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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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章 你不必擔心

的確,正如同趙緯南得到的消息一樣,金帳汗國的蒙古軍正在準備南侵。實際這時所謂金帳汗國的蒙古軍,已經不再是最早的,成吉斯汗時代純正的蒙古軍了。

除過蒙古軍之外,還有其他的色目人(金、夏)還包括羅斯(俄羅斯)欽察草原的原住民,以及最低等的漢人。不過先鋒卻是由蒙古軍隊擔任的,他們也是最早裝備上費萊凱島上盔甲的蒙古軍隊。

費萊凱島上的外貿型盔甲,是衝壓成形的薄鋼甲與山文字甲的結合。比起蒙古人過去慣用的牛皮鐵頁子甲也重不了多少,原本對於他們的蒙古種馬是一種壓力。

但當賽因汗拔都得到了欽察草原之後,與這兒的馬種相交之後,一種耐粗飼而又耐勞累的馬種出現。之所以在侵占了這兒之後,賽因汗拔都停頓了如此之久,便是因為馬種更換的耽擱。

當騎上了高頭大馬上的蒙古兵,穿上來自費萊凱島的盔甲,執起滑輪弓與中華槊的時候,整個騎兵的氣勢立即就不同了。此刻無論是進行騎射,還是進行使用中華槊的衝擊,使用斬將刀的搏殺,這樣的騎兵隊都夠用了。

唯一的問題在於,馬的數量還有些稀少。不像曾經那樣,可以給一支騎兵,一人配兩匹,甚至配三匹戰馬。此刻就算充當前鋒的騎兵,也不過是一人一匹戰馬,再配一匹蒙古馬作為平時騎乘與駝重物的牲口。

騎在一匹俊俏的阿拉伯馬上的賽因汗拔都,在弄來了這些裝備的師誌冬兄弟——潘建安的身邊。他的眼前是一支穿了新式盔甲,變得亮光閃閃的騎兵。雖然隻有薄薄的鐵甲,但倘若配上蒙古人的綢衣,卻依然可以起到良好的防護作用。

尤其中華槊、斬將刀、滑輪弓這樣製式兵器的使用,使這支騎兵行動起來的時候,不但具有重甲騎兵的威勢,甚至依然還有輕騎來去召見的本事。甚至這時潘建安的重甲騎兵也已經變換了裝甲,隻不過是拋棄了馬穆魯克使用的那種鐵頁子甲。重量並沒有減輕多少,但無疑防護力是提高了。

“有了這樣的鐵軍,倒是叫人大吃一驚呢。想當年我們在金國征戰之時,麵對他們的鐵浮屠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倘若當時有了這樣的鐵軍,哪怕他什麽重騎兵,也不是對手!”

聽著賽因汗拔都的話,潘建安想起昔年嶽飛的嶽家軍,大破連環馬的事情。小小的一柄勾連槍,就讓金人的鐵浮屠連環馬大敗而歸。隻是此刻,自己卻已經是蒙古軍了,再多想也沒有什麽好處。

心中悄悄的歎息一下,看著眼前威武的蒙古輕騎,以及自己的煥然一新的千人重騎,希望卻又在心中萌生起來。心中隻希望師誌冬從南邊販來的東西再多些,自己也多上些好處。

潘建安的地位,恰是從師誌冬打通了,前往薩萊城的商路開始的。大批新穎的產品湧進薩萊城,如果這兒不是賽因汗拔都的都城,不是堆積著曾經他劫掠來的財富,隻怕光那些商品就早已經使整個薩萊城的經濟崩潰了。

盡管如此,賽因汗拔都對於那邊來的武器、器械是來者不拒,雖然他宮裏的金庫日漸匱乏,但他依然還是大量采購。不過在采購這些東西的同時,他已經開始打南邊的主意了。一來是劫掠阿拉伯帝國各個諸候的財富,同時如果成功的話,那麽距離這些商品的產地也近些,運費也會降下來不少。

但隻是賽因汗拔都的一軍之力,似乎略有不足。蒙古方麵的探子也回報回來許多的消息,那就是費萊凱島上的兵器,現在已經清掃了除過大馬士革原產的彎刀。其他的武器匠人紛紛破產,隨後都悄悄的自各城消失了。

此刻,阿拉伯帝國各諸候所屬的城中,想找個優秀的打造刀劍的匠人,已經不大容易。好在,來自費萊凱島上的兵器,似乎沒完沒了。雖然價格是貴了點,但從來沒有缺貨、斷貨的危險。

但最近的一則消息,卻使賽因汗拔都多少有些擔憂。據傳言,阿拉伯帝國的巴格達哈裏發木思塔辛,似乎得到了敘利亞蘇丹的幫助,建立了一個什麽強力的宗教機構,各個諸位、總督們一個個變得馴服起來。

倘若假以時日,巴格達哈裏發木思塔辛,重新掌握了整個阿拉伯帝國的大權時,那麽阿拉伯帝國恐怕就不像現在這樣易於攻打了。而那時,一支蒙古大軍,隻怕也不像現在這樣容易攻陷整個巴格達,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事情。

“建安,俗話講冤家宜解不宜結,尤其你得罪的是可是蒙哥大將軍,這個禮卻是無論如何要去賠的,閱完了兵,你便隨我走一遭吧。隻是不要帶你的兵,我還想讓大將軍看看我手下新的輕騎呢!”

賽因汗拔都說起話來的時候雖然輕描淡寫,但潘建安的心卻不由被嚇得“怦怦”直跳。上一次他率領自己的手下前往迎接十字軍的特使時,卻因為阿米娜的追殺,而不得不與之交手。

最後,師誌冬的痛下殺手,使那個阿米娜重傷之下,幾乎死去。如果當時不是勃兒隻斤.旭烈兀王的手下郭侃及時趕到的話,隻怕就已經得了手了。隻可惜後來被阿米娜離開。

那件事定然已經得罪了蒙哥大將軍,倘若這一次去,不帶自己手下的話,到時蒙哥要殺自己,卻連個照應的人也沒有。心中雖然如此想,但他卻不敢不應。因為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約賽因汗拔都也看出來潘建安的害怕,隨即又溫言安慰。

“建安,你也不必擔心。畢竟你是誌冬的兄弟,上次的事情,說起來他們也有不是之處。隻是我們大軍進攻在際,有些事情還是先談談好些!”

聽到賽因汗拔都的溫言安慰,潘建安又放下心來。畢竟師誌冬掌握著那條重要的商路,倘若殺了自己,那豈不是叫師誌冬心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