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字體:16+-

108章 士氣的崩潰

起初“炮兵分隊”的士兵,麵對對方整齊的陣形時,還沒有完全習慣火力優勢情況下作戰的他們,麵對對方的陣形還有些害怕。

可當那些從大車上,抱著大圓筒形狀的“榴彈拋射器”的士兵,出現在他們身邊時,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安全。

畢竟,這玩意扔出去,雖然距離近點,但一炸就一大片。多個小飛彈出去,一爆炸就進行覆蓋攻擊。倘若陣前布置上這些東西,也不必怕什麽騎兵的衝擊了。

隨著穆克手中的小旗舉起,高喊出“裝飛彈”命令的時候,士兵們一個個匆忙的打開彈藥箱,把“穆克飛彈”又或者“宮紫火雨”裝上時,一個個炮長舉起了手中的小旗子。

在這時有軍法處的士兵,對他們的操縱速度進行記錄。要知道,哪一組第一名,將來戰後可是要算功勞與金幣的。

“放!”

穆克不管當多大的官,他這一句話不超過四個字的習慣,還真是改不掉了。手中小旗一揮,各個小組的炮長同樣小旗落下,10台拋石機一次掃射過去的“穆克飛彈”與“宮紫火雨”就是80枚。這一次穆克的口令是“裝飛彈”,自然是80枚空爆榴彈。

“他們的拋石機可以拋出這麽遠,比我們的拋石機扔得遠多了!”

實際馬丁根據現代物理學對當時的“回回炮”進行的改進,已經使大宋羽林軍的拋石機,無論比起歐洲又或者阿拉伯人的拋石機,要遠出將近100米的距離。這隻證明一點,經驗如何老道,比起通過數學、幾何證明過的東西,還是要差許多。

“轟轟……”

連串的爆炸聲,就像黃沙城過春節時,大家放得鞭炮那樣響了起來。可惜這爆鳴聲裏,帶來的可不是吉祥如意的結果。

剛剛還完整無缺的盾牆,立即就出現了幾個大缺口。更多的人已經在這些爆炸聲中,被震驚的失去了魂魄。在盾牆後麵,遠近不一的飛彈,也炸出一個個圓形的“圖案”。這些圖案的中間倒著屍體,受傷的人在捧著自己的作品拚命的叫喊。

雖然還沒有下令撤退,但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開始逃離自己的崗位。尤其是剛剛受到了打擊的騎兵,他們在連串的爆炸之中,變得惶恐起來。

“這就是綺麗爾說的不可抵禦的力量嗎?”

路易九世被那些爆炸的轟鳴,震的直發呆。他親眼看到有一枚“穆克飛彈”落到了一個士兵的附近,結果帶著泥土的爆炸過後,那個士兵就隻剩下一條腿站在地下。而他身邊的戰友,則成了一片在血汙中翻滾的傷員。

固然法蘭西十字軍的士氣還沒有完全崩潰,但此刻騎兵的士氣卻已經完全崩潰了。而如果再堅持下去的話,也不過隻是被動的挨打。

路易九世心中有些不大服氣,他站起身來,向四麵張望著,希望看到另外兩隻騎兵部隊的靠攏。或者他們的襲擊,還使這一仗可以有所作為。

可還沒等他坐下,對方發射的第二波飛彈臨頭,看到的士兵,尤其是最前麵防禦騎兵衝鋒的長矛兵,已經一個個撇下他們的武器,抱著頭瘋狂的向後麵跑去。

有一個人跑,就有一群人跑。身處安全地方的路易九世固然有些生氣,可他自己的心中,不也被眼前的事情嚇得“怦怦直跳”。他現在越來越肯定,趙伏波一定是一個黑魔法師。心中也越來越肯定,自己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甚至他已經想到應該與歐洲其他國家的君主,尤其是教皇再組織更加強大的十字軍。

可惜他不知道他給他想到的這些人,帶去了什麽樣的災難!

“啵啵啵……”

第二波攻擊使用的是“宮紫火雨”,雖然“穆克飛彈”的威力似乎更大一些。但要比起摧殘人的意誌,或者摧毀一支軍隊的士氣,恐怕“宮紫火雨”比之“穆克飛彈”的作用要大得多。

不大的爆炸聲中,一大團一大團的火焰仿佛雨點一樣向四麵飛濺。被濺上的人,嗓子裏發出滲人的尖叫聲,他們在地下拚命的打著滾,徒勞的試圖壓滅火焰。更多的人拚命奔跑著,想要逃離這令人恐怖的地獄。

“我的上帝……!”

十字軍裏看到人,莫不拚命的在胸前劃著十字。但石油的燃燒,與烈焰焚身的恐怖,並不是劃十字可以驅除的。麵對對方第三波的攻擊,更多的人開始拋下兵器逃跑。在第三波攻擊落地的一瞬間,整個十字軍的士兵完全被摧毀。

“前進……”

趙伏波立起的大槍一揮,6萬人的騎兵,帶著仿佛雪崩一樣力量飛速的向前卷擊。手中的大槍就像是神龍附體一樣,在那些被他追及的士兵背上隻輕輕的一挑,把他們攮倒在地就好。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後麵60000騎兵的24萬個馬蹄去完成。

步兵們就像是雨中沒有及時逃進窩裏的螞蟻那樣,被身後的騎兵所淹沒。好在其他人並不像想要省錢的趙伏波那麽狠,畢竟一個活的奴隸值50個金第納爾。

當達米埃塔城遠遠在望的時候,趙伏波止住了追求的腳步。路易九世與兩個騎士團的團長率領的6萬大軍,這時連1萬人都不到了。其實的人不是死在騎兵之海中,就是成了明天會被賣到50個金幣的奴隸。

在進城之前,路易九世吩咐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格雷磨爵士。

“格雷磨,派人去尋找那兩支騎兵隊,告訴他們迅速回到達米埃塔。這裏需要他們的保護。要他們盡快脫離一切的交戰,放棄所有的一切回到這兒來。”

“是的陛下!”

接受了命令的格雷磨爵士知道,倘若這裏被攻占的話,十字軍想找個逃跑的地方都沒有。身後就是大海,除非坐船回到塞浦路斯去。

當他帶著些擔憂離開已經遙遙在望的達米埃塔城時,他的心中突然一動。他想到了一個新的去向,隻是不知道拿什麽東西做見麵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