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共等人灰溜溜的走了,臨走時連下麵的刑警也給一並撤走了。他知道如果真把陳道勤給逼急了,就算最後能靠人數將之拿下,那一定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而他這個“首惡”極有可能就是最先遭殃的一個,這代價他自問還承擔不起。對於他來說,自個小命永遠都是擺在第一位的。
目送著田共等人的離去,陳道勤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雖說他如今已是脫胎換骨,靠著自己的身手和超常的靈覺就算是在槍林彈雨裏也有信心闖它一闖。但不到最後一步他也不想如此。畢竟,殺人隻是一種手段,並不是目的。
“道勤,你沒事吧。”推開房門,臥房裏的李佳欣已是奔跑而出,絕美的臉上滿是擔憂與害怕。
陳道勤露出一個溫和笑臉,柔聲說道:“沒事了,咱們走吧。”
“走,去哪裏?”李佳欣疑惑出聲。
“黃仁的事是因你而起,他們不敢向我動手,難保不拿你來出氣。”陳道勤說著麵露愧色,開口道:“都怪我,一時衝動把你給卷了進來。不過……”
陳道勤話尚未說完,嘴唇已是被堵住了。李佳欣那略顯冰涼的紅唇貼了上來,雙手緊緊抱住了陳道勤那寬厚的臂膀。
“別這麽說好嗎?要不是我,你又怎麽會參與進來?況且那樣的人渣,本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李佳欣趴在陳道勤肩頭,低聲呢喃著。
“有我在,就沒人能傷害你,我保證。”軟玉溫香在懷,陳道勤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嘴中輕聲安慰著,一雙鹹豬手卻是在那挺翹圓臀和後背上動作起來。
李佳欣微微氣喘,臉蛋上泛起絲絲紅暈。水汪汪的大眼也開始變得迷離起來。她今晚這性感迷人的穿著本就是為陳道勤而精心打扮的,隻是一連串的突發事故打亂了她的計劃。現在當陳道勤露出這模樣後,她的心裏多了一絲甜蜜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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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別墅中,黃浩天憤憤的將手中的電話筒給掛斷,臉色陰沉如水。在他下座的則坐滿了黃家的成員,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雖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麽,但臉上卻都露出了一副哀傷的表情。
黃浩天當年從他父親手裏接過盛通企業的管理權,十來年下來愣是讓盛通成為了S市十大企業之一。權威日盛之下,就算是家裏人和他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的。更別說此刻他剛剛喪子的情況了。
“當初送禮,讓我投資時一個個都是樂著一張臉。現在卻一個個都給我變卦了。就連吳魏那小子都跟我推脫起來了。”黃浩天盛怒之下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通紅的雙眼卻是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是他的老婆,黃仁的生母------羅玉蓉。
一直低聲啜泣的羅玉榮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急聲說道:“不,不可能的,我來給玉瓊打電話。”
“別再給我丟人了,吳魏那小子會為了他侄子跟自己的仕途過不去嗎?”黃浩天低吼了一句,轉頭看向下座的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說道:“老二,周兵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金絲眼鏡中年男子是黃家老二,黃浩天的親弟弟-----黃浩然。沉穩幹練,一直是黃浩天的左膀右臂。此刻雖然家逢巨變,黃浩然卻依舊沉穩,沒有亂了方寸,他沉聲回道:“周兵那邊也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不過他也已經派自己的心腹手下去抓人了。”
“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叫陳道勤的小子根本沒什麽背景,主要是身手不錯。被上麵的人給看上了。所以要是這次能將那小子給就地擊斃的話,想來上麵的人也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死人而和我們過不去。要是失敗的話,我們除了忍氣吞聲求和之外估計也沒別的路可走了。”
“難道仁兒就這樣白死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那家夥血債血償。”平時顯得高貴端莊的羅玉蓉此刻像一個潑婦般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你給我安靜點。”黃浩天雙眼一瞪,羅玉蓉聲音戛然而止,啜泣聲卻是更加大聲了。
黃浩天聽著有些心煩,想他在S市風光無限,現在自己長子慘死連報仇都得畏首畏尾,這口氣怎麽能讓他咽得下去?
“楚中天呢,他不是帶著仁兒的屍體回來了嗎?怎麽現在還沒見人影?還有戴小青那賤人呢?自己丈夫死了怎麽到現在都沒看到人影?”黃浩天來回踱步,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黃浩然眉頭微皺,思索了一會答道:“楚中天那花和尚估計是見情況不妙跑路了,戴小青估計也是知道仁兒已死,她在黃家沒什麽地位了,估計也已經離開。”
“這兩個叛徒,等我收拾了那小子後再找他們算賬。”黃浩天咬牙切齒,怒喝道:“我黃浩天在S市混了這麽久,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他一個毛頭小子。他不是要登門拜訪嗎?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老二,你去聯係青幫的人,讓他們幫忙弄幾挺機槍,如果可以的話再請幾個高手來。無論多少錢都可以。還有那幾個武師,平時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們這麽些年,也是他們拿出點真本事的時候了。隻要那小子敢來,我就讓他插翅難逃。”
“大哥,我們是不是多做幾手準備。萬一……”
黃浩天揮手打斷,恨恨道:“沒有萬一,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仁兒雖然平時不學好,但也是我黃浩天的種,除了我,誰動他一根汗毛都不行。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另外,老二,你拋掉一些股份,湊出一億美金的現金出來。我要建立一個殺手基金,要是我死了。這基金就由你來運作。這筆錢應該能請到一些真正的高手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他不得安寧。”
黃浩天神色陰冷,雙眼充斥著滔天的仇恨。黃浩然聞言微微一愣,然後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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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局長辦公室,周兵臉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微胖的身材將那警服胸前的扣子撐開了一個小孔,露出裏麵的襯衣。在他辦公桌前,則是低頭不語的田共,幹瘦的身軀微微顫抖。
半晌,周兵沉聲沉吟開口問道:“那陳道勤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
田共連忙回道:“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恐怕黃家也未必奈何得了他,我看局長你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周兵那狹長的細眼中陰狠之色一閃而過,搖頭道:“已經遲了,在此之前上麵已經打過電話來讓我別插手此事,我如今已是沒得選擇了。要是那小子輸了,那他就是個殺人犯。吳市長就能把我給保下來。要是他贏了,他就是國安人員,我們就是違抗上級命令,下場好不哪兒去。你沒看見那張梁已經做好接班的準備了嗎?”
田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那我們就這樣幹等著?”
“當然不。”周兵突然起身而立,身下的椅子隨之發出一聲嘎吱的呻吟。
周兵挺著微凸的肚子來回踱了兩圈,沉吟道:“我想黃家要想對付那家夥肯定會到處去弄家夥,而在S市,除了政府,他們就隻能去向青幫求助。青幫那夥人不怕我們,可對上麵國安那些人可是畏之如虎的。所以我料定他們一定不敢給黃家弄武器。”
“那您的意思是?”
周兵淡淡開口道:“武器庫裏不是還有幾挺機槍和狙擊槍的嗎?”
“我馬上去。”田共應身轉身,剛到門口又聽到周兵那威嚴的聲音:“記著,領槍登記時小心點,別讓張梁的人給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