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蒲金書卻又爆發出長笑來。
“餘兄,要說起來,兄弟這句話同樣要送給您呢。而且據兄弟看,恐怕這句話更適於您所用呢!”
餘玠隻是掂須微笑,卻並不置可否。雖然他臉上的酒暈也說明,他喝的已經不少了。也是兩個二掉了兩瓶極好的烈酒,能不倒已經說明他們的酒量那是好的很了。
“罷了,罷了,與兄弟盡量喝這一聲,為兄也滿意的很了。至於將來如何,我猜此刻還看不出端倪。倘若明個的那些火器的威力讓人刮目相看,我看委你個夔州提刑也算不得什麽。隻不過明天……”
“放心吧餘兄,明天的火器保證讓所有的人都嚇得目瞪口呆,當年這些東西用在阿拉伯人身上的時候,少少的一點人就守得住城池,對方即便十萬大軍圍攻,也絲毫不落下風!”
蒲金書對於“華夏帝國”的火器那是有著十分信心的,畢竟當年的亞丁城堡之役。他是親自參與過的,當時還不過是“宮紫火雨”與“穆克飛彈”的火器,就已經令十萬馬穆魯克騎兵魂喪亞丁城下。雖然在宋大火器,但還停滯在“爆燃”的階段,遠不能與“爆炸”層麵的炮彈相提並論。
“即是如此,為兄就此告辭了!”
說罷餘玠站起身來,哪知道他盡力壓製的酒力卻一瞬間上了頭,他身體歪了兩歪幾乎倒在地下。蒲金書可是知道自己那已經是喝得七七八八了,因此他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眼見餘玠起來,忙使眼色叫阿全上前攙扶。這時的餘玠知道自己喝高了,因此也不再高談闊話,隻是盡力穩住身體向蒲金書拱了拱手,接著揚長而去。
等餘玠走了,崔紅英才得空來到後堂,這時的蒲金書正喝著一杯濃茶,崔紅英隻看酒桌之上就明白了一切。因為蒲金書不是貪杯之人,平時在濟州島上也沒有多少這樣的場麵。就算有,也不過是逢年過節,官員們自掏腰包請下屬吃飯。這是為了來看的合作以及相互之間的友情而論的。
在這件事上,“華夏帝國”不像是未來的某些法治國家那樣,要求官員與下屬劃清界線。相對,對於官員與下屬的交情並不控製,唯一控製的就是法定的程序與法定的規則。
崔紅英看到蒲金書喝成這般模樣,知道蒲金書與餘玠那是一見如故了。到了近前,她還沒顧得上埋怨蒲金書不知輕重,哪知道蒲金書一句話,卻幾乎嚇掉了崔紅英的魂。
“紅英,我受了大宋的官了,明天演習過後,我就是這夔州的提刑了。怎麽樣,沒想到吧!”
“你,夫君,你這是為何呀……!”
崔紅英想說,那位濟王殿下對於自己丈夫的放心,那是常常讓其他人羨慕的。許多人都說,那是因為趙伏波感激當年蒲家救他的祖父一行脫險的報答。雖然崔紅英知道,根本與那件事沒有關係,而是自己的丈夫蒲金書實在是個優秀的人。但此刻他突然之間投降了大宋,這讓崔紅英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最少就她自己來說,如同“華夏帝國”所有人的看法一樣。那就是“華夏帝國”成為世界頭號強國,並掌握整個世界,那不過是一個時間性的問題。就好像聽說的那樣,在“華夏帝國皇家科學院”裏一直在進行飛行器的研究,倘若真的有一天人都可以上天的話,那這個世界誰還能擋得住“華夏帝國”的入侵呢。
甚至此刻大家已經在想,倘若把炮給它搬到天上去,那該是什麽模樣。對於係統的學過小學到高中課程的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麽難於想象的事情。試問這個世界上誰能夠擋得住來自天上的攻擊,不用說了,隨著時間飛行器早晚要出現。現在還有些賊心的某些人,到時看到天上來的大軍時,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交出他們的項上人頭而已。
試問麵對“華夏帝國”將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打擊,此刻敵對勢力的人該如何想呢。最少“華夏帝國”的人都認為,不必想,想也沒有任何作用,唯一死而已!從這個層麵上來說,這蒲金書的選擇難不成是瘋了不成。
蒲金書早已經料到崔紅英的這個反應,他臉上涎著笑,揮了揮手。
“阿全,你走開吧,這裏不再需要你了,讓我和夫人說幾句話。”
一直在旁邊伺候著阿全如何不明白,自己的這位蒲少敢是喝多了,要調戲一下自己的娘子。這種事自己當然不該在一旁看著,而且他知道蒲金書對“華夏帝國”以及《華夏律》的忠誠,那是超於他自己的生命的,所以他才不擔心呢。
“是啊,娘子,這是個糊塗的承諾,你道該如何辦呢?”
待阿全走人之後,心中擔憂的崔紅英被蒲金書一把攬住了腰。緊著被他重重的扯入懷中,坐在他的腿上。最可氣的是,他如此行為不檢之後,還在低聲的說著。
“怎麽辦啊……怎麽辦,我可是接受了大宋的官,這一下要掉腦袋了!”
崔紅英這時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自她成婚之後丈夫對她那是非常好的,而且尊重異常。雖然閨房之中難免有些諸如此類的舉動,那不過是閨房之樂,不足為外人道也。現在他接受了大宋的官,可也不該如此啊。崔紅英用手死死的壓著蒲金書的,已經開始圖謀不軌的手,曲項俯在他的耳邊。
“我的夫君大人哪,你這倒是怎麽想的啊!”
“怎麽想的,明天餘兄讓我當提刑,我就可以審案子。審了案子按我們的《華夏律》一判,然後掛印走人。我想經過這樣的宣傳,我們回程的時候,船總不會是空的。而且這樣的事情不妨多做些,不也可以多些個人麽!”
崔紅英恍然大悟,知道丈夫依然是在完成那位殿下交待的工作。顯示“華夏帝國”的存在,同時也宣傳“華夏帝國”新的理念。
“哦,這麽說來,明天我是不是可以當一天官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