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嗓子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老何有些嗔怪,說我怎麽同情起僵屍來。
沒有時間把老爺和桂芝的事情告訴他們,我直接指著金寶兒和桂芳男人說:“把這兩具僵屍變回屍體,他們的家人會來斂棺。”
黎小豪搖搖頭,無奈的看著白花錢說:“人的有些感情真是無法理解。”說完,金寶兒和桂芳男人噗通倒在了地上。
看著他們直挺挺的屍體,懸在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下麵就來到了談判的實質性問題,黎小豪要黎小淑交出郵冊,黎小淑對他說在我們安全離開靜音山之前,郵冊不會交給他。雙方僵持不下各不相讓。
最後老何出了個主意,他們先讓我們出洞,我們在洞口把郵冊交給他們。
黎小豪和白花錢交換了一下眼神,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便側身把路讓給我們。
王玨扶著老姐先跑了出去,我、老何和黎小淑與他們對持著走到洞口。就在快要出洞的時候,黎小淑向大家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停下來,他把郵冊緩緩放在地上,老何掏出另一隻裝著冥蟲的瓶子,這個瓶子比剛才用來挾持白花錢那個還要恐怖,裏麵裝滿了一整瓶蠕動著的蟲子。
老何打開瓶蓋,底朝天把蟲子全部撒到郵冊上。頃刻間,郵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冥蟲。不穿防護套裝,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法把郵冊從蟲子裏麵拿出來。
我們三個人相視而笑,轉身朝著靜音村跑了回來。
跑到村口時,第一縷晨曦從天際飄散過來。靜音山的山影越退越遠,逐漸消失在遠處。原來這座山和靜音村一樣,白天是找不到的。這樣也好,黎小豪想追也追不過來。
我們回到了桂芳男人家,院子裏還是老樣子。隻是爺孫倆依偎著在台階上睡著了,桂芳一個人蜷在角落裏打顫。
我叫醒了老爺和桂芝。老爺子見我們去時兩個人,回來時五個人,知道大事辦成了,便問有沒有找到他兩個兒子的屍體。我把僵屍撲洞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告訴他金寶兒和桂芳男人的屍體應該還在那裏,隻是洞口有食人冥蟲,去斂屍的時候要十分小心。老爺子千恩萬謝,叫桂芝從廚房拿了點吃的出來給我們充饑。
折騰了一晚上,人還挺餓的,大家坐在院子裏歇腳。我拿著桂芝遞過來的炊餅,三口兩口吃了一下,老何也是狼吞虎咽,黎小淑稍微斯文一點。偏偏王玨不太正常,厭棄的看了炊餅一眼,手腕一抬,啪的一聲把炊餅扔回到桂芝端著的盤子裏。
桂芝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驚訝的看著王玨,其他人也疑惑的看著他。
隻見他皺皺眉頭,用蘭花指捏著鼻子說:“難聞死了,這樣的東西也能吃嗎?”
桂芝委屈的哭起來,老爺子過來把她抱過去,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老何走過去拍拍王玨的肩膀,說:“王醫生,你這是怎麽了?”
哪知王玨把老何的手從肩膀上拂開,叱責道:“有沒有規矩?我坐在這裏好端端的,你把手放我肩上幹嘛?”樣子頗像被調戲的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