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霧籠罩著大地,萬物都變的若隱若現,到處都是迷蒙蒙一片,整個天空好像披了一層薄薄的白紗,真給人一種“不識廬山真麵目”的神秘感。霧一會兒分散,一會聚攏,一會兒徐徐升騰,一會兒滾滾向前,它那變幻莫測的千姿百態,恐怕連最有才華的畫家也畫不出來。片刻間滿世界都變成了白茫茫一片了,霧氣中的寒流一陣陣的向白毅襲來,若非白毅一直使用法力與之對抗,恐怕此刻早已被這寒流凍成冰棍了。
清晨雖然會起些霧氣,但是這麽弄濃重的霧氣,恐怕便是大自然再怎麽神奇,都弄不出來這樣的效果吧。何況此時太陽早已升起,便是多麽濃重的霧氣也該散去了吧。顯然,這是有人在暗中施了法術神通。
停住身形,白毅冷眼掃視四方,語氣陰冷的道:“何方鼠輩,給我滾出來。”說話間,白毅也已經將神念向四周擴散出去,不過這霧氣雖然不能阻斷神念,不過就算是白毅將神念延伸到極限處,都沒發現四周哪裏有人隱藏。
冷哼一聲,白毅輕蔑的說道:“藏頭露尾之輩,有本事出來較量。”
四周空洞而寂靜,根本沒有人回話,不過白毅能卻感到四周的寒氣更加劇烈的向自己湧來。有了這一發現,白毅更加確定這是有人攻擊自己,而不是自己誤入逼人設置好的陣法中。隻不過讓白毅疑惑的是,為何有人偷襲自己,但是《易天決》卻沒有給自己示警呢。
自從白毅修煉《易天決》後,能夠瞞過白毅感知的就隻有修為比白毅高,並且在算卜之術上的成就超過白毅的人隱瞞天機才可以。不過若是來人修為高過白毅,那麽來人想殺白毅,就根本用不到偷襲這樣的手段。可若說來人在算卜之術上的成就超過白毅,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除非是聖人親傳的算卜之術,否則三界內的算卜之術絕對沒有能夠超過《易天決》的。
可是無論是那種原因,來人都不應該偷襲才是啊。
就在白毅疑惑間,四麵八方忽然豎起六麵冰牆,將白毅完全的冰封其中。再六麵冰牆連接後,便迅速的向中間蔓延,似乎要一舉將白毅冰封其中。無邊的寒氣,使得整個空間內到處都是冰渣,白毅隨手在前方一抓,便抓到了一手的碎冰。
冷笑一聲,白毅朗聲說道:“在我麵前玩冰,你還不夠格。”冷酷的話語中,盡是不屑之意。
話音一落,白毅全身法力外放,本命神通冰焰瞬間爆發,同樣是白色的冰焰化為一道驚天龍卷向四周狂卷而去,可怕的冰焰將敢於靠近他的一切都融化殆盡。白霧中,隻見一道宛如實質的冰霜龍卷風衝天而上,帶動著四周的冰刃在這特定的區域裏縱橫交錯,在達到一定程度時,猛然和四周的冰牆撞在了一起。
兩強對抗,滋滋之聲彌漫四野,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冰牆在白毅的冰霜龍卷風下仿若豆腐一般,一觸即碎。四周,以白毅為中心,一個銀白色的區域正飛速延伸,隻瞬間就彌漫十裏之內,使得這片區域一片迷茫。冰牆轟塌,四周的冰霧隨著白毅的控製慢慢飄散,隻不過白毅依然沒有感覺到偷襲之人到底藏身何處。
忽然,白毅心神一動,似乎隱隱有所感應,隨後白毅右手並指如劍對著右上方虛空一刺,一縷透明的白色劍氣劃破天際,四周空間一陣波動,這看似毫不起眼的一擊,竟然輕易就震碎時空,使得隱匿在遠方觀戰的所有人都是心神一顫,口中忍不住發出驚呼。
虛空中,藍色光影連續幾閃,躲過了白毅這可怕的一劍。隻不過還沒等白毅看到這人的樣貌,那藍色的影人便再次消失在虛空中,第一次見到這種神通,白毅也不禁感到有些棘手。歸根結底,還是白毅對於神通的見識不過廣,若是白毅有赤精(子那種見識,恐怕就會一眼看出這神通的本質吧,到時候,隻要依法破解,這藍影絕對無處可逃。
不過這個神通雖然神秘,但是白毅也不是全無辦法。仔細的思考了一番對策後,白毅暗自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為何此人偷襲的時候心中沒有感應,但是此刻白毅卻可以輕易的算出那人的藏身之處。
雙手揮動,一到好似火焰一般的冰霧瞬間將那人藏身之地包圍。冰焰的性質不僅僅是凍結,更厲害的還是冰焰所帶的融化之力。隨著冰焰翻動,那人所在的藏身之地一陣翻滾,似乎連空間都要被融化似得。隨著白毅使用法力的增加,圍繞著那人的冰焰更為濃烈,雖然那片空間依舊沒有什麽反映,但是白毅敢肯定,剛剛那個藍色的身影就藏身此處。
眼神冷漠的看著冰焰中的那片空間,白毅嘴角浮現出一絲殘酷之色,右手緩緩伸出。似乎感覺到了白毅的舉動,虛空中忽然響起一聲嬌喝,在白毅所發的冰焰的中心忽然結起一塊寒冰,抵擋著白毅本命神通冰焰的侵蝕。隻是二者之間的屬性不同,白毅的冰焰所帶的融化性質終究是更勝一籌,任那虛空中的神秘人如何抵抗,都不能將白毅的冰焰驅散,其所能做的,不過是延緩一下戰敗的時間而已。
對此,白毅漠然置之,隻見白毅右手掌心白光一閃,冰焰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附在其上,隨著白毅右手的下壓穩穩的印在了那層寒冰之上。這一擊瞬間就打破了那神秘人最後的防禦,使其寒冰破碎,瞬間喪失了抵抗之力。
白毅這可怕的一掌不但夾著《開天神訣》的開天之威,更是含著冰焰的無上融化之力,輕易的就將那藍影藏身處空間擊碎,並印在了藍影的身上。
一聲慘叫自虛空中傳出,似乎帶著無窮的怒氣,聽的白毅嘴角的笑意更濃。右手不停順勢前去,刹那就印在了那藍影之上,迅速的融化著著那藍影的氣芒。這一刻,白毅眼中閃爍幾絲冷漠,陰森的說道:“不自量力,就憑你的本事,也敢偷襲與我?說,是誰指使你的,若是你老實交代,或許我還能考慮給你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