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林笑道:“那麽你想到到底用什麽方法來對付那個女魔頭了嗎?!”易土生搖了搖頭:“為什麽要對付她,我們的目標是吐魯番又不是一個魔女,讓她囂張去好了,根本就不用在乎她的。”陳俄方道:“可是傳說中這個女人不單單是媚術高強,而且詭計多端善於用兵,王爺可千萬不要輕敵呀!”
易土生笑道:“你們可真是有點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我看她年紀輕輕有什麽能耐,千萬不要把她太神話了。”陳俄方道:“話也不能這麽說,這女人既然有很多傳說,想必不是什麽無能之輩,王爺如果輕敵的話很有可能會陷入被動之中啊,我們要不要加強夜間的巡邏和防守以防敵軍前來偷襲。”
易土生道:“加強防守必定會讓士兵們感到危險,加上今天上午的事情,他們一定會覺得我們怕了那個魔女,從而導致軍心震動士氣暴跌,所以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我看我們也不用太著急進攻,反正士兵們已經很累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讓他們恢複一下體能,等到攻打伊犁城的時候,就會更加的生龍活虎了。”
楚邵陽道:“那麽我們就一直這麽等下去,等著那個女人帶著她的兵馬給我們施展詭計,王爺是不是有些太托大了,萬一她真的想出了詭計那該怎麽辦啊!”易土生站起來背著手走到門口,說道:“邵陽,你難道忘了諸葛亮和司馬懿的故事,諸葛亮堪稱一代智聖軍神,從古至今有哪一個人行軍打仗能夠比他更強的,司馬懿唯一對付他的招數,那就是按兵不動,不和他交戰,可見‘詭計’這種東西都是施展在進攻的過程中的,被動防守反而不容易中計,我們還是學一學司馬懿吧。”
王天林道:“這樣會延長攻打吐魯番的時間,萬一這個女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本事,那我們不是很吃虧嗎?!”易土生笑道:“但是我們的士兵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這足以彌補任何的損失了,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反對加緊防範和巡邏,就是為了能夠讓他們晚上睡得好一點。”
陳俄方道:“王爺說的有道理,我現在總算明白了,我們就來個以靜製動,看看那個女魔頭如何的來破我們的大營,要不要給大營外麵布置一些地雷,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新式武器的厲害呀!”
易土生道:“這個倒是可以,我估計他們不久就會做試探性的攻擊,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女魔頭知道咱們的實力也好,省的她整天自以為是的輕視我們。”楚邵陽因為在陣前受辱,所以對烏衣娜最為痛恨,咬著牙齒說道:“沒錯,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並不什麽太了不起的人物,今天的事情隻不過是一是運氣罷了。”
易土生笑著拍了拍楚邵陽的肩膀:“放心好了,等到時機一到我一定會讓你報仇雪恨挽回麵子的。今天大家都累了全都回去休息吧,隻是還要麻煩陳先生去城外安放一些地雷,方法我已經傳授給你們了,千萬要小心一點!”陳俄方拱手道:“王爺放心,一定不會出任何的問題的。”正當大家要走的時候,營寨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少女的嬌笑:“撲哧!”
王天林笑道:“沒關係,她沒有聽到我們的說話,否則我飛刀早就出說了,此人剛剛來到。”易土生道:“我已經聽出來她是誰了,咱們出去看看她吧。”眾人跟在易土生的身後緩緩的從帳篷裏走出來,不太明亮的燈火中看到一位身穿彩色衣服的明媚少女站在三十步外,兩名士兵倒在了他的腳下,不過還有呼吸,看來是被點了穴道了。
易土生拍著手走出來,假意說道:“好,真好,姑娘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了,你什麽時候進入大營,什麽時候打倒了我的手下,我們這些老江湖居然一點都沒有聽到,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嗬嗬。”
“呃!”那少女吐了吐舌頭,叉著腰嬌嗔道:“易土生王爺你少來呀,小女子這點本事怎麽能夠瞞得過你呢,我知道你們早就發現我了啦,不過沒關係,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來這裏有沒有惡意的!”
