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魔塔屋”說出之後,林楓語驚四座,散修盟的百餘位老祖,紛紛懵然地向林楓投來了難以置信的驚疑,況世更是百般震駭地說道:“上古魔梟塔屋,其元魂居然未滅?”
林楓點點頭:“不錯,塔屋的元魂,一直被禁錮在金角經頁當中,經頁之上的封印,是上古佛宗的高僧恭奘親自布設,金角大殿內的星羅棋兵陣,也是出自恭奘之手。”
況世恍然而歎:“原來如此!散修盟跟佛宗素無仇怨,謝昆先祖的元魂被封印在佛門法經當中,此事在散修盟當中一直是一個謎,如今總算揭開了真相。”
另一位灘王說道:“禹魔塔屋乃上古魔梟,他是為數不多的魔界強者之一,怪不得他所精通的魔功,會有如此廣博。”
林楓道:“諸位以血誓為代價,甘願受禹魔塔屋驅使,實際上隻是為了得到他所掌握的頂級魔功,塔屋以謝昆的身份做掩飾,可以更好地控製散修盟,為他搜集大量血魂,以期衝破金角經文的禁錮。”
況世突然問道:“塔屋的元魂現在何處?是你助他破開了封印?”
林楓將金角經頁收回,目光沉闔地說:“塔屋的元魂,已徹底覆滅,不過他所掌握的無數魔功,卻並沒有隨之消失,而是被我留了下來,所以諸位之前的所學,今後還可以繼續。”
眾元嬰期修士驀然動容,有位灘王目露驚疑地問道:“這怎麽可能?以你的實力,竟可以滅殺化神期境界的元魂?而且能夠對其搜魂,把所有的魔功法訣複原出來?”
林楓淡笑道:“我自然有這樣的手段,否則的話,又豈會如此自大,當著眾位老祖的麵,直指散修盟盟主之位?”
況世道:“你要用塔屋所掌握的那些曠世魔功,跟我們七大灘王和眾位老祖做交換,讓我等歸附於你的麾下?”
林楓點點頭:“不錯!諸位當初為了這些魔功,寧肯祭發血誓承受塔屋驅使,如今塔屋已滅,知道這些魔功法訣的隻有我,諸位若想在修真大道上走的更遠,就隻能依附於我。”
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金角經文丟失之後,散修盟的百餘位老祖,再也無法從塔屋那裏獲取自身修煉的魔功法訣,所以在百餘年來,他們的境界再也沒有進步分毫,這些人原本已經徹底絕望,除了更改主修功法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出路。
然而林楓的出現,無疑令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這些人原本打算,林楓一旦歸還他們血誓,就要出手滅殺林楓,從他手中搶走金角經文,以便繼續獲得自身需要的魔功法訣。
然而此時此刻,金角經文內的元魂已滅,知曉魔功法訣的隻有林楓,林楓以此作為要挾,讓他們歸附於他的掌控,的確是一個無法反抗的條件,林楓若被滅殺,他所掌握的魔功法訣將會永遠消失,這些人的搜魂手段,可沒有任何希望能夠把林楓的記憶完整複原。
足足小半刻之後,不可一世的七大灘王終於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默然點了下頭,況世於是打破沉默說道:“若真如此,散修盟盟主之位你當之無愧,但在此之前,我們各自所修的法訣,你必須先傳授出來。”
林楓舒了口氣:“那是自然!若不傳授,諸位也不會相信,我真的掌握你們所修煉的這些法訣。”
說罷,林楓再次拍向儲物袋,取出了早已備好的百餘枚玉簡,將它們分別擲向了在場的每一位老祖,玉簡內的功法跟他們各自修煉的魔功,完全是一一對應!
不消片刻,眾人便從玉簡中退出神識,接著無比訝異地再次看向林楓。林楓繼續道:“諸位所修的功法各不相同,但我卻能夠一清二楚,充分說明禹魔塔屋的元魂,被我徹底搜索過了。”
況世唏噓不已地說道:“能把一個人的記憶徹底複原,除非將它的意誌完全清除,才能確保記憶的完整和整齊,能做到這一點的,應該隻有魔宗的絕門秘術。”
林楓點點頭:“不錯,在下正是摧毀了塔屋的意誌,才得到了他的完整記憶。”
況世繼續說道:“塔屋當時傳授的魔功,是因人而異,但每一門都是絕世奇功,可惜的是,他每次傳授都是一小部分,以此來控製散修盟,導致諸位元嬰期同道,在修煉上進步緩慢。”
林楓道:“上乘魔功,都能夠迅速替代之前的主修功法,隻是在把靈元轉換成魔元的過程中,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諸位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修煉,再加上塔屋傳授的都是上乘魔功,諸位體內的魔元想必已經十分精純了。”
況世道:“那是自然,否則的話,我等何必舍棄原來的主修功法,而轉修塔屋傳授的魔功?不過我有一個疑惑,你把我們每人的功法法訣全部傳授出來,還有什麽再做籌碼,讓我等歸附於你?隻憑你手中的血誓麽?”
