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醫院來講,死一個人實在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對於天瑞來說,殺了一個手下而已,甚至都沒有四號的感覺。人嘛,既然能活著,自然也是能夠死去的。生下來的時候便哇哇大叫,死去的時候能夠安安靜靜,平心靜氣,這也是一種輪回。至少在天瑞看來是這樣的。
任務失敗那就得接受懲罰,丟了天閣的臉,那便隻能用死來彌補自己的罪過了。這是天閣亙古不變的道理。誠如當初的上官易一樣,沒能找到寶貝,反而把自己的手下給整沒了。正事不幹,成天給自己樹立對手。天哥豈能容忍?一怒之下,宣布上官易成了棄子!
既然,已經成了棄子,那便隻能死了。
看都沒看躺在病床上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天瑞皺著眉頭呢喃了兩句:“盧梓宇?上古法器麽?嗯,弄到手玩玩。膽敢反抗,死!”嘴角扯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轉身,天瑞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出了病房。
“吱呀”一聲,一陣冷風從甬道內灌了進去,宛若背後有著鬼魅在盯著自己一樣,涼颼颼的。斯威夫特顧不得那麽多,連忙站了起來,衝著天瑞笑著道:
“天瑞先生,事情辦完了麽?”
天瑞隻是掃了一眼斯威夫特,眉頭微微一皺,暗道:“世界上怎麽可以有這樣醜陋的女人?嗯,不過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這般想到,天瑞點了點頭,淡淡道:“事情辦完了。不過,遊龍死了。你等會讓人處理一下吧。”
斯威夫特身邊的幾個保鏢聞言有些不爽,望向天瑞的目光充滿了不友善,卻不敢多說什麽。斯威夫特也有些不開心,暗道:“自己好歹也是大不列顛皇室女皇,怎麽也得給我一點兒麵子不是?這麽使喚來使喚去的,就跟小跟班兒似得。”斯威夫特的確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
不過,古人說的好,“忍人所不能忍”,斯威夫特是成大事的人,這點兒小委屈,一咬牙一跺腳忍了過去。點頭道:“沒問題,待會兒我便讓人去忙著處理。”
天瑞聞言點了點頭,抬腳欲離去。斯威夫特見狀,連忙道:
“天瑞先生,你看已然到了中午,不妨先吃點兒東西吧。嗬嗬,別人可都知道我大不列顛是好客民族哦。我已經為天瑞先生訂下了房間,包了酒店,還望天瑞先生賞臉呢!”
天瑞微微一愣,雖知曉這是對方故意在討好自己,不過摸了摸肚子,似乎還真有點兒餓了。天瑞是高手沒錯,可還達到可以不吃不喝的地步。不吃不喝,那不是人,不是神便是死人!想到這兒,天瑞點了點頭。徑直道:“帶路。”
沒有多餘的話,這個男人似乎舍不得多說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直入主題,一針見血,簡單而又幹脆。冷漠而又直接!
強忍著心中的不滿,斯威夫特依然堆著滿臉的笑意在前麵帶路,臨行前,安排了一名保鏢留下來處理遊龍的屍體。原本打算將遊龍的屍體交給天瑞,斯威夫特心想,這遊龍既然是天閣的人,那麽就算是死了,這骨灰也得交由天閣來處理,沒想到,天瑞卻是阻止了,直說了一句:“隨便處理了便可。”
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冷酷!仿佛死去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別人的走狗一樣!對天瑞的認識,斯威夫特又深了幾分!這是一個冷酷的男子,一個自私的男子,為達目地不擇手段的男子!很危險!
“凱撒”酒店,大不列顛皇室禦用酒店,沒有之一。但凡約見某個國家的領導人,斯威夫特均會選擇在這家大酒店!原因倒也簡單,凱撒大酒店設施奢華,大是其次,裝飾極為精妙。並且,每一個菜品,甚至與擺設都有著極其濃厚的大不列顛氣息架在在其中。最後,當然是凱撒大酒店的味道了。
能夠成為大不列顛皇室的禦用酒店,味道自然不需要多說。差了不就等於打斯威夫特的臉麽?將天瑞帶去凱撒酒店,由此可見斯威夫特對天瑞的重視程度了。想當初卡莉安娜與遊龍二人的婚宴都沒在凱撒酒店舉行呢。
凱撒酒店在馬德裏城區市中心地段,獨一無二的高樓,門口豎著標誌性的建築標誌,看了半天也沒鬧出是個什麽東西來。聽聞當地人稱,卻是一個踢足球的男子,正裸著身子,展現自己的肌肉。這樣的解釋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最終隻能認為大不列顛臣民的口味兒實在是太重了一些,把男人的裸.體拿出來當建築物,真想知道,大不列顛的女人究竟是有多麽的饑渴。
將天瑞引進頂樓唯一的一間房間內,命手下退去之後,房間內隻剩下斯威夫特與天瑞二人,身旁有著兩位端菜的小妹兒。一身旗袍從大腿根子撕開,白皙而渾圓的大腿露了出來,然,天瑞隻是瞟了一眼,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旋即端起桌上的冰水抿了起來,樣子優雅帥氣,每一步的動作似乎都經過精準的測量一樣,那麽的恰到好處!
“上菜吧。”斯威夫特衝著身旁的女子吩咐道。
兩名女子不敢怠慢,練滿忙活了起來,上了一盤有一盤的菜,香味兒在房間內彌漫開來。天瑞不禁湊了湊鼻子,似乎有些開心。“味道貌似不錯。”心中這般想到,也不管斯威夫特什麽反應,天瑞率先弄了一塊兒肉扔在自己碗裏,拿著刀叉揮舞了起來。
將一小塊兒牛扒房間嘴裏慢慢咀嚼開來,天瑞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很享受,很舒服的感覺!
“天瑞先生,味道怎麽樣?”見天瑞的表情,斯威夫特笑著問道。
天瑞手裏忙活著,應道:“嗯,很不錯。”又隻是一句話。說完之後,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斯威夫特見狀不免有些為難。暗道:“這家夥難道看不出來麽?自己這又是請客吃飯,又是各種獻殷勤的。怎麽他就跟沒事兒人似得。”
不過血本已經下了,遊龍已經死了,而如今的大不列顛迫切需要發展,更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基本上算是大不列顛皇室的罪人了。雖說現在拜安娜與威爾斯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剝光的事情,也不知道皇室寶貝被盜的事情,可一旦知道,斯威夫特很清楚,這兩人必定沒完沒了的鬧騰。自己這女皇之位怕是也坐不了兩天了。
想到這兒,斯威夫特心一橫,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天瑞先生,我大不列顛自古以來都是與天閣無冤無仇,到了遊龍行走者這一代更是將我最心愛的侄女嫁給了後者。如此一來,天閣與我大不列顛皇室倒也算結盟了。還希望天閣日後能夠在我大不列顛皇室為難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啊。”頓了頓,斯威夫特繼續說道:
“早就聽人說,天閣不管是科技文明也好,還是功夫也罷。在世間都是獨一無二的翹楚。不知道天瑞先生能不能贈與我大不列顛皇室一些高科技的東西呢?我一定感激不盡!”
天瑞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沒有直接回答斯威夫特的話,抽出一張帶著淡淡香味兒的紙巾擦拭幹淨嘴角的油漬。看著斯威夫特,微微笑了起來。這一笑堪稱傾國傾城,隻是這樣的笑容卻出現在一個男子的臉龐,難免顯得有些詭異。
斯威夫特不明所以,隻能跟著傻笑。誰知,天瑞卻是諷刺道:
“你很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