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Confirmed兩張月票支持,謝謝!!繼續求訂閱,嘿。首頁有做任務送縱橫幣的活動,大家可以參與~~]
在還是清晨的時候,本.道格拉斯已經坐在他的辦公室裏。美麗可人的秘書給他端上一懷散發著香氣的咖啡後,便識趣地離開,把空間單獨留給了老人。這是本的習慣,他在辦公的時候並不喜歡讓人打擾。安靜的環境有助於讓他集中精神,特別是對他現在這個年齡的老者來說,隨著年齡的增長,鬆散的精神已經越來越難以收束。
老邁,這是本沒有刻意回避的問題。哪怕他很清楚自己的能量水平並沒有因為身體的老化而消退,反而一點點朝巔峰積聚。如果本願意,他完全可以用能量活化自己的細胞,使容貌和體能保持在一生中的黃金時期。雖然這樣做對身體來說會是個不小的負擔,可以他的能量而言,這種負擔完全消耗得起。
本沒有這麽做,他知道自己的老對手奧格洛克如今也是一付行將就木的樣子。可底下的人若是敢小瞧他們,那麽悲哀的結局一早已經譜寫在命運之神的劇本中。就像荒野上的一些異變獸般,它們會通過自身的偽裝來達到保護並欺瞞對手的目的。
像本、像奧格洛克這樣任由自己老去,也是一定程度上的偽裝。人們往往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多於直覺,特別是年輕人。他們更多地認為世界是自己的,所以他們不甘現狀,甚至挑戰權威。
在本辦公桌的光屏上,正安靜地呈現著洛基那如妖如孽的容顏。思緒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本還年輕,而洛基及其它孩子們還小。這些擁有潛力的孩子被本發現並從荒野帶回阿斯加特後,便要進行嚴格的訓練,最終篩選出可堪大用者。本記得那時洛基的年齡最小,也最容易受欺負。
可每個欺負過洛基的孩子,仿佛都受到黴運之神的眷顧。不是訓練中摔斷了手腳,就是違反了規定受到重罰。事實當然和黴運之神無關,那不過是洛基的報複。當日他看在眼中,隻認為是惡作劇般的小孩子玩意。可從現在看來,恐怕在那時,洛基就已經顯現他的黑暗本質吧。
洛基已經受到瓦爾基裏的嚴密監視,從這段時間戰爭女神的情報來看,洛基還算安份。他本人似乎也發現形勢對自己不妙,連平日裏貴族的沙龍也很少去,總把自己關在那格調奇異的房子裏。若非他的氣息就在房子內,便連瓦爾基裏也無法相信那個行事不按套路出牌的兄弟會如此安分守己。
這時,光屏上閃爍著請求通訊的圖標。本點開它,於是秘書出現在屏幕上說道:“道格拉斯閣下,卡裏奧將軍請求見麵。”
“讓他進來。”
片刻後,電梯移動門打開,如同大鐵塊般的卡裏奧走了進來。加大號的軍裝穿在卡裏奧身上仍嫌緊繃,而厚重的軍靴踩在大廳的地磚上,本幾乎可以聽到這些石磚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咬著兩根雪茄的將軍大刺刺坐到了沙發上,率直一如往昔。
“老朋友,難為你這麽早就起床了,肯定有要緊的事吧。”本微笑著,端著咖啡來到卡裏奧對麵坐下並舉杯示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懷?”