林楓道:“我把全篇法訣交付諸位,隻是想以禮相待,現在恐怕已經有人開始對我暗動殺機,因為全篇法訣既然到手,你們已經沒有顧慮,唯一忌憚的是,諸位的血誓還在我的手中,但我一旦把它交出去,散修盟盟主之位非但無人承認,恐怕連我自身也要遭受殘殺。”
況世道:“你隻有元嬰期二層修為,想要淩駕於我們七大灘王和其它老祖之上,從根本上無法服眾,就算憑借魔功法訣要挾我等,也隻能是第二個塔屋,你永遠無法讓散修盟真正統一,使其在修真界中崛起,成為跟道、魔、劍、佛四大強宗相抗衡的強大存在。”
林楓道:“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把諸位的全篇法訣和盤托出,禦道令的精髓所在,是要讓門下弟子絕對服從,它的根源依賴於諸位的自願,而不是塔屋那樣的挾持,現在,諸位有誰想要離開,我不會有半分阻攔,之前的承諾也會兌現,把你們的血誓原物奉還!”
百餘位元嬰期修士將信將疑,幾乎是片刻之內,所有老祖全都做出了離開的決定,林楓自然清楚,元嬰期修士一旦離開,他們掌控下的門下弟子也就隨之離散,整個散修盟,瞬間就會兵分瓦解,各大老祖分道揚鑣,林楓最終一無所獲。
但就在眾人等待取回血誓的時候,林楓突然說道:“諸位對我的實力,似乎並不了解,所以在歸還血誓之前,我有一個挑戰,不知諸位可敢應戰?”
況世道:“你想挑戰誰?”
林楓麵色肅然:“我以一人之力,獨挑七大灘王,勝負各憑手段,生死各由天命。”
眾元嬰期修士頓時嘩然四起,七大灘王更是麵麵相覷,況世最終冷笑一聲:“哼,你找死吧?元嬰期二層,能獨挑我都不可能,還想應戰我們七人?”
林楓的:“七大灘王,修為最高者也不過元嬰期五層,在下有絕對的自信,在百息之內擊敗諸位。”
七大灘王大搖其頭,對林楓所說的話顯然不屑一顧,百餘位元嬰期老祖,對此同樣難以置信,元嬰期二層挑戰七位中期高手,本來就是無稽之談,林楓的這一決定,讓散修盟所有老祖疑惑不解,沒有人知道他無故送死的原因究竟為何。
但林楓卻是有備而來,想要征服散修盟的這群老祖,以及門下的每一位弟子,唯一憑借的就是實力,以任何其它的方法收服他們,都不足以恒久和穩固,也不符合禦道令的真正宗旨。
七大灘王是散修盟的最高存在,隻要擊敗了他們,整個散修盟將會無人不服,林楓先禮後兵,將對方的主修功法傾囊相授,再以實力征服他們,無疑會對這群老祖形成莫大震懾。
況世說道:“既然你想尋死,莫怪我等手下無情,隻是你手中的血誓,最好提前歸還我等,否則你一旦隕落,這些血誓我們再也無法取回。”
林楓舉起禦道令:“那是自然!”
說罷,他在禦道令中注入法力,百餘縷血絲赫然浮現,林楓催動法訣,使它們從禦道令中脫離出來,然而分別射向了各自的主體身前。
百餘位老祖麵色大喜,血誓收回之後,林楓再也沒有任何把柄可以控製他們,而他們對林楓的殺機,似乎也已經消除,因為林楓此時,即將要跟七大灘王決戰,沒有人還會相信,他在七大灘王的手下能夠逃生。
七大灘王收回血誓之後,況世輕歎一聲說道:“你走吧,散修盟盟主之位,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資格覬覦,我等跟你沒有什麽仇恨,而且你把全篇法訣歸還我等,對散修盟來說算是大恩,我現在不想殺你。”
其它灘王以及老祖,居然異乎尋常地統一了口徑,他們對林楓的殺機,此時竟然蕩然無存,因為林楓的身份,此時依然還是荀勍,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可以引起他們殺機的因素。
林楓暗噓一口氣,禦道令秘術,終於起到了它的作用,這種欲擒故縱的做法,實際上也是一場豪賭,任何一個失誤,都足以令林楓輸掉結局,而一旦他贏得賭局,也就贏得了整個散修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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