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倩沒啥事,就是睡覺前給於筱娜打個電話聊聊天。於筱娜很激動,嘰嘰喳喳將她目前和謝雨瀟開房的狀況給何文倩說了一下,讓何文倩給她出出主意,說說接下來該怎麽辦,是不是真要和謝雨瀟那個。何文倩在電話那頭聽了,咯咯的直是個笑,笑了好陣子才反問於筱娜不辦那事幹嘛開房?
於筱娜搪塞說是謝雨瀟喝多了,沒轍,才開的房。何文倩自然不相信,說是於筱娜這個老處女終於寂寞難耐,春心蕩漾了。於筱娜連說了幾聲得了,說直接給我出出點子,現在怎麽弄才好。何文倩忍住笑,清了下嗓子說:“有啥咋辦的,該辦啥辦啥唄,你們都談了兩年多了,辦這事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哎,你不會說你這老處女不懂咋辦,要我教你吧?”
“去,我是緊張,擔心。”於筱娜嗔了何文倩一句。
“擔心什麽?擔心謝雨瀟不愛你,發生這事後把你蹬了?”
“才不是呢,瀟瀟不是那種人。”
“那就是了。我給你說,你那位可是個風流多情種,無論走到哪都有女人往上貼的,你若不抓緊點,可當心被別的女人黏走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去和他辦那事?”
“我真受不了你了,那事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明明是火燒邱少雲的事,怎麽到了你的嘴裏跟董存瑞想著要不要炸碉堡似的。”
“好了,好了,本沒啥的,被你越說越別扭,行了,不說了。”於筱娜欲掛電話了。
“哎,等等,等等,我提醒你一下,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於筱娜奇怪道:“什麽心理準備?”何文倩道:“煩惱的準備啊。那謝雨瀟是個風流多情種,身邊的女人肯定會不少,你受得了嗎?你會爭風吃醋嗎?你若沒做好心理準備,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免得以後煩惱不斷。”於筱娜不解道:“啥意思?瀟瀟是個壞男人嗎?”
何文倩崩潰道:“哎呀,不是壞男人,是多情,多情的男人不是壞男人,隻是情種太多,明白嗎?”於筱娜道:“不明白。”何文倩見解釋不透,就說:“你自個琢磨吧,等你琢磨通了,就去將衣服一脫,往他那眼前一站……”
“好惡心,不聽你說了,掛了。”於筱娜紅著臉掛了電話,閉上眼睛,深吸了兩口氣後,走出了洗手間。
“呼~喝~,呼~喝~”
趴在床上的謝雨瀟已發出了牛要被勒死般的呼嚕聲。
“瀟瀟,瀟瀟~”於筱娜輕喚了兩聲。
謝雨瀟鼾聲震天,無半點反應。於筱娜看著爛泥般的謝雨瀟頓時愣了。愣了片刻,她走到床前,彎下腰,給謝雨瀟解開了鞋帶,脫了靴子,除去襪子……
“呀~”剛將兩隻襪子拽下的於筱娜突然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麽?瀟瀟的腳趾頭呢?怎麽少了三個腳趾頭?什麽時候沒有的,為什麽從沒聽他說過?”
