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年關已過,又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甄木已經在甄家村生活了將近小半年,每天裏除了跟著甄爺到江邊或者是海邊捕捕魚,便是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兒,躺在房頂上曬太陽。
如此自在逍遙的日子,甄木卻過得並不快樂,時常在四周沒人的時候摸著右手,手腕上的一串銀環搖頭歎氣。
“唉,九轉金蠶變,一轉一重樓,一變一驚天。這一變到是夠驚天的,把自己從一個滿臉紅斑一身黑漆的醜八怪,變成了一個和大姑娘差不多的俊小夥兒。”
“可是這一轉之下,卻為何把自己體內的四股內家真元,全都轉的沒了影兒那?唉,從新練吧!練了將近半年了,啥都沒練出來不說,一動那練功的念頭便會全身酸疼不說,緊接著便會直接暈過去。這他娘的究竟是撞了那一路子的邪神。難道我洛炎從此之後變成了一個廢人了嗎?”
不錯這甄木便是命喪衝江口的洛炎,至於他是如何死而複生的,恐怕除隻有那九轉金蠶變的第一轉變脫胎變可以說得清了。
當日,服食了那株百年的老山參之後,洛炎情急跳入冰寒刺骨的遊龍江內,在洛炎即將被冰冷的江水凍斃的時候。
十彩流光珠那個妙珠兒從江底噌的一下竄了上來,救了洛炎一命,緊接著在十彩流光珠的索引下,那黑鐵棒兒粘著四柄亮光閃閃的飛刀首先飛了過來。
隨後寶槍銀龍,飛鳳血影劍均先後而到,圍著洛炎歡快的盤旋一周後,自動盤在洛炎的雙手手腕上,唯獨不見那一節青木棍兒。
洛炎足足在水裏呆了大半個晚上,也沒見那一節青木棍兒浮上水麵,心道:“唉,終究是一個普通的棍兒,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終於到了緣盡的時候。”
吃飯的家夥事都找了回來,可是沒有了體內少了辛苦修煉來的真元力,身上似乎也少了諸多的力氣,這事讓洛炎好生鬱悶了一陣子。
不過就在前幾日洛炎終於想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萬物輪回而生自有它的萬般道理,如果長期如此頹廢下去,那洛家的大仇要到何年月才能報的了啊。
甄家村的村民除了漁獵和經商之外同時也好武成風,在村中間的大廣場上,像刀槍棍棒弓箭石鎖之類的練武器材一樣也不缺。
其目的一是為了強身健體,二便是為了抵禦盜賊或者是猛獸,三則就是為了每年一次的武技大比拚,從而能獲得一個進入甄家作家丁護衛,或者行商夥計的資格。
對甄家村的村民來說,能進人甄家做一個普通的家丁,也要比自己經商來得好,一是薪水高,有的人辛苦經商一年還沒有甄家賞的小錢兒多,二便是可以借機學習經商之道,以後離開甄家之後也好有個經商的出路。
所以每天早上,村中的廣場便是最為熱鬧的時候,村中的青壯年,和一些少年孩子們,在會在這裏吆五喝六地鍛煉著。
這讓洛炎看在眼中,不由回想到當年洛家的孩兒們,也有這麽一個操練武藝的場子。
“甄木,今天沒上屋頂曬太陽啊!”一名村中的大嬸,看著走過來的洛炎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兒打趣地問道。
洛炎嘿嘿一笑道:“一會就去,一會就去。”
洛炎前腳剛走,後麵這位大嬸便歎了口氣道:“真可惜了,這俊俏的模樣,怎地就是個沒心的白菜那?連個陰天晴天的都分不清。”
洛炎晃晃悠悠地走廣場中,伸手掂了掂一個三百斤重的石鎖,在甄家村中,十來歲的小孩都能提得起來,而洛炎今年已然十四了歲了,三百斤對洛炎來說當然毫無問題。
此時,一個身材十分結實的少年走了過來道:“怎麽甄木,想習武了?”
