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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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章 沙場父子遇

每年比武中,都有一此解決私人恩怨的事情出現,當這種事情出現時,也就是那些賭盤開始的時候。

因此,當這種簽訂了生死文書的比武,最受黃沙城裏的居民們歡迎。所以這場比武開始的時候,滿場都是在猜測的未來輸贏的聲音。

對於觀眾們而言,他們誰生誰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活著的人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收益。

“聽說了嗎?那個趙伏波,就是趙家的二少爺,在家裏的比武裏可從來沒有贏過他大哥……”

“可不是,雖然他父親當年文武雙全,可他……甚至我還聽說前段時間還聽說他被一個馬穆魯克打敗過……”

黃沙城的居民,可不似趙家大宅裏的人那麽清楚內幕。按他們的想法,曾經被一個馬穆魯克打敗過,那麽這一次也肯定會敗的。

但也有懂行的,偷偷打聽趙家大宅裏衛士們的選擇。

“看到了嗎,他們選的是那個二爺,隻怕那位二爺和他父親一樣勇猛呢!”

的確趙伏波的父親——趙緯南,就是在比武大賽上遇到了他的生母——娥吉塔妮。

更多聽不到消息的人,隻能從趙伏波的衣裝打扮上去看。

“瞧瞧他穿的叫什麽甲啊,都沒見過!”

“你懂屁,那是我們大宋的細鱗甲,至於他胸前的……”

說真的,趙伏波胸前華麗而又誇張的胸甲,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甚至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應該有的東西。

因為曆史上從來也沒有過,裏麵帶有加強肋的胸甲。而這種帶有加強肋的胸甲,對於重兵器的防禦比之鱗甲要好得多。

威武的虎頭護肩,帶有紅纓的鐵盔,卻活脫脫是大宋的原產。

一些大概是最早跟隨趙伏波爺爺來到這兒的人,當他們看到這與大宋鎧甲相仿的盔甲時,卻禁不住老淚縱橫。

“這位二爺伏波,卻是有著大宋將軍的威武,隻盼他能完成當年老太爺的承諾吧!”

至於老太爺的承諾,眼下還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麽。至於成不成,卻還需要時間來證明。

一些來自疾風莊的人,這時卻不動聲色的買了趙伏波輸。至於為什麽,我們馬上就見分曉。

那邊當薩福克上場時,整個比武場上同樣嗡嗡聲不斷。

一杆黑色的長矛豎在戰馬的一側,帶有特色的龍牙鋸鋸齒形的矛頭,在陽光下閃動著細碎的光芒。

薩福成身上穿著馬穆魯克的重甲,在騎著馬兒奔馳的時候,他的內心中隱隱有些得意。

“為了能夠殺死那個趙伏波,父親真是下了大本錢的!”

他的話是因為他騎著的,那匹紅色的戰馬。倘若這匹馬被放到大宋的相馬官麵前,就一定會被稱為“赤兔”馬。

而這匹馬,卻恰恰就是作為飛火燃天獸的父係品種來自大宛國的汗血馬,也即阿哈爾捷金馬。

飛火燃天獸是這數以十年計的養育過程上,阿拉伯馬與阿哈爾捷金馬,唯一雜交成功的一匹。

當然,這種雜交成功的前提,也是趙家的疾風莊裏,擁有著大量阿拉伯馬與阿哈爾捷金馬的種群,否則如何敢談這件事。

可惜的是,飛火燃天獸這個家夥,被趙伏波一壺獅子尿給拐了去。恐怕痛失馬王家族裏的嫡係,也是趙無極想殺趙伏波的原因之一。

“讓他們父子在戰場上相遇,我們看看結果吧!”

趙無極之所以能夠如此肯定的說這句話,原因在於作為父係的那匹阿哈爾捷金馬已經通過了騎兵訓練,而趙伏波的飛火燃天獸卻幾乎是匹沒有成年的小馬。

固然它體格強壯,各方麵都遠超其父係、母係的水平。但沒有經過訓練,就是它最大的劣勢。

果然,當薩福萬騎著飛火燃天獸的父親來到場中時,他的馬也稍稍躁動了下,可隨後薩福萬雙腿使勁夾住馬腹,使這匹受過騎兵訓練的馬很快就冷靜下來。

此刻飛火燃天獸卻已經感受到了父親的到來,它不安的轉動著耳朵,大大的鼻孔也不斷動著,似乎在尋找父親的氣息。

如果說它不那麽聰明的話,或者沒有這些想法。但不幸的是,飛火燃天獸實在是一匹過度聰明的馬兒。

當它感受到父親的氣息時,它變得不安起來。

“喂,怎麽了?你怎麽了,叫獸,出了什麽問題了!”

