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突然在喬治的後麵出現一個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多虧了你，咱們這裏沒人敢在臉上動這麽大的手術。”
“我去，林，你這是拿我做實驗啊？”喬治脫掉手套和林的手握在了一起。
“嘿嘿，不好意思，找不到好的醫生，還有兩台要不你給我們這的醫生做個示範？”姓林的得寸進尺。
“成啊。”喬治一被誇人就要飄。
“就是這個費用真不好算啊。”姓林的假裝棘手，不停的道歉。
“咱們這麽熟，費用什麽的好說。”果然喬治這個米國人真心的鬧不懂國人的花花腸子。兩百年的曆史怎麽和有著五千年曆史的國家比心機？騙死你沒商量。
“我每台五百元請付現。”一直處於被忽視狀態中的楊宗保主動顯示自己的存在感，並且表示了絕不做白工的決心。
“這位是？”姓林的終於注意到了坐在麻醉機前的麻醉師不太認識，所以問喬治。
“這是我朋友楊宗保，人家在省立醫院做麻醉師。我不是怕你這的麻醉師不行嘛？”喬治解釋說。
“原來如此，那麽還有兩台手術，一共是……”
“一共是一千五百元，請付現。”楊宗保絕不容情。
“這……嗬嗬，楊醫生不會少了你的。”姓林的好在比較圓滑，沒有把不快表現出來。
護士把手術室收拾了一下，一個中年女人被推了進來。
“女性，52歲，手術是取胸部假體，然後再植入一個假體。”喬治稍微瀏覽了一下病曆和楊宗保說。
“我看看。”即便是在外麵，楊宗保對於麻醉病人的檢查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隻有能做的才做，檢查不達標準的堅決不做。
“可以做吧？”喬治問。
“可以開始了。”
再得到楊宗保的肯定之後，喬治才準備開始手術。
姓林的男人一直站在旁邊。看到喬治好像以那個楊麻醉師為主，有些奇怪。自己和喬治認識是因為留學的原因。但是喬治在學校裏很是風雲人物，自己和他也是很偶然認識的。這次聽說他來國內支援醫療，所以讓代做幾台手術，提高一下自己這裏的醫療水平。沒想到他帶了個麻醉師。因為不太明白其中的關鍵，所以姓林的也不好說什麽，隻是靜靜的觀察。並且叫來了機構裏的幾個醫生在窗子外參觀。
中年女人很快就被放倒了。一般進了手術室的就不會給你留下一片布料，都被扒光了。所以身體的狀態一覽無餘。女人躺在手術床上，胸部高聳著。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真貨因為是脂肪，一躺下就全部流到一邊去了。根本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堅、挺。
喬治用手一摸：“我去，太硬了，這女人怎麽受得了。”
“破了？”楊宗保是問裏麵植入的膠體破了沒有。
“嗯，估計難辦啊。”喬治說完就拿起電刀沿著乳、房的下方邊緣開始切割。
空氣中瞬間彌漫著烤肉的味道。隨著手術視野的暴露，女人胸部內部的情況一覽無餘。原先植入的膠體已經破裂了。破裂的內容物四處蔓延和黃色的脂肪混合在一起，有些甚至滲透進了胸部的肌肉。
“這應該是受到了暴力刺激才會讓這些膠體團破裂的。”楊宗保接話說。
“嘿嘿嘿嘿……”
突然喬治非常淫、蕩的笑了。
“把你那惡心的笑容給我收起來。”楊宗保立刻就明白了那洋犢子的不純潔的思想。
“知道了，別人做了這事還不讓我說嗎？”喬治委屈的開始清理那些不屬於身體自然的物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有些膠體已經和肌肉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根本無法分開。
“今天的假體不能植入了，你看這女人真是慘不忍睹了。”喬治看著模糊的手術野同情的說。
“那就二期手術？”姓林的男人在一邊問。
“隻能這樣了，下次再做如果我不在的話，直接用水袋吧，安全一點。”喬治開始把女人的胸部安回原處。隻不過這次裏麵沒有了內容物，一下次落差非常的明顯。就像兩隻空袋子一樣掛在胸口。
病人在沒有蘇醒的情況下就被送出了手術室，楊宗保是故意這樣做的。因為術後的疼痛是病人承受不起的。
“你的手術切口太大了。”第二台和第三台手術間隙楊宗保和喬治討論上台手術的不足之處。
“可是如果切口不大怎麽清理那些東西啊？”喬治反駁到。
“廢點時間而已。”楊宗保悶悶的說。那女人終身都會有疤痕。但是這事喬治沒錯。每個人的方式不一樣。就像人要達到一個目的地的話有很多條路可以走。