“嘿嘿,有這想法。”洛炎含糊地應了一聲。來人是村長的大兒子甄熊今年十五歲,長的虎背熊腰,力氣也和山熊一般大得出奇,一身修為也已經到了真元境後期。
像這三百斤重的石鎖,甄熊可以一手一個,而且還帶雙手交換相互丟著玩的,這對以前的洛炎來說也許並不算什麽,但對現如今的洛炎來說卻是做不來滴。
“甄木,你是不是想參家這次的武技大比拚啊!聽我老爹說,這一次甄家隻給了咱甄家村兩個名額,比往年少了好幾個。”甄熊連珠炮地說道。
“哦,我還真有這想法。”洛炎嘿嘿一笑。
“走,到我爹那報個名,說不定這次的兩個名額,就是咱哥倆的啦。”甄熊有些打趣地說道。
“好啊,嘿嘿,我也是這麽想滴。”洛炎放下那石鎖,一步三搖地向甄熊家走去。
“你,你還真去啊?”甄熊瞪著眼睛不相信地看著洛炎漸行漸遠的身影,心道:“這小子還真是一個敢想敢幹的主兒。”
甄木報名參加半個月之後武技大比拚的是在第一時間便傳遍了整個甄家村,
“什麽。你說甄爺那白撿的娃兒要參加武技大比拚?就他那弱不禁風的小身子骨,我一根手指就能戳得到他。”甄家莊一名叫甄虎的少年吹噓道。
“你一根手指,我甄風隻須吹口氣兒,便能把它吹到海裏喂鯊魚。”甄風吹得更為邪乎。
洛炎碰巧正好路過,豎起中指向二人晃了晃,隨後不言不語地溜達著回了家。
甄虎看著洛炎遠去的背影伸出中指對甄風比活了一下:“他這是什麽意思?”
甄風鄙夷地橫了甄虎一眼道:“連這都不懂,回家問你爸爸去。”
哦,甄虎突然覺得這個手勢似乎非常的深奧難懂,便一路豎著手指跑回了家。
“唉,這究竟是個什麽意思,看來我也要回家問問父親才好。”甄虎走後,甄風也豎起拉一根中指,搖晃著向家走去。
時間不是很大,甄家村的上空便響起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甄木我饒不了你。”
但甄木回到家時,老村長甄寶鑫正和甄爺在屋裏喝著茶,
“甄爺您真要讓甄木那小子參加這次的武技大比拚。”甄爺點了點頭。
謔,甄寶鑫立時翻了翻眼睛道:“您就不怕,他被人傷到了,長的跟個大姑娘似的,又啥都沒練過,你還真是舍得。”
甄爺老眼一翻道:“長得再俊也不能當飯吃,隻要胯下有卵,就要有個男娃的樣子,別看那小子整天的晃晃悠悠跟個傻帽一樣,這裏聰明著那。”甄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哦,那成,由您甄爺一句話就成。吆,甄木回來了。”甄寶鑫一扭頭看到洛炎正巧走進門來。
“保叔您來了。”洛炎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甄爺的身邊,端起甄爺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隨後抹了抹嘴道:“痛快。”
“痛快。我叫你痛快。”甄爺右手一抬,便在洛炎的頭上來了一個大個爆栗。
“啊”洛炎立馬慘叫一聲跳出多遠道:“沒這麽不待見人的,不就是一杯茶嗎?我給您倒上不就得了嗎?”
哈哈哈,甄爺和老村長甄寶鑫看著洛炎那捂著頭皮雙腳蹦地的樣兒,笑的嘴角似乎都到了後腦勺上。
“真是個有意思的娃兒。”
次日一早。洛炎和甄熊的身影出現在了距甄家村幾十裏路的鳳儀鎮上,甄熊前些時候為了參加武技大比拚,在鎮上定製了一條一百二十餘斤重的混鐵棍,今日洛炎便是陪著甄熊前來取棍的。因為老村長甄寶鑫和甄坡的關係,洛炎和甄熊走的也是親近。
尤其是甄熊在知道洛炎也將參加武技大比拚的時候,便慫恿洛炎但鎮上的兵器鋪中挑選一件趁手的兵器。
鳳儀鎮洛炎也已經來了不知多少回了,每次甄爺捕的魚洛炎都會挑出一些大個的拿到鳳儀鎮上來賣,然後換些燒酒回去和甄爺兩個美了巴茲的喝上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