趙伏波俯下身子,拍著它的脖子安撫著變得有些躁動不安的飛火燃天獸。

可飛火燃天獸這時卻發出低低的嘶鳴聲,並不理會趙伏波韁強的拉扯,而是一個勁的要湊到那匹汗血馬的麵前。

在場外的觀眾眼裏,卻認為趙伏波的馬已經失控了。許多人認為,在兩個人相會麵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噓……”

場中傳來噓聲,當中還夾雜著阿拉伯人那扇動著舌頭的尖叫聲。

“這話怎麽說的,那匹小壞馬不會這時候掉練子吧!”

馬丁的話雖然使大家不大明白,但意思其他人還都聽得懂。

“哲瑪爾,把我的胭脂給伏波送去,不成的話就換一匹馬。這匹小壞馬,這個時候……”

自己未來關係此一戰的舒鈺兒已經全都豁出去了,這時候掉練子的飛火燃天獸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趙伏波因為馬兒的躁動緊張了起來,可無論他撫著脖子安撫又或者拉扯韁強,飛火燃天獸還是一個勁的要向對麵那匹馬的身邊靠。

恰在這時,哲瑪爾拉來了那匹胭脂馬。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它也正如同胭脂的顏色那麽美麗。

在黃沙城裏生活的久了,什麽樣的馬是好馬,多數的居民都認得出來。當買趙伏波羸的那些看到胭脂馬的時候,便一起大聲喊叫起為。

“換馬……換馬……”

另外一些,則跟著一起起哄。想使趙伏波坐下,這匹看起來似乎受驚的馬兒,更害怕一些。

薩福萬這時心中卻已經認定,趙伏波必敗無疑。雖然他手中的大槍薩福萬嚐過厲害,可這一段時間他也在一直摸索著對付的辦法,並不是全無抵抗的能力。

因此,當飛火燃天獸在附近觀眾的吼聲裏,變得更加不好控製時,他猛得一催馬大唱一聲。

“哈……”

手中的龍牙鋸衝著趙伏波就刺了地去,這也是他針對大槍練了許久的招數。

內家槍法的厲害之處在於,“聽勁”熟練而又“運勁”自如時,就可以使對手的重兵器變成自殺的武器。無論內家槍法又或者其他內家的什麽功夫,講究的就是“借力打力”。

在“刺”卻是一個最為迅速,也最難借力的手段。這也就是薩福萬,為何當頭一“刺”的原因。

這時的趙伏波當然沒有換馬的打算,就像他不會因為小黑炭的調皮,而狠狠用鞭子修理他一樣。

飛火燃天獸的不安與煩躁,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不高興的,不知道受了什麽委曲的兄弟。這時當然不是拋棄,而更多的安撫。

可就在一瞬間,對方已經然大喝一聲發動了攻擊。

與大槍相比,長矛要沉重的多。尤其汗血馬向前猛衝的一瞬間,長矛如同閃電一般就已經到了趙伏波的麵前。

無奈之下,趙伏波隻好挺起手中長槍,格擋對方直入自己胸前空門的長矛。

沒有時間來得及讓他準備,也沒有時間讓他運轉手中的大槍,趙伏波隻好用手中暗紅色的大槍杆猛力架了出去。

“嘡”

兩柄武器的劇烈撞擊中,原本就沒有薩福萬力量大的趙伏波,就感覺到雙臂一陣發麻、虎口發痛,差點就鬆手撒槍。

“這家夥好大的力量!”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依靠突襲取得了主動權的薩福萬,又迅速紮過一矛來。

沒有來得及運槍的趙伏波,隻好揮動手中的大槍再度硬擋了一槍。

“嘡”的一聲脆響中,趙伏波這一槍並沒有能夠完全崩出去。

隻見被擋斜了的薩福萬手中的長矛,仿佛一道閃電那樣掠過趙伏波的肩頭。在兩馬一錯鐙的瞬間,龍牙鋸的鐏卻橫掃了過來。

兩次撞擊,已經使趙伏波雙臂發麻。他知道這一下倘若硬擋的話,自己手裏的大槍一定會飛出去,因此他隻好拚命扭腰。

“嘡”

再度一聲脆響,趙伏波身體一側被擊中。如果不是身體中矛的一瞬間,他歪了一下身子。

身體小小的一個傾側,使龍牙鋸的鐏帶著細微鋸齒的長刃,掠過胸甲從胳膊一側劃過。

鋒利的鋸齒狀長刃掠過胳膊的後果就是,護壁的鱗甲被劃開,一道傷口出現在趙伏波的胳膊上。

剛剛被劃破的傷口並不感覺到疼痛,一種熱辣的麻木正從傷口處散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熱流從胳膊上淌了下來。

趙伏波感覺到一陣眩暈,這是中矛時,身體分泌高濃度腎上腺素的原因。

他彎下腰伏在馬脖子上,下意識隻伸手抓住了飛火燃天獸韁繩上,靠近馬嘴的地方。

趙伏波伏在馬脖子上的舉動,甚至使主看台上的三娘都一下子立起身來。她從來沒有緊張過的臉色,這時變得鐵青起來。

而在無處茶樓上的舒鈺兒這時發出一聲尖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