少了三個腳趾頭的兩隻腳掌看著很刺眼,看得於筱娜有些不舒服,有些心痛。她看了會,起身,走到謝雨瀟身邊,跪在床上,輕輕的抱住謝雨瀟往上拖。太沉了,拖不動,她再使勁,謝雨瀟似有直覺,跟著她的胳膊向上蹭了蹭。她以為謝雨瀟醒了,就又叫了兩聲。沒反應,謝雨瀟已又打起了呼嚕。
他太累了吧。於筱娜這麽想著,拉過被子給謝雨瀟輕輕的蓋在身上,然後慢慢的開始脫衣……
“嗡~嗡~”手機的震動聲。
於筱娜的毛衣剛脫到脖子那,露出玲瓏的曲線和白色的罩罩,聽到手機響,就又拉了下來。是謝雨瀟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她拿起來,按了一下,伸手去拍謝雨瀟……
手已到謝雨瀟肩頭。可就這時,她的手僵住了,慢慢的縮了回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條短信,看著看著,兩滴豆大的淚水就開始在她眼裏打轉。短信看完了,她下意識的抬起要打謝雨瀟的手也打不下去了,慢慢的放了下來。
她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謝雨瀟,一邊看,一邊擦著不住的滴下的淚水……
坐了多久,她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的淚水再滴不下來了。擦下眼角,刪掉了剛才看到的那條短信,將手機輕輕的放在了枕邊。彎腰,在謝雨瀟的額頭輕吻了一下後,她起身,穿好了衣服,咬著嘴唇走出了房間……
這一覺,謝雨瀟睡的非常舒坦,若不是“大頭”給他不停的打電話說上午後兩節課有實驗的話,估計他一直就睡到中午了。看看時間,九點剛過,還可以再眯一會。
眼睛剛閉上,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唰的一下睜開眼睛,看了看房間,有拉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於筱娜呢?於筱娜去哪了?昨晚,昨晚我就這麽睡著了?和於筱娜發生什麽了沒有?應該沒有,不然我這衣服咋穿的好好的。”
他睡不住了,下床,洗頭洗臉刷牙後,拿起手機給於筱娜打電話,問她去哪了。於筱娜說昨晚後來他爸爸給她打電話,她就回去了。他曉得於筱娜是個乖乖女,便也不起疑心,心想還多虧了她爸爸的電話才沒發生什麽事。
掛了電話,謝雨瀟就直奔學校。剛好趕上做實驗的點,做完實驗,他就打車去國泉大酒店門口開上昨晚丟在那裏的汽車,趕回離合據點了。
格瑞斯健身中心在裝修中,要辦的手續也都在辦中,就等著開業了。所以這段時間,西妤、西婷、歐陽也都沒什麽特別的事,都在據點待著。謝雨瀟一會去,歐陽川文就追問謝雨瀟昨晚幹啥好事去了,西妤、西婷在場,謝雨瀟不方便說實話,就隻說是陪著田秘書和保密局領導吃飯時喝多了,沒能回來。
吃完午飯,謝雨瀟將韓東、歐陽、二虎、西妤、西婷都叫到了會議室,說討論下開公司的事。韓東說白道上的事謝雨瀟看著辦就行了,他沒什麽意見。歐陽川文說謝雨瀟怎麽想起一出就一出的,一會要搞這一會要搞那的。謝雨瀟不理會歐陽川文,將情況大概說明了下,就說這事就這麽定了,下午呢,玉女、歐陽川文就跟他一起去辦這事。
說完這事,謝雨瀟又問韓東、二虎將那幫新收的小弟安頓的怎麽樣了。韓東說:“都已分劃到六位壇主的手下了,沒什麽問題,隻是這幫小弟都是新招的,來路和身份都不是很明確,這幾天也是在慢慢調查。”謝雨瀟說:“是,這是個大問題,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道不明、人品作風有問題、吸毒的直接就踢出去,這種人留不得。”說完,他又交代二虎道:“二虎,這事你就盯緊點,東哥一天也忙得很,別啥事都讓他擔著,主動點。”
二虎說聲是。韓東接道:“二虎是個好兄弟啊。”謝雨瀟笑道:“那小子,就是有時候犯憨。”二虎憨憨的笑笑說:“瀟哥,放心吧,那幫小子二虎管得住。”
“那就好,你小子,要趕快成長起來啊。”謝雨瀟對二虎說著。剛說完,他突然想起個人,就對韓東道:“新招的那幫小弟中有個叫雷子的,之前是黑虎幫的一個小頭目,給他個分壇主當吧,我覺得那人還不錯。”韓東點頭道:“行,這人我見過了,不錯,應該是條漢子。”
會後,謝雨瀟看看還有時間,就對玉女、歐陽川文說:“先到我父親那去一趟吧,好幾天沒去了,看看他們辦畫展的事籌備的怎麽樣了。如果他們準備妥當了,那我們又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