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字體:16+-

22章 是殿下吩咐 5/5更

任務完成!五章送到!

真使人沒想到,長著一付阿拉伯臉的哈桑莊主。不但說起漢話非常流利,行起三拜九叩的大禮,細節之處居然也一點不含糊。

舒鈺兒端坐在室內的椅子上,受了哈桑的大禮。畢竟她在這兒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哈桑的尊重也不僅僅隻是給予她的待遇。這是一個宋人,對於趙氏皇族的尊重。

待哈桑行完了禮,舒鈺兒忙起來,伸手虛攙。等做完了一套俗禮之後,舒鈺兒卻向哈桑福了一福。

“大叔以後可不必如此了,伏波說過將來他回來的時候,這種古禮卻是要廢了的。軍人便如魏叔那樣,至於您的話,隻需要手撫胸口,鞠躬就算是了!而且以後,您還是叫我鈺兒,一來不顯得生分,二來也可掩人耳目!”

也許趙伏波在擁有他的大宋羽林軍之前,也許趙伏波在成為阿拉丁大帝之前,他說的話就像是吃多了汙染空氣一樣。那麽現在,他的話就需要別人聽了。倘若一切不出意外的話,就可以肯定,將來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得聽從那個掌握了“神喻”的,中興大宋的皇帝的話。

行完了大禮之後,哈桑立即就受到了別人的埋怨。

“哼,你這個老家夥瞞得我好,這麽多年,把我和舒莊主蒙在鼓裏!”

大概哈桑莊主,早就料到魏臻會埋怨他。兩隻小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卷起的胡子下麵的厚嘴唇上的笑容,使他的胖臉都抖了起來。

“好我的魏大莊主,我倒是早都想告訴你。隻是殿下怕你不管不顧的帶人去救他,反倒把趙家一點點的骨血全都耗在這件事上,所以才要我不告訴任何人!”

魏臻誤會了這許多看的哈桑,突然又成了自己的老夥計。性格粗豪的魏臻高興起來,也就不再糾纏這件事。

“啊,我想起來了,當時你給的槍譜說是殿下放在你這兒的,還有給少殿下穿鎧甲背心的事情。敢情……”

哈桑習慣性的撚著自己的胡子尖,此刻的心中如釋重負,隻感覺這麽多年的秘密終於可以使他放鬆下來。回想起這些年,每年回家的時候,不得不與趙無極虛與委蛇,倒叫這個直爽的魏臻時常看著他怒目相向。那麽,今天趙伏波有了這樣的造化,自己吃了這許多年的苦,也算是值得了!

“是啊,殿下的目光看得豈止是遠哪。當年不讓少殿下繼續享受下去,不過是怕他不在身邊,少殿下變成個隻知道享樂的紈絝。雖然這麽多看,少殿下的經曆讓人辛酸,隻是看到少殿下今日的成就,才知道殿下的苦心哪!”

哈桑感慨的時候,不但他甚至舒鈺兒與魏臻同樣感慨萬千。大概隻有舒鈺兒知道,為了不輸一口氣,趙伏波怎麽沒日沒夜的練功,也隻有她知道,趙伏波隱忍的多麽辛苦。

當然,買來個馬丁老師有運氣在裏麵。但當時,與趙伏波一起買奴隸的趙旭,卻買去了水蛇腰。這恐怕也有一個稟性的問題,倘若趙伏波不存著一點善良,隻怕馬丁也就會被他繞過。

現在想來,這一切即似巧合,似乎又命中注定。一時之間三人俱都浮想聯翩,險此使舒鈺兒忘卻了,她來到紫雲莊的目的。

“哈桑大叔,我想去那個什麽鷲巢裏去看看公公婆婆,您想他們二人在那偏僻之處,我這做兒媳的……”

哈桑自然清楚舒鈺兒的意思,她這做趙伏波正妻的姑娘,不在公婆跟前伺候,相對於宋人的規矩,自然是不合適的。隻是那產鷲巢可是木刺夷派刺客的老巢,哪裏那麽容易來去自如呢!

“鈺兒,那地方可是個險阻重重之所。殿下吩咐過,不可輕易前往,以防觸動那個山中老人,反而橫生枝節。我聽說少殿下此刻的發展不錯,也許過不了一兩年,有了足夠力量再去,反比現在要好一些!”

此刻既然明了了舒鈺兒的身份,自然哈桑說起話來的時候,就多了許多顧忌。作為王妃,倘若舒鈺兒強令下來,他哈桑也就隻好提著腦袋,舍命相陪了。恰恰正是所有的“君君臣臣”的規矩。

好在舒鈺兒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女人,隻一看哈桑莊主說話的態度,心中也就明白了。她來此另外的一個目的,就是要借哈桑之口,把自己的問候帶去。

“哈桑大叔不必做難,既然王爺有吩咐,自然鈺兒也不敢造次。且待伏波他回來再做定奪,隻是還懇請大叔代鈺兒多多問候,要他兩位老人家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自然,舒鈺兒清楚,這件事過不了多久了。固然鷲巢裏防禦森嚴,但有了步槍、左輪手槍的大宋羽林軍自然也不會再擔心什麽。隻消全軍裝備了,想來一夜之間,就能把他們鏟平。按照趙伏波的稟性,自然又要殺個血流成河,以報囚禁父親多年之仇。

趙伏波的嗜殺,也常常使舒鈺兒擔心,他會不會落一個嗜殺之名。畢竟,她得來的消息是通過光報的內部消息,自然比哈桑這道聽途說來的更加清楚。

舒鈺兒的話使哈桑放心下來,他忙躬身答應。

“請鈺兒少夫人盡管放心,問候哈桑一定即刻派人送去。想來殿下夫婦聽到您的問候,一定會大大開心的!”

做完了這件事,舒鈺兒卻有了另外一重擔心。她擔心就是,趙伏波會不會從阿米娜那兒,敵意了父親的所在後,會率領軍隊貿然前往。雖然以大宋羽林軍此刻的戰略,鏟平木刺夷派也不是什麽難事。但終究而言,傷亡恐怕會大許多。而且更會影響趙伏波前往歐洲,開拓商路的計劃。

固然歐洲開拓商路的問題,雖然並不那麽緊迫。但綺麗爾在那邊的安危,倘若出現一些紕漏的話,隻怕那就是個大大的悲劇了。

現在這件事情的結果,恐怕就隻有取決於趙伏波的決定了。此刻前往巴格達的他,不過剛剛到達幼發拉底河的碼頭,正打算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