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輝也勸道:“是啊,一切以仲瀛獸尊為主,光一個梅東傳就夠我們對付的了,再惹上珍寶居的話,我們仲瀛世家怕是要很快滅亡的。”
黃麟沉吟道:“也罷,看著他如此眼熟,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小子,不過按照常理,十幾年中絕不可能進步如此神速的,當時他還是練氣期修士,如今這個卻是築基期第九層境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藍東辰說道:“那便是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跟梅東傳談判,隻要他交還仲瀛獸尊,我們就帶頭撤離,否則的話,就跟千蠱教死拚到底!”
姚振輝也說道:“不錯!隻有迅速取回仲瀛獸尊,我們才能到萬獸穀搜尋靈藥,沒有仲瀛獸尊作掩護,六大獸族根本不怕我們。”
黃麟歎道:“嗨,都怪我當年太過衝動,而且信任了小人,先後被那杜秋冥和鍾炎所害,丟失了家產不說,還差點一命嗚呼,仲瀛獸尊也被梅東傳奪走。”
藍東辰:“梅東傳控製我仲瀛坊市三大世家多年,唯一目的就是仲瀛獸尊!若不是被他竊走我等體內的祖血,他也不可能開啟仲瀛獸尊,如今再想奪回來,可就千難萬難了。”
姚振輝:“杜秋冥和鍾炎原本是一對仇家,想不到為了靈藥和家產,也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我們仲瀛坊市的全部財貨,基本上都被他們擄走了!”
黃麟恨聲道:“哼,此仇將來一定要報,現在先想辦法對付梅東傳和千蠱教!”
三人說著,便相繼走了過去,黃麟最後看了一眼林楓,然後把玉牌仍還給他,對那些圍著他的修士說道:“放他們走,珍寶居財大氣粗,我可不想招惹他們。”
眾人於是紛紛散開,林楓便架上飛行法器,拉著段月向遠處飛去,一路上見到大量的修士在附近逡巡,看來千蠱教得罪的勢力還真不少,林楓和段月飛了足足數百裏,才不見了那些修士的影子。
段月這時候才舒了口氣,接著問林楓道:“剛才為什麽不讓他們看我的身份玉牌?若不是那三個結丹期修士最後趕來,我們肯定走不掉了。”
林楓:“你是翅靈門修士,而且身份玉牌上肯定記有鍾靜嫻親傳弟子的字樣,鍾靜嫻在極西高原也算小有名氣,她的馭獸術聞名遐邇,你身為她的親傳弟子,腰上的靈獸袋又這麽鼓,是最容易令人惦記的對象了!”
段月哦了一聲:“你是說,我一旦亮明身份,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林楓:“當時不會對你怎樣,但是你離開之後,便會有人跟蹤我們,我們隻有兩人,想要殺掉我們搶走財貨的修士大有人在,如果引起結丹期修士的注意,那就必死無疑了。”
段月:“原來如此,怪不得在萬蠱城的這段時間,你一直不使用騰雲飛環離開呢,也是怕人惦記吧?”
林楓笑道:“正是!無論是使用騰雲飛環,還是使用你的食蠱獸,離開夾道穀之後,就會被穀外的修士盯上,到頭來還是難逃一死。”
二人邊說邊行,飛行法器在空中化作流光急速閃過,林楓留意著沿途中的靈氣濃度,發現有些地方的確出現了失常,大量靈脈無故消失,剩下的靈脈也有部分被毀,空中的靈氣動蕩不平,經常有靈氣衝擊的漩渦四處飛流,似乎是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似的。
數月之後,二人飛出了極西高原的西南邊陲,開始往中北地區轉移,從這裏必須經過極西高原的樞紐大城“豐裕城”,才能前往他們的目的地西岐城。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計其數的遁光,大量修士被空靈地帶逼得流離失所,而有些修士則趁機打劫,過往修士經過他們的地盤,便會遭其滅殺搶走財寶,林楓和段月為了避開他們,有時候特意選擇從空靈地帶穿越飛過,所以在數月以來,有驚無險地到達了“衡星城”附近。
衡星城同樣是極西高原的十六座修真大城之一,論名氣比較靠後,城中隻有衡星派實力較強,但人數並不多,而且幾乎與世無爭,就在這衡星城裏做一城之主。
林楓對段月說道:“走吧,我們進城去,繼續這麽走實在太累了,看看城內是否有商隊去往前方的大城,隻要是順路,我們就一起跟著,免得路上再遇到劫匪。”
二人於是收起遁光,在衡星城的城門處降落下來,辦完一係列入城手續之後,便去了城內最大的一家驛館,分別租下一個房間,各自住進去打坐休憩起來。
林楓打坐數個時辰,才將數月以來的疲乏一掃而空,接著連續用了十幾日時間練習製酒,將金萬樽交給他的混元訣演練數遍,用修煉出的一絲混元靈力,催動“霧影醉仙手”秘訣,從一些靈藥中提取出了靈液精華,並將它們混合提醇,製成了成品酒液。
持續循環地使用混元訣,可以將自身的靈力變得更加雄渾,而混元靈力在體內運轉的時候,會把經脈變得更加強韌,也隻有這種屬性的靈力,才會將修士體內的陽火控製的得心應手,並且用它煉製酒液。
這十幾日的練習,僅僅是製酒生涯的一個開始,林楓除了記下了更多的訣竅之外,主要是熟悉了煉酒術技藝的入門訣竅,和整個工藝的大致流程,以及“混元訣”功法和“霧影醉仙手”獨門法訣。
十幾日的煉製,林楓獲得的成果是幾壇品質最差的靈酒,對他來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收獲了,不過這些靈酒他品嚐了半壇,很快被熏得頭昏腦脹,酒的力道雖然很大,但是蘊含的酒力不能持久,酒勁瞬間就會過去,服下之後效用很低。
再接下來的數日,他把從十梅園得到的梅枝催熟成樹,得到了煉製十絕毒的十種毒花,心情豁然開朗之際,又用毒草煉製了幾樣低品毒,初步摸索煉毒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