易土生假裝一怔,指著地下躺著的兩名士兵,道:“你這還叫沒有惡意,那要是有什麽惡意的話,豈不是要燒掉了我的軍營?!”
“嗬嗬!”那女子又吐了吐小舌頭,誇張的笑道:“哪裏有你說的這麽凶啊,我隻不過就是點了他們的穴道而已,讓他們好好的睡一覺,反正他們都已經很累了呀,我也是好心啊,王爺你說的太嚴重了!”
易土生拱手道:“佩服佩服,小姐真是言辭犀利,居然張口之間就把一件毫無道理的事情說成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真是表麵上看起來清純,實際上臉皮厚的要命,對了,你是奉了誰的命令來的,是吐魯番人還是左秀明?!
原來這少女正是易土生和阿詩瑪曾經遇到過的和左秀明在一起很親熱的那名少女,隻是易土生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說誰臉皮厚?!”少女叉著腰生氣的說道:“人家好心好意的來給你送信,你居然這樣對待客人,人家以後永遠都不要理你啦,我走啦,哼!”足尖點地,就要飛出營寨去,附近的士兵在她眼裏也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而已。她的身法一動,易土生就看出來了,此女已經得到了左秀明的真傳,和他的功夫一摸一樣。
少女的身邊突然多了三道黑影,呈三角之勢把她圍在了中央,硬生生的把她從空中給逼落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想要幹什麽呀,強搶良家婦女嗎?真是要命,沒想到明朝人都這麽不要臉,三個大男人圍住一個小女孩,像什麽樣子!”少女感覺到圍著他的三個人武功全都高過她太多,知道自己是走不了的了,掐著小腰,發起嬌嗔來了,還不住的翻白眼,表示鄙視這種欺負女人的行為。
王天林笑道:“我問你,你的師父是左秀明,他人在哪裏,為什麽自己不來卻要派你來送死,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陳俄方道:“我們並沒有圍攻你,隻是覺得你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是有人無緣無故的闖進你的家裏,然後打傷了你的家人,就那麽揚長而去,你會不會也覺得不太妥當呢,姑娘,我說的對不對!”
“你們的問題還真多呀!”少女低著頭玩弄自己的衣角,嘟著小嘴說:“七嘴八舌的,到底想讓我回答哪個問題,我師父是左秀明沒錯,他不但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情哥哥呢,怎麽樣,我來這裏是送信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惡意,隻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太差了,我不相同你們說話這才要走的,你們這些人,哼,沒風度,不像男人!”
王天林冷笑道:“左秀明表麵上衣冠楚楚,居然和自己的女弟子搞在了一起,正是給讀書人丟臉,讓人惡心啊!”陳俄方道:“小姑娘,你的信在哪裏,還有你叫什麽名字,你在我們這裏打傷了人,總不能連個名字都不留下,我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臭老頭,你懂得什麽,我師父才是世上最好的君子呢,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有哪條律法規定,師父不能愛上徒弟,徒弟不能愛上師父的,你說呀!”
易土生笑道:“律法是沒有規定的,但是別的地方卻有一些規定,左秀明本來是讀書人,讀書人當然是要聽孔夫子的話啦,孔夫子說不讓師父和徒弟情同父子,請問父女之間怎麽可以有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
那少女又吐了吐舌頭,低聲道:“胡說八道,孔夫子隻是個糟老頭,他哪裏懂得人間情愛的滋味,哇,我好愛我的師父啊,他那麽豐神俊朗,那麽才華出眾,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有他一半的魅力了,我願意為他去死的!”
易土生心想:這小妞要不是個花癡,那就是被左秀明的花言巧語給騙了,真是太可憐了,當然也有可能她的清純是假裝出來的。
陳俄方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請問姑娘高姓大名?!”
少女挑了挑眼眉:“我不跟你說,你太醜了,我跟他說!”他手指指的是易土生的方向,並且勾著手指示意易土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