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並沒有給伏巫趙勳說太多的條條框框。對伏巫趙勳這個人他沒有太過的期望,隻要這人在他手裏不為所欲為,為非作歹就成了。說難聽點,啥時候會要伏巫趙勳的命他自個心裏都每個譜,反正這就是舉手之間的事。
伏巫趙勳心裏到沒有什麽鬼主意。這輩子,要麽跟著黑玄觀主混,要麽跟著謝雨瀟混。眼下跟著黑玄觀主是混不成了,隻能跟著謝雨瀟。從長遠的利益來說,或許跟著謝雨瀟比跟著黑玄觀主更好些。他也沒有逃跑之後去找個誰也找不到的地獨自享樂的念頭,那樣會很無趣。
謝雨瀟對他的要求不算苛刻,不就是不亂殺人、不淫害女人麽,這沒什麽,又不是不讓找小姐不讓泡妞,所以他痛痛快快的向謝雨瀟許諾絕對不會觸犯幫規。謝雨瀟說聲好,將伏巫趙勳叫到身邊,用真氣將伏巫趙勳所中的埃拉族的藥性全化解了。伏巫趙勳暗運了一下真氣,頓時喜上眉梢,對謝雨瀟連說謝謝瀟哥。謝雨瀟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煙說:“這毒性我是給你化解了,但黑玄觀主在你體內種下的妖胎我目前卻是無能為力。”
伏巫趙勳心憂道:“那妖胎有解麽?”謝雨瀟糊弄道:“我目前無能力,但不代表別人沒有能力,也不代表以後我沒能力,這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伏巫趙勳擔憂的就是受被黑玄觀主控製,兩麵難做人。一聽謝雨瀟說有解,便也寬心許多,說:“最好在被黑玄觀主發現之前能解掉,否則我就玩完了。”
“我說了這得看你的表現。”謝雨瀟並不給伏巫趙勳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得讓他惦著這事,知道以後該怎麽做事。
這時,埃靈四女來到了謝雨瀟跟前。埃爾絲麗掏出一張單子遞給謝雨瀟說:“聖主,埃拉族聖女、聖主舉辦婚禮的相關婚事禮儀我都寫在單子上了,您先看看,若有不清楚的地方我再向你解釋。”
“哦,效率還蠻高嘛。”謝雨瀟接過了單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說:“很清楚,我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樣,我得麻煩你們一下,我這有兩百萬人民幣,你們拿去兌換成埃爾多幣去采購你單子上列出來的東西吧。”
一個編織袋被謝雨瀟丟在了地上,裏麵是一紮一紮的人民幣,數額絕對不止兩百萬。“什麽東西好買什麽東西,錢往光裏花,花不完你們四個就分了吧。嗯,我這有枚戒指,你們也拿著吧,買了東西就往裏麵裝,省的麻煩。埃爾絲麗你過來,我叫你如何使用這戒指。”謝雨瀟將使用戒指之法傳給了埃爾絲麗,又讓埃爾絲麗嚐試了一番後,才笑著說:“這戒指用完可得還我。”
“聖主放心,戒指我一定會歸還給聖主。我們這就去辦,一定辦得妥妥當當。”埃爾絲麗非常幹脆的回答完就要去辦事。謝雨瀟卻又招手道:“跑腿買東西是件累差事,讓你們太累我也過意不去,來,這裏是些飛行符及隱身符,還有些療傷丹藥,你們都拿著吧。”說完,他又朝伏巫趙勳道:“趙勳,你教他們如何使用飛行符及隱身符吧。”
“謝聖主。”埃靈四女有種受寵一般的感覺,齊聲言謝。
謝雨瀟一笑:“可否揭起你們的麵紗讓我一看呢?”