“這個我持保留意見。”喬治說。
“嗯，是我多想了。”楊宗保笑笑問：“第三台什麽？”
“提臀。”喬治一邊說一邊把病曆遞給楊宗保：“這個簡單。”
楊宗保接過來翻看著：“是比較簡單，墊個假臀就好。”
“病人進來了，開始吧。”喬治見第三台手術病人進來了，站起來接待。
楊宗保發現喬治頓了一下，也站起來看，頓時臉就落下來了。
病人是躺著被送進來的。一揭開被單，巨大的紫褐色膨脹物環繞在菊花周圍。
“怎麽辦？”喬治問。
楊宗保想了想對趴著的病人說：“你內痔外痔混合痔了，考不考慮把痔瘡做了？”
病人趴著整張臉都紅了：“做，做。”
“一起吧，弄把環形槍。”楊宗保說。
“可是我對肛腸不在行。楊，你可以不？”
“完全不可以，別找我。”楊宗保絕對不想砰那裏。
“你們不知道他有痔瘡？”喬治把矛盾對準了姓林的。
“知道，但是沒想到這麽嚴重。今天一看我們也嚇到了。這台手術不能一起做嗎？”姓林的考慮了一下道。
“我不太會肛腸手術，不好意思。”喬治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這可怎麽辦啊？”姓林的也有些著急了。自己這裏在人臉上動刀子的醫生不少，但是沒有人動過下麵的啊。
“你這一台手術給多少錢？”楊宗保突然問。大眼睛在昏暗的手術室裏顯得精神奕奕。
“怎麽，你會做？”姓林的諷刺說，心想一個麻醉醫生管這些事幹嘛。
“不是，我找得到會做的人。”楊宗保對於數字很敏感，不介意對方的態度不好：“你們給多少錢吧。”
“一台手術這樣的給2000醫生成不？”姓林的好笑的說。
“3000吧。”楊宗保討價還價。
“成，你叫人吧，但是提臀手術還是得完成。”姓林的現在醒悟了，這個楊麻醉師是說真的。本以為他年輕，叫不來人，沒想到，他撥了個電話。二十分鍾之後，胡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
“我來了。”胡東在一個小護士的帶領下進來了。
“就是個痔瘡。”楊宗保伸出三個手指：“給你3000呢。”
“這麽好事？”胡東誇張的語氣，配合著楊宗保的守財奴本性。
“嗯，比你醫院裏掙得多呢。有這好事，我不就想到你了。”楊宗保和胡東之間的交情不算淺了，所以兩人之間說話比較的隨便。
也是一般省立醫院做台手術，胡東能得不到錢的，能拿的就隻有醫院給的年薪。這3000算是外快，能賺當然賺。一般省立醫院的教授都在外麵兼職的。有的時候還要跨省去兼職，所以一到周末就會出現主任醫師荒的情況。有一次，一位市領導突發急症，但是因為周六，整個座頭是有份量的醫生都出去會診了，導致根本找不到權威的醫生。所以從那以後，大家都約定好了，每個星期每個醫院每個科都要留下一個主任醫生在座頭市內。所以醫生掙外快是行業的潛規則，大家都能夠理解。但是胡東這次來可不是衝著3000元來了的。主要是賣楊宗保的麵子，畢竟胡東外麵出診的價格可不止這幾千元。
“不好意思您是……”姓林的一看胡東的氣勢就很強烈，所以急忙打招呼。
“我是省立醫院的普外主任。”胡東興奮起來。因為很少看到這麽大的痔瘡還沒有就診的。
“原來是胡主任啊，我們醫院歡迎您啊。”姓林的果然擅長舞袖，立刻明白了胡東的價值：“能要您的電話嗎？以後可以經常來來我們醫院坐診。”
“這個再看吧，今天是衝著我們小楊的麵子。”胡東不忘給楊宗保做個麵子。
“是嗎？那謝謝小楊了。”姓林的現在算是搞清楚了，這個小麻醉師可能還真有點人脈。自己開美容中心，為的是掙錢，怕的是沒有好的有經驗的醫生坐鎮。一旦遇到醫療事故，自己幾輩子掙得錢就得搭進去，如果弄不好，連自己都得吃牢飯。但是如果能坐上省立醫院的快船，那麽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可以求助。打定了主意，姓林的準備多給楊宗保和胡東他們報酬。
胡東也不言語，直接洗手上台。
“嘖嘖，這痔瘡真是人才啊。”胡東感歎道。主要是物以稀為貴，這麽大的混合痔瘡太難看到了。
消毒完畢，胡東就像摘桑葚一樣一顆顆摘著。別說痔瘡和桑葚還真有相似的地方，兩者都是紫色的，兩者都是一團團的。
那麽大的痔瘡，就算是胡東也處理了大概2個小時。
“真心大啊。”胡東完成手術滿足的下台了：“我說楊宗保啊，你在這裏弄外快啊？”
“那人是喬治的朋友。來幫個忙。”楊宗保倒是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