“謝了,比起咖啡,還是讓你的金絲貓給我來懷威特加更好一點。”
“大清早喝酒可不好。”
“習慣了。”
嘴上雖說著“不好”,但本還是讓秘書端來一懷烈酒。秘書走時,卡裏奧還不忘在那豐滿的臀部上捏了把。秘書發出一聲低叫,狠狠地瞪了卡裏奧一眼後才勿勿離開。
“你還是老樣子。”本微笑道,年輕時的卡裏奧是最膽大妄為的。他可以前一刻還在營帳裏和女兵做[愛],下一刻就提著褲子奔殺戰場。
卡裏奧端起酒杯道:“酒和女人大概是我這輩子都無法舍棄的東西。”
“言歸正傳。”卡裏奧嚴肅道:“與其說我,不如說說你吧。老家夥,你竟然放任議事院參與這次西征軍需的事宜及投票。這是我們軍方的事,要給那些大老爺們摻乎進來隻會添亂。”
“老朋友,你也必須明白。阿斯加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小的人類聚居點。”本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笑道:“看看這座城市吧,老朋友。它能夠變成如今這般宏偉,不再單單是我們的功勞。這其中,離不開那些人在金錢和物資上的協助。”
“可西征軍追加軍備及人員投入事關重大,那些大老爺們隻關心利潤,可他們不懂軍事,我怕會搞砸了。”卡裏奧直言不諱。
本點頭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老朋友。你可以放心,雖然這次需要投票表決。而貴族階層的六名議員需要集體通過才能穩壓我們軍部一頭,不過你想想,有多少貴族願意投資西征軍的軍備。我可聽說了,碧昂麗絲那小家夥帶著奧斯汀和夏洛德兩個老頭子狩獵去了,你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麽?”
“什麽?”
“是黑金。”本淡淡道:“那才是商人關心的東西,可以想見,未來一段不短的時間內,普朗寧和赫爾本兩家的投資重心必定放在黑金上。那是他們所能看到的利益,至於西麵凍原的開墾,對他們來說投資周期既長,且回報有限。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通過提爾的提案嗎?”
“可你也別忘記了,在三大家主離開阿斯加特時,根據規定,他們手頭的表決權將分配到底下幾個心腹手裏。如果提爾爭取到他們的讚同,那提案亦有可能通過。”
本哈哈一笑道:“若是如此,三大家主也可以引退了。放心吧,他們的心腹肯定得知會過自家主子,才敢行使手上的表決權。”
“但願如此。”卡裏奧又哼道:“我看提爾那小子是給戰功衝昏頭腦了,為了此次西征,不僅要求追加軍備投入,還要把毀滅之錘捎上。在黃金戰斧西征的此刻,毀滅之錘已經是阿斯加特唯一的精英戰團。若給他調走了,怕奧格老老東西不會動歪念頭。”
卡裏奧說出了此次西征軍提案的矛盾所在,本歎息道:“提爾的出發點是好的,他也是為了早日建設另一個神國。這孩子有謀略又決斷,是難得的將長。隻是他還年輕,並不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話又說回來,年輕時的我們,又哪像現在忌憚那麽多東西,還不是放開了手腳大幹一番。”
“所以說,我們都老了啊。”
輕輕的歎息,回蕩在這座城市最高的權力之地上。
凡事都有其利弊,正如硬幣的兩麵。阿斯加特的有限自由,在很大情況下凝聚著城市的人心。可在同時,也分化著上位者的權力。
阿斯加特的議事院,是提供給貴族階級參與城市管理的一個窗口。而發展到現在,議事院對於阿斯加特的政策已經有一定的參與權。不過本在成立議事院之初,便考慮過這個問題,因此提前做好了一些布置。例如具有投票權的三位家放,他們每人手頭上擁有著兩票。
剩下的三名議員則隻有一票,若在某項提案上議事案要壓過軍部的意誌,那麽須得六名議員集體通過才能做到。否則隻要有一人棄權或投反對票,那總歸是軍部占著上風。而在這六名議員裏,其它三人不提,單是三大豪門的家主,近二十年來就沒有在一件事上達成共識的時候。
其中關係到他們之間的競爭,這也是本另一個高明之處。他明裏暗裏扶持著較弱的一方,以此來牽製其它兩大家族,使得議事院雖能參與決策,可往往最終決定權卻在本的手裏。
但這次卻和以往有些不同,三大家主在離城狩獵的此刻,按照阿斯加特關於投票規定的補充說明。當家主離城時,手裏的兩票自動由登記在案的兩名指定人員把持。
如赫爾本家,奧斯汀不在時,兩票的其中之一便落到蘭博斯頓家的梅布洛斯手裏。可今天,梅布洛斯卻有些心神不屬。因為他的兒子查爾斯失蹤了,已經整整24小時失去了聯係。
據管家交待,在昨天晚上他的兒子查爾斯去參加一個派對後離開,卻再也沒有回到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就在這阿斯加特裏,查爾斯竟然會遭遇綁架?
