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風雨湧動,豪光萬丈。聽了白毅的話,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對於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來說,想要保住天師宮的香火不被白毅所滅,那麽唯一的辦法便是殺死白毅,就算不能殺死白毅,也要將白毅重傷。此刻四周有幾萬人在觀戰,若是白毅身受重傷,那麽就一定會有人趁著白毅重傷期間出手偷襲,搶奪白毅手上的滅龍骨。
那樣一來,身受重傷的白毅必然抵擋不了眾人的突襲,最終難逃隕落的結局。不過,想要造成這種結果卻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白毅重傷,在親眼見過白毅的實力後,絕對沒有人願意惹到這樣的敵人,所以隻有等白毅重傷後,這些人才會出手。而在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想來,讓白毅重傷的希望,就在自己二人這燃燒生命的最後一擊上。
正如白毅所說的那樣,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此刻的招式隻有守,沒有攻。但是此時天師宮的弟子早已撤走,因此二人此刻已再無顧忌,在這一刻,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燃燒自己最後的生命,一舉重傷白毅。
想到此處,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瞬間轉守為攻,以自己僅有的生命力,爆發出了他們這一生中從未施展過的最強大的攻擊,瘋狂的攻擊著已經被他們包圍住的白毅,想要一舉置白毅與死地。隻見四周結界忽然破碎,無數的結界光片在空中急速翻轉,轉眼間就化為一道道利刃向站在中間的白毅攻去。那連綿不絕的攻擊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已經來到了白毅的身前,四周,竟是那麽的寂靜。
看著四周的一切,白毅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炎陽流光珠早已護住了白毅的全身,隻是在白毅看來,自己如今最強的防禦——炎陽流光珠能否能防住這一擊還未可知的。這燃燒生命發出的絕世一擊,是白毅從未遇到過的,雖然白毅知道,如果一個人連生命都不要了,那麽這個人必然是可怕的,隻是白毅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不要生命的修士,爆發起來的威力竟然是之前的十倍還多。
就在白毅想要以炎陽流光珠迎接這一擊的時候,白毅突然發現四周的空間竟然沒有被禁製。感覺到這一切,白毅頓時大喜,剛剛張天師和齊師弟所施展的結界不但有著極強的防禦力和壓迫感,更是封閉了四周的空間。可是當二人轉守為攻的時候,雖然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攻擊力,但是卻也打開了空間的禁錮。
來不及細想,白毅瞬間控製著冰霧彌漫四方,遮住眾人的視線,同時施展空間跳躍之術逃離了這一擊的攻擊範圍。藏身在炎陽流光珠內,白毅不由的暗道僥幸,這一擊不但燃燒了張天師和齊師弟的生命,更是連二人的法寶也一並毀滅,這二者融合的力量,就算白毅可以使用炎陽流光珠硬抗下來,那也必然不能活著離開東海,因為接下這成千上萬的攻擊後,白毅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這場戰鬥白毅失算了,白毅失算在太依賴《易天決》的算卜之術了,《易天決》雖然厲害,但是戰鬥瞬息萬變,誰也無法料到對方到底有什麽底牌,就算是身懷《易天決》的白毅也不行。但失算的不止是白毅一個,張天師也同樣失算了,他沒料到白毅竟然還有空間跳躍之術這樣的逃命神通。當戰鬥中的兩個人同時失算,那麽一切就又回到原點,最後拚的,還是底牌。
感覺到這一擊似乎打在了空處,張天師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隻是此時的張天師隻有一絲元神飄蕩在半空中,以元神的狀態,張天師根本不敢靠近白毅原來的位置查看,這樣一來,就算張天師明知情況有些不對,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攻擊。
看著身邊已經沒有了元神的齊師弟,張天師仰天發出一聲痛呼,隨即對著前方喊道:“白毅,麵對這樣的攻擊,我看你還能如何抵擋,當你身受重傷的時候,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離開東海。”臨近死亡,張天師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白毅的仇恨,若是在有一條生命,張天師依舊會選擇和白毅死拚到底,這已是化解不開的仇恨了。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張天師身後,白毅低聲說道:“讓你失望了,你的攻擊雖然厲害,但是沒有一下是打在我身上的。”
愕然回頭,當張天師看到白毅那邪惡的臉時,眼裏不由透露出一絲絕望,難道我們天師宮真的要斷送在我的手裏嗎?停下了手中的攻擊,張天師冷冷的看著白毅,有些不想信的問道:“白毅...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因為這是我最後的底牌啊。”說完,白毅右手輕輕的按在了張天師的胸口,隨著白毅法力吞吐,張天師整個身體也從胸口開始向四周融化,不過片刻間,張天師便完全的消失在了天地間,連一絲痕跡也沒留下。
當煙霧散盡,四周眾人首先看到的就是身受重傷的白毅。隻見白毅臉色蒼白,頭發淩亂,白色的衣衫上也出現了點點血紅,看起來,似乎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而且看白毅那陰沉的臉色,似乎也在忍受這極大的怒氣。
看到這一幕,四種眾人雖然驚訝,但是卻也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剛剛那樣的攻擊,便是相隔幾萬米之外的他們也感到了危險,更何況是身處其中的白毅呢,白毅能夠不死,他們已經覺得白毅很厲害了。
眼神掃過,四周議論的聲音嘎然而止,輕哼一聲,白毅也不理會眾人,直接駕雲想西牛賀州飛去,不過起飛的時候,白毅的身影也是搖搖晃晃的,似乎已經很難堅持了。
看到這一幕,原本在四周觀戰的眾人突然爆發出了更大的議論聲,隻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的很多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至於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裏,估計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