埃靈四女身子同時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麽好。埃爾絲麗和謝雨瀟打過交道,心態稍好,穩了穩心神說:“聖主萬萬不可。”謝雨瀟反問:“又何不可?是不是我看看到了你們的真麵目你們也得嫁給我。”埃爾絲麗搖頭道:“聖主,如果你也看了我們的真麵目,那麻煩就大了。”謝雨瀟問:“能有多大麻煩?”埃爾絲麗道:“如果一個男子同時揭去了幾個女子的麵紗,那幾個女子就隻能進行一場生死決鬥,隻有活下來的那一個才能嫁給那個男子。如果聖主揭去了我們四個的麵紗,那我們四個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竟然是這樣。”謝雨瀟暗自慶幸昨晚沒一下發狠將埃靈四女的麵紗全揭去,否則埃靈四女現在能不能站在他麵前都是一回事。
“行了,讓趙勳傳你們如何使用隱身符、飛行符吧,我去那邊欣賞會風景。”謝雨瀟無端由的心頭有點亂,起身走到了一邊,望著腳底之下連綿起伏的群山。為何心頭會亂他也不知道,隻是一時間心頭湧上了許多人,許多事,這些事糾結在一起就成了亂麻,理不出半點頭緒。越亂,他又同時覺得空虛,空虛來的更無端由,讓他隱隱之間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伏巫趙勳給埃靈四女傳授完如何使用隱身符、飛行符,埃靈四女來向謝雨瀟道別,就消失在了峰頂。看得出這四個女人的悟性都很高,屬於一點就會的那種。謝雨瀟屬於腦子極度好使的人,所以他一向也很欣賞腦子好使的人。
“瀟哥,你給我也安排點事做吧。”伏巫趙勳走了過來,又給謝雨瀟奉上一根煙說道:“你看,後天就是瀟哥的大喜之日了。在這異國他鄉,瀟哥也就和我最熟了,換句話說,我怎麽也算瀟哥的半個娘家人不是?瀟哥要有吩咐盡管我,我絕對比那四個丫頭還好使。”
謝雨瀟凝眉道:“這婚事還得悠著點。埃拉族與叛軍審判之師的關係極為密切,大婚那天審判之師肯定是要來人的,魚龍混雜,到時難保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混進來。這婚事一旦被大肆散播出去,傳到天怒之師的耳中,再傳到黑玄觀主的耳中我們的計劃就全被打破了。”
“的確是,那瀟哥有什麽好的想法?”經謝雨瀟一提醒,伏巫趙勳也頓時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結婚那天我得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與埃拉聖女結婚,而你壓根就不能出現。我們的身份一定得保密,這事我一會就跟聖女說去。”謝雨瀟道。
伏巫趙勳雖說極想在婚禮上露露臉,但一聽謝雨瀟的話也無可奈何。
“給你個事去做。”一直抽著煙的謝雨瀟忽然道。
伏巫趙勳來了興致,忙問:“啥事?瀟哥盡管說。”謝雨瀟道:“去訂做上一千套大紅色的紗裙,結婚那天我要讓所有的埃拉信女們都穿上大紅色的紗裙。”
“對對對,大紅色的紗裙喜慶,一定要穿紅色的。”伏巫趙勳趕忙應和。
“在北京泡妞給你的一百萬還沒花吧?先拿著用去,用完了再找我。”
謝雨瀟待伏巫趙勳走後,就回到了埃拉族總壇。埃拉聖女已經醒來,正在室內梳妝打扮。她再沒有故意畫上那惡心的胎記,看上去很讓人享用。謝雨瀟誇讚了埃拉聖女幾句,就和埃拉聖女具體的詳談了下後天結婚的事。果然不出謝雨瀟所料,埃拉聖女結婚這等事是大事,審判之師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是都要來祝賀的。要知道,埃拉聖女就相當於審判之師信奉的神靈,“審判之師”的“審判”二字也是取自於埃拉聖女所能召喚出的的“審判之刃”。“埃拉族”就是審判之師的精神支柱,對審判之師而言就是有著神靈的庇護,是遵從神靈之意,審判一切罪惡。所以,遇上這等大事,審判之師必定會非常隆重的前來祝賀。
謝雨瀟向埃拉聖女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埃拉聖女並沒有過多的過問其中緣由,隻是說就按他的意思辦吧,她會向族人們傳達下去的。
結婚那天,伏巫趙勳乖乖的消失了,謝雨瀟換了另外一副英俊的相貌出現在了婚禮上。郎才女貌,人人讚不絕口。審判之師來了不下一百人,都是一號人物,包括審判之師的最高指揮官伐拉。
伐拉是一位四十來歲,長著一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高大、魁梧,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露著敏銳和智慧,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謝雨瀟對這伐拉很有好感。伐拉帶領著他的祝賀隊伍帶來了非常實用的賀禮:軍火。三架武裝戰鬥機,十枚擲彈筒,十挺重機槍,500杆AK,子彈、手雷等等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婚禮走的都是過堂,沒整出什麽新花樣。聖女、聖主的身份太神聖了,之所以神聖,所以誰也不敢亂來。
在散宴後,埃拉聖女、謝雨瀟正要送審判之師的人離去,審判之師的最高統帥伐拉忽然回過身,悄聲問埃拉聖女是不是她將與天怒之師交易的黑巫王敵與伏巫趙勳給抓來了。埃拉聖女撒了個慌,說本來抓過了,結果又給跑了。伐拉說,天怒之師的人今天發瘋似的攻打我們邊界,說我們若不放了那兩個人就要大規模的向我們進攻了。埃拉聖女聽完,臉上就露出了最為“神靈”的威嚴與不屑:“你怕?”伐拉趕緊解釋說:“不是不是,我伐拉刀裏來雨裏去,怎會懼怕這個,我不過是想清楚這事而已。”
埃拉聖女側目看了眼埃拉禁地的方位,悠悠說道:“偉大的埃拉之神自有安排,他們要打就讓他們打,罪惡的人遲早是會接受應有的審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