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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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 蒲少回來了

夜裏如果從天空裏看下去的話,就看得明白。一些亮著大燈的馬車,已經完全包圍了蒲家大宅。蒲家如同大宋的其他大宅一樣,是座幾進的長方形莊院。莊外有完整的圍牆,這時亮著大燈的大車,在每一邊都有多達3輛。

大車剛剛一停穩,車四麵的壁板就被從裏麵打開。那全是一門門已經上好了炮彈的弩炮,大約隻等蒲金書的一聲令下,就把這兒移為平地。除過一輛用心火力支持的弩炮之外,其餘兩輛大車裏,裝的全都是背著斬將刀和蘭博折疊弓的弓手。

“從裏麵出來的人,無論是什麽人,殺無赦!”

根據預先的技術,當這些布置完成的時候,就是蒲金書回家的時候。銀色的旅行車裏,雖然一如傍晚是那麽輝煌,隻是靜無人跡的街上,卻不再有人圍觀。

蒲家的門前,掛著兩盞流行的提燈的燈籠。過去的紗燈籠被稱為“氣死風”。那麽這種透光良好的,裝著蠟燭的燈籠,已經把這個鍾頭搶了過來。無論風雨對它們,全都沒有影響。

其走俏的程度,倘若泉州誰家的門上還掛著燈籠的話,就被會人叫成“暴發戶”要不就是“土鱉”之類的詞匯。畢竟,能夠從每天隻賣一定數量的商品裏搶到手,那就明白家裏人的還是有一定本領的。

“呯呯呯……”

蒲家由於世營海商,看門的可不像平常的富人家裏,弄個老家人,又或者說一般的家丁、護院。試想想看,能夠與海盜們結盟,幾乎切斷前往黑衣大食海上商路的蒲家,看門的得是什麽樣的人物才成呢?

一盞燈籠從門房裏搖搖晃晃的出來,劇烈的敲門聲引起了他的不滿。從燈籠後的身形看得出來,這是個不多見的龐然大物。不但身形高大,而且健壯非凡。

“敲什麽呢,這麽晚了……真他媽的!”

嘴裏嘟噥著,看門的人打開兩扇紅漆大門的同時,嘴大大的張著打哈欠。“吱呀呀”門軸的聲響裏,兩扇大門開啟了一條縫。強烈的光芒自門縫處射進來,大張的打著哈欠的嘴停住。

“這……這是幹什麽……”

接著大門被人猛得推開,外麵的人在燈光的照耀下,纖毫畢現。白衣勝雪的蒲金書,身邊跟隨著崔紅英,同樣是一付白衣勝雪美若仙人的模樣。

“我的天爺……這……你……小少爺!”

蒲金書比起他的兄長們,年紀是小太多了。以往在家中,因為母親的身份,他也是個並不如何受重視的人。

“嗯,可不就是我麽?”

蒲金書輕輕的應了一聲,邁步向前走去。崔紅英挪動腳步緊緊跟上,阿全則把手中的獵槍抱好,那模樣還真如同抱著尚方寶劍一樣。

“剛剛是你在罵?”

蒲金書身後跟著進來的是章青,不用蒲金書交待,對於這種張嘴就敢罵的人,立即就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士兵撲上來。輕輕鬆鬆的捆得如同出欄的肥豬一般,緊接著掌嘴的聲音響起。

“按例掌嘴20,不聽話就剁了!”

今天晚上專門來為蒲金書擺威風的章青,手中明目張膽的提著斬將刀,快步跟隨在蒲金書的身邊。脖子上被擱上斬將刀的門子,被掌嘴的同時,硬是一聲都不敢吭。隻是他心中明白,恐怕今天夜裏之後,這個家雖然依然姓蒲,便做主的,除了那個小少爺之外,再不會另有其人了。

跟隨著蒲金書一起搭乘旅行車前來的趙明卓,早已經被他所見的東西驚呆了。因為旅行車上的東西,比起他見過的東西,或者說店裏賣的東西,明顯又要高一個檔次。

“嗯,這個蒲少還真是個有遠見的人!”

當蒲金書的手下掌門子嘴時,他知道這是蒲金書奪蒲家之權的手段。雖然看似狠辣而又不近人情,但如此想的人就傻的不透氣了。因為倘若這些人不服,將來壞了那個什麽“趙兄弟”的事,那早要被誅九族的。

與其將來出現那樣的問題,不如把事情解決在蒲家之中。死再多人,也不會在將來觸怒了未來的皇帝陛下。不知為何,在看到諸多的,使人眼暈的新東西之後,趙明卓有一種感覺,認為這天下恐怕是逃不出那個“濟王”之後的手心了。雖然他還不如嚐過弩炮與獵槍滋味的,崔皞與李璮那麽清楚。

對不長眼的門子,趙明卓一點也不感興趣,反倒是替蒲金書催促他的手下。

“諸位,快點打,打完了讓這小子去叫各房的人去見蒲少,我擔心要是晩了,蒲少就把他腦袋剁了!”

這時的門子還沒從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裏回過神來,不過一聽趙明卓的提醒,立即就被嚇得尿了褲子。不管真假,但一來就能把刀架人脖子上的家夥,絕對不是什麽好人,當過海匪的他這件事不會弄錯。

“看到了,那就是父親的所在,隻是……我們現在先去見過母親大人,那邊的事情就由你來作主了!”

蒲金書身邊的崔紅英臉紅、心跳,她清楚蒲金書並不在乎他父親、叔父如何想。大約一會麵對獵槍爆頭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做其他想法。但整個蒲家,他唯一真正尊重的人,恐怕也隻是那個做了他父親的漢女侍妾——母親。至於其他人,過了今夜除過聽話的之外,剩下的人就全殺了。

正如同趙明卓說的那樣,與其將來因為他們不了解而反對趙伏波造成滅族。不如現在就把不開竅的剁了,倒省得家裏其他人一起去死。

蒲金書帶著崔紅英一起來到母親的住處,這時早有阿全帶人在前麵,隔門叫醒了蒲金書的母親。她本姓金,當時並不受重視的蒲金書,甚至連名字都是她自己給娶的。

可當她打開了門戶,看到明亮燈光下兒子的模樣,以及他身邊跟隨的,一付嬌羞模樣的姑娘時,心裏倒快樂的幾乎要跳起來。

對這個時代的女人,丈夫就是她的天。可當她沒有“天”的時候,就隻好去期待兒子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