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瀟哥,霜兒呢?”妖月問著獨自鬱鬱歸來的謝雨瀟。
妖月是了解霜兒的,依霜兒孤傲任性的性格,負氣之下有什麽反常的行徑並不是不可能的事。謝雨瀟看著睜著大眼,在他眼裏尋求答案的妖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隨著張口吐出的煙霧,拖著長長的調子說:“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妖月在問的同時,猜測著霜兒有可能去的地方。
“不知道。”謝雨瀟輕搖著頭。
“霜兒妹子是那麽的愛雨瀟哥,她為什麽要走?難道她在生雨瀟哥的氣,嫌雨瀟哥將夕寒帶回來了嗎?夕寒與雨瀟哥之間是前世今生的千年之愛,她怎麽可以吃夕寒的醋呢?這霜兒妹子真是負氣糊塗啊。”西妤心裏想著,一邊上前安慰謝雨瀟,一邊問著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吵架了,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傷到了霜兒,霜兒一氣之下就走了。”
“你傷到了霜兒?”歐陽川文用腿膝蓋頂了一下謝雨瀟的右腿,道:“我說,你這就不對了吧,你和霜兒吵什麽架,霜兒對你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好意思不?你忍心不?”
歐陽川文對謝雨瀟與霜兒吵架這事有點意見了。在他這個好男人的眼裏,男人是怎麽都不能傷真心愛她的女人的。就拿他和何文倩來說,何文倩也經常為他的沒有時間,為他口中的忙胡攪蠻纏,但他從來都是你罵我,我就笑臉相迎,你打我,我就喊爽,一貫抱的都是我看你還能把我怎麽著的態度。這不是他在女人麵前下賤,而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愛他,在乎他,在一個愛他,在乎他的女人麵前,他從來都是退避三讓。當然,何文倩也不是咄咄逼人的女人,總能在恰當時候又變的柔情似水,變的低憐的像一個乞愛的小女人,讓他舒舒坦坦的找回爺們的感覺。
謝雨瀟瞪著歐陽川文,心道:“你大爺的怎麽這麽會裝B,我傷霜兒,我傷霜兒難道我願意啊,那霜兒否定我的愛,傷我就不算傷啊?再說,你隻有何文倩一個女人,而老子卻有五個老婆,五個老婆啊。麵對五個老婆,老子能讓後宮如此平靜已經不錯了。這會要你大爺的在這說風涼話,你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你換做我,我估計你丫的天天被整的連個站的地都沒有……”
“歐陽,不許你這麽說我的雨瀟,雨瀟和霜兒吵架自有他的道理。”夕寒見所有人都有責備謝雨瀟氣走霜兒的意思,便借著衝歐陽川文叫嚷來為謝雨瀟辯護。
“我說了怎麽了?你能把我怎麽著,我一個茅山道士還怕你這……你了不成?”歐陽川文話到嘴邊,硬是把“鬼”字給憋了回去。
“那你再說一個我的雨瀟讓我聽聽。”
“我就說,我看你把我怎麽著?”歐陽川文有心和夕寒鬧著玩玩,便又衝謝雨瀟道:“你氣走霜兒就是不對,不管有無道理都是你的錯,不說別的,就一點,你傷你心愛的女人就是愚蠢之極。”
他一邊衝謝雨瀟說,一邊看著夕寒,他要看這個千年女鬼到底能把他這捉鬼大師怎麽著。夕寒確實沒把他怎麽著,隻不過對著他輕輕的揚了下衣袖,可他就已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了。
歐陽川文貼著脊背靠著的牆壁慢慢的滑了下來,跌倒在地上,在幻境中忙碌去了。
“歐陽?歐陽怎麽了?夕寒,你沒把他怎麽著吧?”妖月看著毫無招架之力就倒下的歐陽川文,吃驚的問著夕寒。
“沒事,他旅遊觀光去了而已,讓他去玩玩吧。”謝雨瀟替夕寒回答著。
西妤笑道:“也好,免得他在這多嘴。”
“唉~”謝雨瀟長歎了一口氣,又點上了一根煙,對夕寒、妖月、西妤說道:“現在的事很多,我很想去找霜兒,但現在真的不能走開。歐陽川文的冤降鬼明天就養夠七天了吧?西婷已在床上躺了七天,我不能讓西婷再躺下去了,明天,待歐陽川文找出降巫秦白所在之地,我們就全力對付秦白,這次,我們必須要了他的命,絕對不能失手。”
“雨瀟,你就全心全力對付你們口中的秦白吧,霜兒交給我好了,我去找她。”夕寒不方便對付凡人,隻好想著替謝雨瀟解決心頭的煩惱事。