梅布洛斯捏著眉心,心想查爾斯本身也是名能力者,而從昨夜他失蹤得如此徹底的情形來看。把查爾斯虜走的肯定是高階能力者所為。可梅布洛斯思來想去,蘭博斯頓家唯一交惡的高階能力者便隻有那新晉的貴族零。但零已經和三大豪門離開阿斯加特去荒野狩獵,聽說他還帶走了麾下的能力者及軍隊,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他幹的。
思來想去,梅布洛斯也想不出究竟誰有這個嫌疑。
此刻門開,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手裏拿著張紙條放到梅布洛斯的桌上道:“老爺,有少爺的消息了。”
梅布洛斯急忙拿過紙條一看,上麵寫著:若不想你的寶貝兒子有事,今晚12點獨自一人來寶石大道7號倉庫。
“老爺,還有這個。”管家又拿出個盒子。
梅布洛斯把盒子打開,裏麵卻是一隻血淋淋的耳朵。耳輪上嵌著耳針,耳針上有蘭搏斯頓家的標誌,梅布洛斯隻覺雙眼一黑。這耳朵,不是查爾斯的又會是誰?
“誰送來的?”梅布洛斯陰沉著臉色問道。
老管家顫聲道:“剛才我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門外就放著這個盒子,下麵壓著張紙條。我一看是少爺的消息,就連忙拿進來給老爺您。”
“有沒看到是誰放的?”
“沒有。”
梅布洛斯十分疲倦地揮揮手,讓老管家退出去。他隻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但不管如何,查爾斯是他的繼承人,梅布洛斯絕不願意查爾斯出事。
看看時間,離12點學有一個多鍾頭,這點時間隻足夠梅布洛斯趕去寶石大道。看來對方是掐準了時間把威脅的東西送過來,要的就是梅布洛斯沒有做出周全安排的時間,一切隻有照對方的意思去辦。
“備車。”梅布洛斯豁然站去,從書桌下摸出把裝飾有精美花紋的左輪槍。把幾顆子彈推上膛後,梅布洛斯大步離開了書房。
在深夜的此刻,寶石大道寂靜得如同鬼域。這是位於阿斯加特邊郊的一片倉庫區,讓梅布洛斯感到意外的是,那7號倉庫還是蘭博斯頓家所有。對方竟然選在他的地頭上見麵,顯示對方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這使得梅布洛斯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汽車停在7號倉庫前,新任的護衛頭子白尼對梅布洛斯說道:“老爺,我和你一起進去吧。”
梅布洛斯搖了搖頭,若是波東還在的話,這個建議他倒是不會拒絕。可對方能夠悄無聲息地擒下查爾斯,那和查爾斯實力相當的白尼就顯得不夠看了。與其把白尼帶進去觸怒對方,還不如自己一人進去見機行事。
“你留在外麵吧。如果我出了什麽事,就去找奧斯汀老爺,把今晚的事告訴他。”說完,梅布洛斯推門下車。
他負著手,往7號倉庫的大門走去。大門早已打開,門內是片黑暗的世界。梅布洛斯腳步不停,直走進倉庫內後,移動門自動關上。下一刻,有強烈的燈光在他頭上亮起。有那麽一瞬,梅布洛斯感到十分不適。當他適應下來後,梅布洛斯便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查爾斯。
倉庫已經被清理出一塊幹淨開闊的場地,查爾斯渾身血跡地被綁在椅子上,坐在麵對大門的方向。他看到梅布洛斯時顯得很激動,可嘴巴給塞著布條的他,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查爾斯的左右分別站著一個男人,其中一個作牛仔打扮。皮夾克、牛仔褲、尖皮鞋,頭戴著牛仔帽遮住了上半邊臉,隻露出一個布滿胡渣的下巴。以及,嘴上掛著的一抹笑容。
這人雙手抱胸,給人一種什麽事也沒放在心上的感覺。可他給梅布洛斯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仿佛隨時會給殺死一般。
至於另外一個男人,梅布洛斯卻是認識的。他沉聲道:“布萊登,為什麽是你?我親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