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梓宇考慮了一下,隨即答道:“就定10張機票就夠了,這次去日本,人員貴精不貴多。”
放下電話之後,盧梓宇立即打開電腦,點開郵箱一瞧,果然月痕已經將那三封信的內容掃描過來了。
第一封信,是上杉音那留給柳下揮留的信內容大約就是什麽,謝謝他的錯愛,以及什麽對不起的話,哀哀切切,盧梓宇也懶的去看。
第二封信,卻是寫給他的,也沒什麽重要的內容,無非就是教導之恩無以為報,如今家族有難,音那添為族中長女卻不敢不赴難,師父之恩唯有來世再報之內的廢話。
盧梓宇快速的點開第三封信,也就是服部家寫給上杉音那的信。
音那;
吾近日聞聽汝竟從乃兄之後,複叛國而去,十分震驚。汝身為帝國武士,服部家長女,何意竟棄身從賊哉?更聞汝竟拜一乳臭小子為師,帝國武道家不甚枚舉,難道竟無人能授汝之道麽?汝這般行徑與乃兄當年之行徑何異?不,汝之行徑猶惡之千百倍也。
乃兄,尚有大義,汝有何大義?汝作此行,將置我服部家於何地哉?將置我北辰一刀流於何地哉?將置我大日本諸武道家於何地哉?世人豈不謂我大日本無人哉?
汝今若及早反悟,歸至本宗,玉碎於階前,尚能全櫻花美。家族與汝母亦可得平安。
如若不然,吾與汝母亦將蒙羞於世人,不敢苟活於世間也。家族從此亦無再立世間之顏麵。
望汝慎之。
父:服部校成——
盧梓宇看完這封信之後,心中不禁冷笑不已。這封信通篇,看起來似乎情真意切,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你拜龍華人為師,讓我們日本的武道家很沒麵子。你不回來以死謝罪,你的家族,你的母親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竟然用一個女人的性命去逼迫另一個女人自殺,竟然就為了什麽狗屁武道家的顏麵,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隻因為一個女人拜了別國人為師,整個國家的武道家都沒麵子了,這個國家的武道家有多麽下賤也就可知一二了。
不過,同時他也明白了,為啥這些倭國人突然要跟自己論什麽長短了。原來竟是因為隨意收了一個徒弟的緣故。
既然他們覺得丟麵子了,那老子這次就徹底的把他們皮給揭掉。
.......
盧梓宇這次去日本,卻不同與上次去英國,上次完全是因緣際會,這次卻是目標明確。所以這一次去的人並不多,連10張機票都沒用完,除了盧梓宇和小白、夜魅、月痕、柳下揮五人之外,就隻有帶了禿鷲男爵、羅娜和熊鵬四人。其他人一概沒帶,就連夜狼、劍狼他們都留在滬海市。本來步帆和金忠強也吵著要去救師姐,卻被盧梓宇一人踹了一腳,罵道:“給我滾犢子,那師姐輪不到你們,已經被你流氓揮師叔給瞅上眼了。”
眾人飛機下午從滬海市出發,到東京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幾人才一下飛機就看見飛機外麵烏泱泱的站著好多人,記者攝像機一片一片的。小白有些詫異的道:“咱們這趟飛機有啥大人物或者明星嗎?”
盧梓宇冷笑一聲,卻沒說話。一旁的柳下揮這次卻比以往沉靜多了,寒聲道:“他們隻怕是衝我們來的?”
月痕也笑了笑道:“我看不是隻怕,擺明就是衝我們來的?”
此時,那幫記者顯然已經發現了他們,或者說,有人已經把他們指給了這幫記者。攝像機頓時哢哢就衝幾人一通亂照,一般人見到這種場麵肯怕還真要亂了方寸。
不過,幾人中除了熊鵬要稍微稚嫩些之外,哪個不是千軍萬馬裏麵殺出來的?這些小場麵,何足道哉。
眼見這些記者紛紛衝過來,飛機上其他乘客也十分詫異,紛紛駐足下來觀看,到底是什麽人物來訪,莫非又是什麽國家的領導人來訪?不能夠啊,若是那樣,應該有專機啊?若是普通明星,機場怎麽可能放任這些記者到停機坪來?要采訪也應該是在機場外麵吧?莫非是某個大人物微服私訪,那怎麽沒見什麽接機的人員呢?
正在這些人納悶的時候,這些記者已經衝到了盧梓宇等人的麵前,這些乘客中還真有人認識盧梓宇,驚聲道:“那不是龍城飛將的武術指導盧梓宇嗎?想不到他在英國被譽為史上最帥的功夫明星,在日本竟也這麽受歡迎。”
“哦,原來是他,我看過那部電影,挺好看的,不過他也就是一個幕後人員,至於這麽紅嗎?長得帥就了不起啊,連機場都開特例?”
“盧先生,聽說您這次來東京是代表你們龍華的習武者來挑戰大日本眾武道家的,是嗎?”正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不知是哪個媒體的記者舉著話筒發問了,一開口就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一眾乘客聞言都忍不住哦的驚呼一聲,一臉吃驚的看著盧梓宇,隨即卻又顯出各種不同的表情來有人不屑,認為這小子完全就是嘩眾取寵。有些日本的乘客更是暗自惱恨盧梓宇狂妄。當然也有部分較為愛國的龍華人則,有些擔憂,生怕這小子輸了給龍華丟人,不過,要是真有本事能揍鬼子一頓他們倒是樂見其成,但即使是這樣一群人他們也覺得盧梓宇太冒失了,對此不太看好。
畢竟龍華人一向講究含蓄,謙遜。這樣有點本事就主動跑出來代表誰誰出來挑戰誰誰,眾人都不太喜歡。
眾人心思各異,一時間議論聲更響了。一雙雙眼睛都望著盧梓宇。
人群中那個記者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深深的為自己問出的這個問題感到自得。此時,盧梓宇隻有兩個答案,要麽就承認是,那麽他就能在報紙上說他怎麽怎麽狂妄,人品怎麽怎麽底下,等等,進而可以讓日本人和龍華人都討厭他。
如果,他回答不是,那麽他隻要在報紙上寫一句話就夠了。近日記者得到消息,龍華武道家盧梓宇先生來日挑戰我大日本武道家,但記者在訪問盧先生的時候,他卻對此表示否認。
至於為什麽否認,那就不用他說了,自然有無數人回去猜測。
對於他這種心思盧梓宇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不過,這種小伎倆,他還不瞧在眼裏,同時也在心中對那些所謂的武道家們更看輕了一些,一個要靠這些小手段來刁難對手的人,即便有些實力也很微弱。
於此同時在遠處,兩個中年男人也望著這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們也對這個問題很滿意。說實話,若是換位處之他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其中一個穿黑色和服男人向另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緩緩點頭道:“田中君,你這個主意看來還不錯,回頭大人會有獎賞給你的。不過,若是你在他的位置上你該如何回答呢?”
那個穿西裝的家夥立刻露出欣喜之色,隨即低著頭謙卑而又討好的道:“先生過獎了,我不過是做了些該做的事罷了,畢竟我也是龍華出身的人,自然更了解他們一些。不過,老實說,若是我在他的位置上,我還真不知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但我聽說此人狂妄的很,隻怕他的回答是肯定。”
那和服男人嗬嗬一笑道:“那是他還年輕,不知道人言可畏,不過,經過這次教訓之後,他應該會學得謙遜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