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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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章 可伸縮的橋

雖然爆炸完全達到了朱莉安娜預期的要求,整個峭壁被炸開,上麵的道路以及騎兵一起滑下深深的山穀裏。而原本道路的地方,變成了一道寬闊的石質斜坡。可以斷定,想要修出道路來,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可能做好的事情。

甚至,這座孤零零的台地,與附近什麽山都沒有接觸。道路的中斷,別說下來襲擊,恐怕他們得要擔心,山上的5000人到哪兒去尋找可以吃的食物。相對於作戰,如何能夠不被餓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嗯,看來不錯,兄弟們,暫時我們的事情完成了。留下一個狙擊弓手,和一個步槍手在這兒監視,我們大家回去睡覺了。真沒想到這樣的天氣,山穀裏還是這麽冷,真見鬼!”

看到朱莉安娜安排的傑作,原本準備備戰一場的人全都驚呆了。他樣可沒想到,那些炸藥的力量這麽強,居然可以把老長一段的路給崩成這麽個模樣。一個個看著朱莉安娜漂亮的臉蛋時,都仿佛看到了魔鬼那樣。

事實上,朱莉安娜不過碰巧做對了一件事,在峭壁的一側布置炸點。要不了多少炸藥,就可以產生裂縫。剩下的問題,那些道路的重量自然就會使這道裂縫擴大,並產生滑坡。

相對來說,這種看起來堅固的石質山脈,更容易產生這樣的效果。隻是手段嗎……當石頭澆下的轟鳴消失之後,隨同道路一起落下的人馬完全沒了聲息,估計全都已經摔成了肉餅。

留下兩個人,估計不過是為了監視城堡裏的人。讓他們不要妄圖搶修路麵,因為那會被狙擊弓手無聲無息的殺死。此刻騎兵們倉惶的向山穀裏望著,隨後又全都退回到了山頂的城堡之中。

雖然朱莉安娜的手段狠了些,但對於士兵們來說,這是戰爭無所謂是否殘酷。最重要的是,能夠勝利完成任務,並成功的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好。

隨著朱莉安娜輕巧的解決了,波河河畔趙伏波的後顧之憂,使他可以全力對付麵前的敵軍。甚至為此,朱莉安娜要兩門弩炮也撤離了陣地,因為在這兒實在是用不上它們。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波河因為夜間的涼意而升騰起一些薄薄的霧氣。這使河對岸變得有些模糊。河岸的邊上,立著趙伏波,正拿著望遠鏡在向河那邊張望。

在他身後,是一色的騎兵,再後麵又是一色的大車。沒有知道哪輛大車裏裝著弩炮,哪些裝著炮彈。曼弗雷德手下的騎兵,護在車隊的兩側,車隊中間是那些四匹馬拉著的補給大車。

昨天夜裏大約12點就回到營地,一覺睡到淩晨的趙伏波,一起來就促著拔營出發。而這兒,並看不到那些羽林軍又或者說火槍手的影子。曼弗雷德拿著望遠鏡並不看向河對岸,反而到處找著。

“大哥,那些火槍手和羽林軍呢?”

趙伏波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隨意的解釋了一下。

“藏起來了,而且你不必找,倘若你都找到了,那說明他們沒藏好,回頭要受軍法處罰的!伏擊就是伏擊,倘若被人看到了,還伏個屁啊!”

曼弗雷德不滿的撇嘴,他從來沒有看到一個皇帝這麽粗俗。不過他不怪趙伏波,就算他再粗俗10倍,也肯定沒有一個歐洲君主敢批評他。畢竟手槍在他手裏,再粗俗10倍又如何。

不過很快,曼弗雷德看到的東西,就讓他把眼前的事情忘了。因為趙伏波的手下開始拆浮橋了,隻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浮橋可以這樣拆。

在那些船上的連接處,木板被拿起來之後,曼弗雷德算是看明白了。上麵方木板的端頭處,有一些鐵釘樣的齒。正麵那塊木板上有著孔,兩塊方木板中間夾著的長木板上也有著孔。估計連接的時候,不過是把那些圓孔對齊,上麵帶齒的目板向下一蓋,就連接好了。

顯然,這樣的配套材料,隻要底下有足夠的兩樣大小的木船,那麽就可以一直連接下去。再配上那些現伐來的木樁,估計多寬的河流都擋不住這支軍隊的步伐。

這還不算是神奇的地方,隨著木板被拆掉,那些船並沒有被收回來,反而隻是放鬆繩索,使它們不再對成一條直線。這樣恐怕對方有木板,也無法來建立浮橋。

“浮橋不全拆了嗎?”

趙伏波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隨口解釋了一句。

“拆了幹什麽,今天晚上還要用的!”

這一次曼弗雷德不說話了,看起來,趙伏波今天夜裏,還是不打算讓對方睡覺。倘若連續幾天的話,恐怕對方再想打的話,也得有精神不是。

“見鬼,這不是公平的決鬥,東方人作戰一點也不究騎士精神!”

是啊,把騎士精神早就轉化為“紳士風度”的趙伏波,一般來說,隻拿那種東西來對付姑娘們,對於敵人……。

看了一會,這段河岸上沒有什麽動靜,看起來夜間的行動,並沒有使浮橋被對方發現。

“好了,我們離開吧,我猜米蘭的十字軍總是要找渡口過河的,他們隨軍可不會帶那麽多船,就算帶了,我看昨天夜裏也燒的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在渡口出現才對!”

隨著太陽高高升起,直到中午米蘭軍隊的前鋒才到了河邊的渡口。看得出來,他們為了保持前鋒的力量,甚至還對前鋒進行了補充。雖然在初秋的陽光下,他們的盔甲也顯得鮮亮,但不管如何去看,總感覺對麵的人似乎缺乏精神。

“看來這混蛋和他的手下,昨天夜裏把那些人折磨的實在是夠嗆。不然的話……”

曼弗雷德猜得倒也沒錯,此刻騎在馬上的弗朗西斯主教,雖然把臉甲放下。但他不時把頭後仰的作法,不用猜人們也知道,那是在打嗬欠。而且整支軍隊裏不止他一個人再打嗬欠,幾乎每個騎在馬上的人,都是那個模樣。

倒是步兵們,似乎還好點。一直在趕路的的他們,似乎倒沒有多少瞌睡的模樣。可是要到近處去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