“夕寒,依霜兒的性格,即使你找到了她也無濟於事的,這樣,我讓妖月和你一起去吧。”謝雨瀟說完,對妖月道:“妖月,你和霜兒一起去找,嗯,不用四處亂找了,你們直接去三清峰吧,霜兒肯定是回三清峰了。”
“嗯,那我和夕寒現在就去找。”妖月說完,忽然“咦”了一聲道:“夕寒呢,怎麽不見了?”謝雨瀟看了眼身邊的夕寒,又看了看妖月和西妤的眼睛說:“你們開的陰陽眼隻能維持一個時辰,想是時間到了吧。”
妖月、西妤取符又開了陰陽眼,果然,夕寒還站在原地,盈盈的對她們笑著。妖月朝夕寒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歐陽川文,夕寒便兩指一彈,一道白光注入了歐陽川文的眉心。
“呀,呀,呀~”歐陽川文雙手在全身亂拍著從地上蹦了起來,像個猴子般在原地亂跳著。
夕寒看著亂蹦的歐陽川文,捂嘴笑了下,向謝雨瀟及西妤道別後,出門去尋霜兒。
歐陽川文還在亂蹦,謝雨瀟抬腳踹了一下,歐陽川文才清醒過來,停止了蹦躂。
“歐陽哥,你旅遊回來了?怎麽蹦的跟個猴子一樣呢?”西妤笑話著歐陽川文,顯然,謝雨瀟的歸來,已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許多。
“旅遊?旅遊個辣子。烈獄幻境,大爺的,我歐陽差點就被岩漿化成灰燼了。”歐陽川文擦了把汗說完,兩張符往眼睛上一抹就大喊道:“夕寒,你給我出來,我要跟你鬥法,我不服~”
“鬥個錘子。夕寒和妖月去找霜兒了。我呸,你還想和我的夕寒鬥法?你覺得你有黑玄觀主牛B?想那黑玄觀主都被夕寒搞到幻境裏跟個抽筋的螞蚱一樣,更別說你了。要不是夕寒拉你出來,你這一輩子就在裏麵呆著吧。”
歐陽川文不說話了,因為他確實沒黑玄觀主牛B。不過他想,偶爾去夕寒的幻境裏冒冒險,找點刺激,應該也是蠻有意思的。
謝雨瀟在屋裏踱了兩圈,突然想起沒見到姐姐謝雪妮及二虎的影子,便問西妤他們去了哪裏。西妤說:“雪妮姐放心不下咱爸,回血靈村了,二虎應該是和韓東在倉庫練功吧。”
“咱爸?”謝雨瀟在心中回味了一遍西妤口中的咱爸,頓時一陣熱流竄動全身。咱爸,西妤已將我爸看成他爸了,這是什麽,這才是不分彼此之父母,懂得孝順的妻子啊。
咱爸,最簡單,卻最富親情味的二個字,讓和霜兒才吵完架的謝雨瀟心中升起一種感動而略有欣慰的感慨:“唉,五個老婆裏麵還是西妤、西婷對了解我,最對我死心塌地啊,無論我再怎麽樣,她們也是絕對不會認為我是再把她們當作工具的。”
歐陽川文看著窗外的倉庫,對謝雨瀟道:“你那二虎兄弟,別說,還真是和東哥脾性相投,這兩人都長的高高大大,壯壯實實,說話又都直來直起,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西妤接道:“那是,不然咋會才幾天時間兩個人就會打的火熱,形影不離了。”
謝雨瀟思量了下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將西妤、西婷調出來,讓二虎去教那幫兄弟練武,同時東哥身邊也算是多了個得力助手。”
“我讚同,這樣那幫兄弟也不會整日看著玉女流口水了。”歐陽川文道。
西妤臉一紅道:“他們敢?”她嘴上這麽說著,但一想起幾個整日癡癡望著她的白癡般的人物來,她心中還是有些惱火。
有了和霜兒的爭吵,謝雨瀟似乎更懂得關心人了。他走到西妤身邊,飽含深情的說:“西妤,這段時間委屈你和西婷了,你們不會怪雨瀟哥吧。”西妤撥浪鼓似的搖著頭說:“雨瀟哥,你說的哪裏話,無論你讓西妤做什麽事,西妤都會心甘情願的去做,是絕對不會怪雨瀟哥的。”
“傻丫頭,他的話又不是聖旨,你們自己有點辨別能力好不?如果他讓你們去幹你們不喜歡的事情呢?你和你妹妹這種表現是愚愛,是傻。”歐陽川文為西妤的話所感動的同時,又覺得西妤和西婷的愛有些傻乎乎的。
“你管不著,我和妹妹就是喜歡心甘情願的為雨瀟哥做事,這與你有什麽關係?再說,雨瀟哥對我們那麽好,又怎麽會讓我們去做我們不喜歡的事情?”
“哎,我說你這丫頭怎麽分不清好壞呢,我這是在提醒你們,讓你們知道在愛的世界裏,不僅僅是你們自己去傻傻的去愛一個人就夠了,還應該為自己爭取,讓你們愛的那個人懂得來愛你們。還有,還有,‘愛是自私的’這句話你總聽過吧。”
歐陽川文明白西妤對謝雨瀟的愛,所以他什麽話都敢往出說,他不怕這些話會對二人的感情造成一些不良的影響。亦或許,他是想知道西妤對謝雨瀟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愛,為什麽這種愛可以包容別的女人與她共享她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