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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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女鬼?

支起帳篷,點起一堆篝火,謝雨瀟四人就從包裏掏出一堆吃的開始狼吞虎咽。他們確實太餓了。足足一天,他們僅靠早晨在歐陽川文家喝的兩碗稀飯支撐到了現在。

吃飽喝足,西妤、西婷兩姐妹早早鑽進帳篷睡覺了。歐陽川文拉著謝雨瀟在篝火旁坐下,繼續探討如何建幫、興幫,與月牙幫相鬥爭之事。

謝雨瀟看著呼啦啦作響的篝火,拿起一根樹枝挑了挑,沉默了片刻問歐陽川文道:“歐陽,你真的決定走這條路了?”歐陽川文反問:“你覺得我在開玩笑?”謝雨瀟道:“我隻是覺得你變的太快,有些接受不了。”

歐陽川文道:“這是我的事,我隻想明確的知道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謝雨瀟遲疑了片刻,忽然“啪”一聲將手中燃著的木棍丟到了火堆裏,站起來拍著胸口對歐陽川文說道:“月牙幫處處追殺,要置我們於死地,我還能有什麽想法,如你所說,建幫、興幫、和他們一幹到底。”

這番話說完,謝雨瀟隻覺豪氣萬丈,心潮澎湃,頓時一發不可收拾,點上一根發泄道:“狗-日的月牙幫,本元國際,我不就殺了一個禽獸不如的高校長,你們他-媽-的就窮追不舍,一路追殺,想要老子的命。來吧,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堆老子殺一堆。靠,等爺回過神來,遲早將你們本元國際踩在腳下。”

“好,有你這番話,兄弟放心、大膽的跟你幹!”

兩個男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握了一會,謝雨瀟說:“既然要幹,我們就得抓緊時間,等我們從靈陽山回去之後就開始,這幾天你就好好考慮下我們回去之後怎麽幹。”

歐陽川文說聲好,又問給幫派起個什麽名字。謝雨瀟想想說:“有現成的,就叫血靈派。歡迎兄弟你加入血靈派。”

歐陽川文問為什麽叫血靈派,謝雨瀟就有些得意的說:“你兄弟我並不是沒有身份的,血靈派早已存在,而我就是血靈派的老大,西妤、西婷就是血靈派的血靈玉女。你想,如果兄弟我沒有身份,沒有來頭,敢這麽囂張對著月牙幫,對著本元國際叫板麽,哈哈。”

歐陽川文其實從西妤、西婷對謝雨瀟言聽計從、忠心耿耿的程度及她們的身手早就猜出謝雨瀟有些來路,隻是他一直在等著謝雨瀟自己說出來罷了。

“其實血靈派現在加上你也就六個人,玉女你是見過,還有兩個以後你也會見到的。這幾天你就好好想想血靈派的發展規劃及幫規吧。”謝雨瀟道。

“好,這幾天我抓緊想,等一回去我就拿個草案出來。”歐陽川文道。

謝雨瀟看著歐陽川文一本正經、認認真真的態度,就忽然有點自愧不如。雖說他方才是義正言辭,大言不慚的揚言要將本元國際踩在腳下,可說實話,他心裏真沒譜,要成就一番這樣的事業談何容易。

篝火滅了,兩人踩滅了忽閃忽閃的火星,回帳篷睡覺。

漫天繁星,星好亮,夜好靜。

……

“六月六,鬼串門,穿花衣,尋鬼郎~”

西婷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聽到瘋子們唱的那幾句令人發毛的歌謠隱隱的在帳篷外飄起,一會在東,一會在西。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睜開眼睛,豎著耳朵聽。

“六月六,鬼串門,穿花衣,尋鬼郎~”

歌謠還在飄,而且離帳篷越來越近。西婷一慌,一把抓住了旁邊姐姐西妤的手,正要說話,就聽姐姐噓了一聲,說別動,看看到底是什麽。

謝雨瀟、歐陽川文兩個人睡的很死,一點反應都沒有。

“六月六,鬼串門,穿花衣,尋鬼郎~”

聲音已到了帳篷外,是一年輕女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如泣如訴。

一隻紅燈籠探進了帳篷,緊接著一個身影飄了進來。

西妤、西婷微微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個手提紅燈籠,身穿大紅色長裙、披頭散發的女鬼。

“真有鬼?”二女心中同時在想,饒是她們武功高強,卻也心裏直發毛。

“六月六,鬼串門,穿花衣,尋鬼郎~”

女鬼嘴裏鬼唱著,挑著紅燈籠在四人的頭頂從左至右慢慢的照了一圈,最後又將燈籠落到了謝雨瀟的頭頂。

“好俊俏有型的一張臉,真是讓人有點春心蕩漾,不忍下手了。”

女鬼竟然開口說話了,聲音嬌滴滴的,帶著勾人的媚味。竟然是一個女色鬼。

女鬼忍不住的伸出手朝謝雨瀟的麵部摸去。就在這刹那間,西妤、西婷右掌各在地上一拍,一個鴿子翻身,平翻而起,朝女鬼身上點去。

眼看著就要點到女鬼身上,女鬼竟反應極快,倒彈出了帳篷。西妤、西婷追出,卻隻聽女鬼咯咯的浪笑了幾聲就不見了蹤影。兩人正準備在四周巡查一番,就聽謝雨瀟在帳篷內喊道:“人呢?發生了什麽事?”

玉女便又返回帳篷。謝雨瀟、歐陽川文已坐了起來,問怎麽了。二女就說剛剛來了個女鬼,跑了。

“女鬼?”謝雨瀟渾身一哆嗦,怕怕的反問。

西婷說:“嗯,女鬼,一個穿著紅裙子,披頭散發,挑著紅燈籠的女鬼。”

“不會吧。真有鬼?”歐陽川文也驚訝道。

“說不好,能從我們姐妹手下逃走的人不多,我們出手偷襲,竟然連女鬼的衣服邊都沒沾上,追出帳篷時,女鬼就不見了影子。”西妤道。

“女鬼想幹什麽?”

“不知道,不過,不過女鬼想摸雨瀟哥的臉,說雨瀟哥的臉俊俏好看,讓她,讓她春心蕩漾,不忍心下手了。”

“啊?”謝雨瀟受不了了說:“難道女鬼看上我了?”

歐陽川文笑道:“兄弟你豔福不淺,連女鬼都瞧上你了,佩服佩服。”

“去你的。還讓人活不活了。”

看看表,這才是淩晨三點,可四人也再不敢睡覺,打著哈欠坐到了天空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