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上次那個射擊館，李懷玉也不知道珍妮是一直在這個地方，還是說她喜歡在這個地方談事情？！
畢竟射擊館裏有槍，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而且射擊又是珍妮的強項，從談判學的角度來講，無論威逼還是震懾，確實都占有絕對的優勢啊。
等到李懷玉趕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除了珍妮以外，還有其他人，怪不得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反應有些古怪了。
啪！
一聲槍響。
“打中了，打中了，打中了呢~”兩個女子在旁邊歡呼起來。
“那是當然了，神槍手可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傳統！”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個叼著雪茄打槍的家夥，一個身邊總是有兩個美女的家夥，一個自戀的不得了的家夥，他的名字簡直呼之欲出了。
“喲，看看是誰來了！”這位來自俄羅斯的糾結男伊萬，頓時看到了李懷玉。
“老子一槍崩了你！！！”李懷玉大叫一聲，就朝對方撲了過去。
“冷靜，冷靜，我手上有槍，小心走火了！”俄羅斯的伊萬連忙躲到了兩個女人身後叫道。
“你還讓我怎麽冷靜？！”李懷玉忍不住叫道。
“你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珍妮不由在旁邊提醒道。
“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李懷玉停了下來，拳頭還舉在頭上，雙眼不停的上下打量起伊萬身邊的那個美女，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人，他可能會爆發嗎，因為這兩個女人正是當天交換情報的那兩個女間諜！
“OK！看來你終於是冷靜下來了。”伊萬這家夥根本就是人渣嘛，有事的時候躲在女人身後，沒事的時候又出頭了，“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是吧。”
“沒錯，這次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兩個女間諜可憐兮兮的說道，如果不知道她們是間諜的話，一定會被她們的表情騙到的。
“還說不關你的事？！”李懷玉這時候都要罵娘了，沒想到現在還真能見到這種明明已經摟摟抱抱在一起親親了的家夥，還睜眼說瞎話，說自己兩人是純潔的男女關係？！騙鬼去吧！
“間諜是國家培養的，他這次來隻是把人贖回去而已。”珍妮在一旁淡定的解釋道。
“沒錯，就是這樣，我隻是來處理後事的，當時的情況我根本不知道。之前我還跟你那個大哥相談甚歡呢。”伊萬跟著說道，一邊撇清關係，一邊還在拉李懷玉大哥的關係。
李懷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全部都是伊萬自己一人之詞，或許他是真不知道，也或許他根本就是知道的，隻不過如今是裝的。可是李懷玉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證據說別人什麽。
見狀，伊萬立刻給了李懷玉一個台階下，拍了拍身邊的兩個女間諜說道，
“來，兩位美女，來給我們尊貴的李懷玉先生道一個謙！”
“對不起，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兩個女間諜淚眼汪汪的說道。
如此，李懷玉也隻能悻悻然的把拳頭放了下來，
“你還真是會做事呢。”李懷玉不由說道。
“我們可是朋友，不是嗎。這一次，我也是澄清可能出現的誤會，所以才故意留在這裏等你的。”伊萬主動說道。
“確實，這一次的事，他也出了不少力，要不然你還不會這麽輕鬆的。”珍妮又幫忙說道，李懷玉甚至都要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事先說好，達成什麽協議了。
“好吧，那你們告訴我，這次到底是誰搞的鬼？！”李懷玉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問道。
伊萬和珍妮對視一眼，伊萬開口說道，
“咳咳，這次的事情有些複雜，用你們那裏的話，叫做理也理還亂。”
李懷玉也懶得去說他的‘理也理還亂’了，頓時質問道，
“難道你還想說隻是巧合，我碰巧撞上的？！直接問問這兩個女人就好了，她們是隨便找一個人，還是故意找上我的！”
“這一點倒可以確認，她們是故意找上你的。”伊萬沒有隱瞞的回答道。
“那不就好了，看看是誰下的命令不就行了！”李懷玉直接說道，他相信不可能是這兩個女人自作主張的。
“問題就在這裏，因為命令從來都是單方麵的，不可能轉回去查，而這次的命令並不是正常下達的命令，也就是說，是繞過她們的直係長官的。所以，暫時還無從查起。”伊萬解釋道。
“這也行？！”李懷玉有些懷疑的說道。
“確實有這種情況，比如有緊急情況，或者特殊命令，為了防止消息泄露，完全可以跳過中間的人，直接給一線間諜傳達命令的。”伊萬回答道。
“也就是說，至少能肯定是你們高層的某個人咯？！”李懷玉眯著眼睛問道。
伊萬臉色一板，嚴肅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是能夠肯定的，隻不過具體是誰，就很難查清楚了。”
“那麽，你們這邊呢？”李懷玉又轉頭衝珍妮問道。
珍妮搖了搖頭，
“我們這邊的情況更複雜了，這次抓捕你的行動，是經過了很多人點頭同意的，而具體牽頭的人是誰，根本無從查起。最奇怪的是，我們三方剛剛強硬回擊，對方就偃旗息鼓了，因此你這次的事情才會這麽的順利。”
珍妮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三方回擊的時候，如果有人迎麵而上的話，那麽事情必然就跟這些人有關了。可如今的情況卻是根本沒有人反抗，就好像前麵的一切都隻是鬧著玩的一樣。
挑逗你一下，然後又馬上躲起來。小孩子這樣玩兒可以，但這麽大的事，根本不符合利益關係啊。
李懷玉跟李麗對視一眼，如果最直接的兩邊都毫無進展，那麽更不可能查到國內是不是有人出力了。
是對方見狀不對，果斷的放棄撤退？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一次苦肉計？！
一次李懷玉自己都不知道的苦肉計，畢竟這樣演戲才能逼真啊！
如果從頭到尾都是他們自己三方聯合發起來的話，這樣來分析，才最符合事情的發展和最終利益的獲得了。如果是苦肉計的話，自然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對手了，那麽一見三方強硬回擊，那些人都不認為是自己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有人冒出頭來麵對三方人馬的迎頭痛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