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跟在陳恒和王雄的身後走進了虎牢關,這座城市不但是大周朝最西邊戰略要塞而且還是最繁榮的邊貿城市。
一路行來洛炎感到虎牢關和洛城一樣的繁榮,各地的名商,號棧在城內比比皆是隨處可見,來自全國各地的商旅均在虎牢關內進行著最後的出關準備。
虎牢關總體上要比洛城大上很多,而且繁榮的程度是目前洛城比不了的。因為洛城之所以存在,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源於洛家那舉世無雙的美酒,玉凝酥。
如今洛家消亡,玉凝酥已成絕響,洛城的繁榮已像西落的紅日,隻剩下那片醒目的餘輝了。
王家別院位於虎牢關的內城,占地麵積不算太大,院內有幾名常駐的仆人。洛炎沒想到的是自己伺候的主子竟會是京周城王家的人。
要提起京周城王家,人們都會在第一時間,想起大周朝那個充滿神秘色彩的觀天鑒,觀天鑒是一個以觀天象而推算萬家命數的部門,在大周朝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曆代觀天鑒的主事人都是來自王家的。
這一代王家的家主名叫王策,已經七十餘歲了,身下一子王明,中年早喪,留女兩個。大女王語婷現年一十六歲,二女王語晴現年一十四,均身待閨中。
晚飯過後,陳恒提議帶二人去逛一下虎牢關的內城,王雄和洛炎均表現得興趣不大,但王雄卻禁不住陳恒的軟拉硬拽,無奈之下跟著陳恒跑了出去。
洛炎獨自一人坐在室內修練了一會紫陽禦龍心經,收效不大,紫日禦龍心經目前已經修至第八層中段進境變得極為緩慢,似乎到了瓶頸一般。
金蠶九轉變的功法還在自行運轉著,這倒是一門省力的功夫,金玉嬋那丫頭留給自己的那一招大驚天劍式,經過洛炎半年的專研終於有了一些心得,隻是施展起來總是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和後勁不足。
劍法,洛炎覺得自己應該學一門劍法或者拳法什麽的,以免在對敵的時候露出破綻,被問天道盟的人盯上。
此處是王家的別院,藏書應該不少,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武功秘籍什麽的。
明天一定到那書房找找看看,洛炎管別院的仆人要了一些熱水,痛快地洗了個澡,然後關上房門蒙頭大睡起來,棉被很是厚實蓋在身上那叫一個舒服,一覺睡到了大天地亮。
次日一早,陳恒和王雄還沒有回來,想必一定是在外麵眠花宿柳了!
洛炎吃罷早飯,在詢問了別院中的仆人之後徑直去了王家別院的書房,書房很大藏書也是不少,不過多是一些詩集,史記之類的玩意,洛炎需要的關於武學方麵的書一本也沒看到,這然滿懷希望的洛炎感到有些沮喪。
不過洛炎在走出書房的時候,眼神忽然被牆上的一副畫兒吸引了過去,畫,其實畫的極為簡單,隻畫了一把劍,一把看似極為普通的劍,劍尖向上,劍身直到劍柄是一筆而成,沒有落款,隻是在右上角寫了一個龍飛鳳舞的悟字。
這麽一副極為簡單的畫兒竟會掛在王家別院的書房裏,劍,悟,悟,劍。
洛炎似乎在那畫中的劍上和那悟一字上,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麽,卻又十分飄渺,想抓住,卻又什麽也抓不著,一時間被那畫兒所引怔在了那裏。
劍道有悟,悟與意通,意悟意通法,一法通百家,劍觀其形,而悟其意.....洛炎越看那幅畫越入神,以至於身後來了人都未發覺。
來人見他看得這般入神,也未打擾,站在洛炎身後仔細端詳起洛炎來,一個人入神地看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卻看著牆上的一副字畫。
人對人迷,畫入人意,多麽富有詩情畫意的一幕啊,可是這時候偏偏又來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極不開眼的人。
“忌哥兒,你什麽時候來的,不是說還要等上幾天的嗎?”是陳恒的聲音。
洛炎神思一清,回頭一看,“咦,是你。”
“不錯,是我。”來人微笑著說道。
陳恒摸了摸腦袋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二人一口同聲地說道。
洛炎與那人相視一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我是絕無忌。”那叫忌哥兒得人說道。
“十三,”洛炎笑著說道。
陳恒拍了拍腦袋道:“哦,原來你們真的不認識,忌哥兒,小姐在等你用晚飯那,”
“一會見。”絕無忌笑了笑轉身離去。陳恒急忙大步跟上。
洛炎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幅畫,甩了甩頭自語道:“很有意思的一幅畫。洛炎受教了。”
洛炎畢恭畢敬地對那幅畫行了一禮,隨後轉身走出書房。
不知不覺地站了一天,還真是有點又累又餓的感覺,洛炎苦笑著摸了摸肚子。
王家別院的客廳中,王語晴、絕無忌、陳恒以及王夢兒那丫頭,酒已經喝了一壇,菜也吃了將近一半。
“忌哥哥,既然你來得這麽早。不如再過兩天我們就起程吧!有你和千秋表哥,再加上王猛和厲二叔,有你們四個高手隨行保護我。遇上誰都有一戰之力。”王語晴對絕無忌嬌聲說道。
絕無忌幹咳了兩聲道:“晴兒,這次去西蠻,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了。”
“啊,為什嘛?”王語晴聞言臉色立時一變。
絕無忌苦笑了一聲道:“前些時候,遇上一名使劍的高手,忍不住與她打了一架,沒想到我竟然會重傷在她的劍下,到現在我這有右臂的傷勢還沒好利索。”絕無忌苦笑著舉了舉自己的右臂。
“此行就算與你等同行,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有就是三個月之後我還有一場比試,對方是北海神冰寺慈悲僧的高徒,我也無暇分身。所以.....晴兒這一次,我幫不上你啦!不過我會拜托我的一位朋友暗中保護你的,有他在我很放心。”
絕無忌笑著說道,王語晴在聽到絕無忌不能陪自己去西蠻後似乎很是失望,雙眼之中盡顯幽怨之色。
陳恒聞聽絕無忌不能隨行西蠻,也是滿臉的遺憾之色。
此去西蠻為小姐尋訪名醫,路途之遠先且不說,這一路之上的安全問題確是陳恒最為擔心的,不過在聽到絕無忌拜托了一位朋友暗中保護自家小姐,不由又神色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