成功來之不易的道理。也先鐵了心的跟著明朝人跑,那也是看出來易土生奇貨可居。
拉瓦齊和眾多謀臣商議了好多天,最後覺得自己的父親老汗王為了擺脫沙俄的奴役曾經向明朝人表示過忠心,而且還在北京住過一段時間,也算是和明朝人有過一些交情了,這個時候自己向明朝人靠攏,應該還算合適。
“老汗王曾經對我們說,沙俄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膚色不一樣,語言不一樣,穿著打扮風俗習慣更不一樣,而且他們對咱們太過於殘暴了,還是明朝人對咱們好的多了,而且都是一樣的膚色,連穿的衣服都相似,所以,他老人家一直都主張投降明朝對抗沙俄,現在本汗也決定要這樣做!”車臣汗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為自從老汗王死了之後,俄羅斯人對車臣采取了滲透的手段,重金賄賂了很多車臣的大臣,搞的拉瓦齊這位新繼任的大汗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不過這次他已經準備好了。
“來人,把伯顏和旭烈兀兩位大人抓起來,拉到外麵砍頭,另外把也先大汗請來,本汗有要緊的事情要宣布!”
伯顏和旭烈兀是拉瓦齊手下的兩位軍師重量級人物,都受了俄國人的滲透,拉瓦齊今天安排了人手對付兩人,話音剛落,幾個武士衝上來把兩人架了出去,就在一陣陣的喊冤聲中把他們的頭顱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