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些事情本身就是一種殘酷,起碼在他們眼裏就是這樣,但是偏偏這樣的生活本身就存在著巨大的回味,所以兩人都寧願淚水濕了眼角,卻是依舊嘴角帶著笑。
看著眼前的女人,盧梓宇的心裏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以往的回憶不自覺的回蕩在腦海裏,但是偏偏,對麵的女人卻是一無所知。
輕輕的幫她攏了攏頭發,本來還有些抗拒的她看著盧梓宇那充滿痛心的雙眼,最後還是沒有閃躲,任由他幫自己將有些淩亂的頭發收攏一下。
看到眼前這一幕才心裏好受了一些,雖然她忘記了很多,但是對自己的感覺並不排斥,頓了頓再次道:“過段時間可能又要打仗了,隻是對手很厲害,非常厲害,就是那個當初把你變成這樣的家夥,所以我不會放過他,可能沒有那麽多時間來陪你,不過我會盡力抽出時間的!”
黎煙郡一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麽樣的?或者說在你們的記憶力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盧梓宇笑笑,很是溫和道:“一個開始有些長不大的孩子,漸漸的成熟、長大,有些心高氣傲,也有些討人喜歡的一幕,在整個家裏麵,你是很多人心裏公認的大姐頭,不過你並不這麽認為,反而,你也的確在這樣做!”
“甚至有的時候明明心裏有很多不滿意,可是卻不願意說出來,甚至是有些事情隻有自己知道,那怕受了委屈也不願意去說,隻是喜歡沉默而已,以前很活潑的你,算是整個家裏麵能夠帶動氣氛的那個人,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會變成這樣,不過不要緊,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盧梓宇的語氣漸漸的嚴肅了起來,顯然他也是想到了什麽。
慢慢的彼此都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黎煙郡輕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但是在我的記憶裏我並不是那樣的一個人,很多地方都恰恰相反,我也搞不懂到底哪個是真的,到底應該相信誰!”
看著有些痛苦的黎煙郡,盧梓宇輕聲道:“別想那麽多了,早晚有一天會清楚的不是嗎?也許兩個都是你自己,隻是突然間忘了另一個而已,不過沒關係的,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就算想不起來也是一樣!”
“可是在我的記憶裏,我不認識你和她們,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但是腦袋裏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我怎麽做怎麽做,但是究竟要做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那種感覺好煩,甚至整日裏回蕩在腦袋裏,讓我......”黎煙郡雙手捂著腦袋,皺眉的說著。
盧梓宇沉吟了一下後才道:“放心吧,不管是誰,遇到什麽事情,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慢慢的靜下心,不去想,不用管別人怎麽樣,也不要在乎那所謂該死的命令,隻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安安穩穩的休息著,等過段時間沒問題了,我們會一直陪著你!”
黎煙郡看了看他,不知道眼中到底閃爍著什麽,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微微點頭,最後慢慢的沉睡了過去,看到這一幕後,盧梓宇心裏微沉,但還是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走了出去。
林狼也是悄悄的跟了出來,輕聲道:“老大,情況貌似有些不對?大嫂怎麽會變成這樣?按照我們的推測不是應該失去記憶而......”
盧梓宇搖搖頭道:“若是對方沒有什麽目的,那麽篡改她的記憶有什麽用?估計是她的堅持才會變成了現在這樣,而她大腦潛意識裏更是多了一份保護欲,不然的話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抗拒,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結束這一切,不然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後果誰也不知道!”
林狼深吸一口才道:“好吧,那麽奧地利那邊的事情怎麽辦?死神畢竟很麻煩,而且早就有了據點,我們雖然可以找到他們,但是若他們執意和我們玩藏貓貓,到時候可就是真的麻煩了!”
盧梓宇淡淡道:“那麽你們就將注意力先暫時放在他們身上好了,另外,蒼狼幫內要開始選拔了,選出一批最精銳的人,時刻做好準備吧!作為我們那邊的後援,當然,不到了一定程度是不需要他們的,算是預備役吧!”
預備役和敢死隊本身就有著很大的區別,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一方是死中求活的戰鬥,一方則是救援部隊,所以盧梓宇提到的隻是預備役而不是敢死隊。
林狼沉默了一下後還是微微點頭,隻是到底有著怎樣決定的他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重了起來,許久後輕聲道:“好吧,我會逐漸組建的,不過我的建議卻是先處理了死神,不然的話往往在成功的過程上,總是因小失大!”
“而且他們本身高手眾多,雖然損失了不少,但是絕對夠難纏,若是突然間在背後給你們一刀也絕對夠你們喝上一壺的吧!畢竟你不怕,但正義聯盟估計會損失不小!而且也沒必要有這樣的損失不是?”林狼輕聲的說著。
沉默了一下後,盧梓宇點頭道:“好吧,這件事情交給你們去做吧,盡快辦好,等這個年一過,過幾天我就會離開了!”
林狼點點頭,表示沒問題,隻是兩人一時間再次陷入沉默,顯然都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會是善了,而且可能一個不好就會是生死的問題。
也許很久很久以前的那種剛剛出道執行任務的感覺,心裏沒有底,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麽樣的恩,那種滋味總是一種壓抑的煎熬,而現在又一次的回到了那種感覺。
還是盧梓宇笑笑道:“別想那麽多了,一切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和當初也是有區別的,起碼我們知道自己麵臨著什麽樣的敵人,要做什麽樣的事,所以不用介懷那麽多!”
“還有,水芳她們......可能就需要你照顧了,畢竟說真的,凡事都有一個必然,誰也不會有把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到底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情形,但是我知道,這次必然有些人會倒在那裏,可能是他們,也可能是我,到時候她們願意回國的就送她們回去,願意留下的來那麽就留下來也好!”盧梓宇沉吟了一下還是說道。
林狼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好了,別說了,不會有那麽一天的,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而且還那麽多,估計心裏也該有必須活著回來的信念吧!哪怕到時候你什麽也不想做,隻是淡然的退出了都好,但是一定要活著!”
用力的點點頭,盧梓宇的心裏卻是帶著無比的迷茫,顯然對於這一次他也沒有多少把握的事情必然要去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的擔心表露出來。
夜漸漸的深了,但是寢室內的眾人依舊偶爾有笑聲傳遞出來,顯然還在亢奮的狀態下,一個個無心睡眠,若是平時定然會迎來一陣訓斥,但是今日非同往日,所以隻是笑笑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裏麵依舊燈火輝煌,隻是看著已經陷入熟睡的幾個小家夥還是忍不住嗬嗬一笑,畢竟他們還小,而且隻是一個形式而已,真的困了,誰也狠不下心不讓他們休息。
所以幾女一邊低聲的說著些什麽,偶爾看著孩子們,當盧梓宇回來的時候將視線盡數投注到了他的身上,一雙雙仿佛會說話的眸子裏仿佛在詢問著什麽一樣,讓他不自覺的舔舔嘴角,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