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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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 此生永不渝

當所有人都休息之後,趙伏波才有機會與舒柏安深談。對於舒鈺兒,趙伏波有著相當的愧疚。自己當年為了索菲婭家裏的事情前往塞浦路斯,誰能想到這一去居然就去了5年之久。從1246年居然一直到了1250年,這5年之中趙伏波固然一直在幾乎沒有停頓的征戰之中度過,而舒鈺兒也就在黃沙城與費萊凱島上兩地奔波,管理著趙伏波的諾大的產業。

說起來,有了宮紫與珍珠小枝謝傑萊.杜爾,舒鈺兒可以輕鬆一些。但當趙伏波前往歐洲之後,整個攤子鋪得實在已經是太大了。最遠的到達大宋外省的濟州島,最近的地方還有費萊凱島上的民用產業需要管理。至於馬丁,他主要是提供知識的支持,對於實際的運作他倒是有些想法。

但作為一個專業的“理化”教師而言,他的想法與此刻整個世界的現實相差實在有些距離。因此許多時候都是舒鈺兒根據整個華夏係統的人構成,來讓這些建議更加合理,也更加“合法”。

“嶽父,我知道這幾年我不在的時間裏鈺兒受苦了,如果不是她的話,華夏的發展也不會達到這個程度。無論如何,無論她在勃撒羅出了什麽事,嶽父您相信我,她都是我趙伏波的妻子,都是未來華夏帝國的皇後!”

這話舒柏安當然願意聽,這隻說明趙伏波對舒鈺兒那是一往情深。他所說的話,自然是一形勢最壞時的一種估計。也就是說,舒鈺兒可能會受辱。倘若是這件事的話,那麽未來華夏帝國皇家的聲譽也許會受到影響。但這對於趙伏波而言,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至於華夏帝國的榮耀,說真的等到有一天,華夏人可以安全的行遍天下的時候,華夏人可以在天下以天朝人自豪的時候,華夏的榮譽自然就達到了頂點。至於個人受到的一些傷害,難道不該譴責那個傷害的人嗎?

趙伏波的話非但沒有讓舒柏安放下心來,甚至更讓他變得擔心。雖然他接受了華夏島新觀念的教育,但他依然是讀過儒家經典的人,自然也還有一些老的想法。趙伏波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少了,固然她們的地位似乎都已經有了定數,可是女兒倘若受辱的話,趙伏波此刻念及她從小的青梅竹馬或許可以不顧,但時間長久了的話未免可能產生變化。

這當然不是現實,不過是一種最壞的設想,對此趙伏波卻完全不在意。重要的是,當年他無依無靠,隻與小黑炭相依為命的時候,恰是舒鈺兒時常陪伴著他。雖然舒鈺兒有些小性兒,但對他趙伏波那實在是人生之中最大的收獲了。就趙伏波的心裏,此刻世界上舒鈺兒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看到自己的話似乎起到了反作用,趙伏波又接著說下去。

“放心吧嶽父,在鈺兒身邊我已經派去了許多人。包括阿米娜也已經在城裏了,相信不會有什麽事的。而且我明天天一亮就起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麽5天之後勃撒羅必下。到時我就會把鈺兒……”

說到這兒趙伏波停頓了一下,在他心中幾年沒有見,倘若見了話肯定是要立即娶了她的,然後就一直把她帶在身邊,而不管別人如何說。隻是轉念一想,倘若要娶舒鈺兒,自然是要把舒柏安接去勃撒羅的。而且父女見了麵,隻怕他們也不會放心舒鈺兒跟著自己上戰場。

這時舒柏安已經從剛剛的憂慮之中回過神來,他隻消一聽趙伏波的話就明白他的意思。對於此事,看著眼前將來的華夏皇帝,他搖了搖頭。

“你,你還是讓她在你身邊的吧,那樣的話或者我還放心些!”

這話說的趙伏波臉上一紅,接著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說他是個快行己意的人,但一直以來舒鈺兒可都是掌握著華夏帝國的財政大權的,最好讓她安安全全的呆在華夏島吧!

“到時候再說吧,嶽父,反倒是您呢。這一次我見到您之後,發現您的頭發白了許多呢。我知道鈺兒的事情一直讓您挺擔心,所以這一次我才來這兒想對您說這些話。想請您完全放心,無論如何舒鈺兒都是我未來的皇後,也是我最親的人。您明白的,如果沒有那些年她對我好的話,隻怕我早就死了呢!”

說到這兒,舒柏安倒是想起來當年的那些事情。自己與三娘暗中協商,要舒鈺兒督促趙伏波的時候,心中隻是感念趙緯南成全了自己與寧馨兒。那時的自己,力量遠不如趙無極,又受到大通布島潘家的掣肘,無法給趙伏波提供太多的幫助。也是天可憐見,趙伏波買回來了斷腿的老師,卻是個聽得到“神喻”的先生。雖然不信鬼神的舒柏安難以相信,但華夏島上層出不窮的本領,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對於此事,他時常的主人隻有一句,那就是——天可憐見!

“是的殿下,如此安排甚為妥當,卑職……”

趙伏波搖了搖頭,倒是向舒柏安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嶽父,我看在家中,我們還是隻論家裏的長幼尊卑吧。此刻夜已經深了,小婿便不在打擾,隻是也請您告訴嶽母,請她完全放心。我無論如何都會把鈺兒帶回來做我的妻子的!”

舒柏安麵對這樣的承諾,還能有什麽話說呢。此刻他心情的激動,自然也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了。不過隨即,他就想到了王文統所說的問題,即在將來回到中國的時候,如何有那麽多的官員來管理民眾,又要如何處理那些舊體製下的官員。在舒柏安的心中,這件事比起女兒的安全來,卻更要重得多了。畢竟,儒家講君君臣臣的,再者他可是國丈呢,別人不替女婿想,自己難道也可以不想嗎?

因此,他把王文統的話說了一便,同時也把自己的想法以及王文統所做的文章說了一遍。可他沒想到的是,趙伏波居然想到了一個另類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