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九陰玄女之身與九陽之脈,均隸屬世間罕見的先天靈脈之一,若能相鋪相合的話,再加上得遇機緣大道之門便輕易可循。
但世間萬事又多是好壞各半,陰陽兩分,像這種曠世姻緣本就極為難求,更何況是窺天問道的大機緣了。
九陰玄女之身雖然十分容易得窺大道之門,但是機緣難求,所謂機緣並不是說找一個隱世奇門或者修得一身不俗的絕世武學,便是機緣。
相對來說桑玉蝶這兩者均是不缺,但其自身的機緣卻早在一位高人的推算之下,會相遇在這陰風島上,所以桑玉蝶在其八歲那年,便被人送到了這陰風島中的山莊中,來等待這一機緣。
桑玉蝶是九陰玄女之身,這一點從她八歲那一年踏上陰風島的時候,黃彪便已經看了出來。
但桑玉蝶卻還是安安穩穩地在陰風山莊生活了十年,這其中的緣由便是每隔一到兩個月,便會有一位來自雲海仙閣的高人前來探望,並且這幾年更加的頻繁了。
而且拜這位雲海仙閣的高人所賜,黃彪心願得償地踏上了那座神秘的仙雲島,從而得了一篇元靈吞噬心訣功法。
也因此與那雲海仙閣攀上了一些關係,並借此機緣在十幾年的時間裏縱橫南海一帶,博得了一個陰風神君的名號。
而桑玉蝶也在這十年當中,出落成南海一帶,一等一的大美人。
桑玉蝶帶著兩名青衣小婢前腳剛走,一名黑衣大漢便從暗中轉了出來,撲倒在陰風洞口,
“速去大成島,告知大成先生,就說他的那個提議我黃飆應了,請他在五日之內務必出現在我的陰風島上,否則前言作廢,去吧!”
黑衣大漢應了一聲,身形一展向遠處飛身而去。
“唉,希望一切還來得及,咳咳咳咳。諾,實在不行,我就隻能應了那殘魂那老鬼的話了,去得陰山鬼界當中,做個看門的陰山門將了,好歹還有六百年一次的宿命輪回!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先拚上一把,如果能得了那桑玉蝶身上的九陰玄氣相助,嘿嘿,無陰風掌功大成,還不指日可待,再加上那………桀桀桀,咳咳咳。”黃彪似乎想得很是得意。
陰風山莊,桑玉蝶的閨房內,
“青衣你速去查明,黃彪究竟是傷在誰的手上,綠柳吩咐下去近日島上諾有陌生人出現,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前來報我,這一次他重傷而回,也許有人會趁機對我們陰風島不利,順便傳話下去加強警戒,諾遇敵襲已嘯聲為號。”二婢齊聲應諾,退身而去。
桑玉蝶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的海麵順便將一頭白色的海鷹放飛了出去,看著那隻海鷹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內方才幽幽一歎。
“小姨,光星,希望你們能早一些前來啊,黃彪那廝好像已然對我已經生出不良的念頭的了。”
陰風島方圓延綿數百裏,島上人口不多也就千把來人的樣子,大多都居住在距離港口最近的小鎮上,因為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批走商的海船途經此地,一座補給周轉。
來往的商船多已南魏的船隻最多,而且都是一些走商遠洋的貨船,而陰風島便是這些貨船的必經之地。據走商遠洋的商人說在大海的另一端還有許多的國家和蠻夷之地,民風習俗與我中原之地截然不同,就連皮膚和頭發也是大不一樣。
三日後,在陰風島上,設施最豪華的一家大酒樓上,一名布衣少年,正麵對著一大桌子的酒菜肉食大塊剁著,吃的好不愜意。
片刻不到的時間,一桌子的酒菜佳釀,便被這名布衣少年橫掃一空。
嗝,布衣少年似乎吃的想是不錯,摸著溜圓漸鼓肚子打了幾個飽嗝兒搖晃著站起身來,
“吆,這位公子,總共是紋銀八十兩,您……”一名長相極為機靈的店小二,對布衣少年恭聲說道。
布衣少年點了點頭,全身上下地摸了一遍,一個大子也沒有逃出來,而那名店小二在此時早已經露出了一種鄙夷的目光,環抱著雙肩一幅我早就知道如此的模樣。
“嘻嘻,小二哥真不好意思,本公子出門時走得急,銀子沒有帶在身上,您看用這顆妙珠兒抵了可好,”
布衣少年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刻雀卵大小的珠兒,遞給了那名眼露鄙夷之色的店小二。
“哼,一顆普通的珠子而已,怎抵得了八十兩銀子。”店小二嘴角一撇,將那主兒又拋給了布衣少年。
“豈有此理,你竟說我這妙珠兒不值八十兩銀子,去,叫你們掌櫃的來。”洛炎一語說完大馬金刀地在那裏一坐,一股無形的王霸之氣,讓那名店小二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
“敢情這位小客官還是一位入了境界的高人。這神色一怒之間,與剛才那副彬彬有禮的表情,可還真是判若兩人。”店小二連忙應了一聲對了出去。
“真是豈有此理,竟然說我這妙珠兒不值八十兩的銀子,難道這陰風島上就黃彪一個開眼的家夥。”布衣少年把玩著手中的妙珠兒臉色漸冷。
這布衣少年正是追著陰風神君黃彪而來的洛炎,當然這身早已洗的脫了色的布衣,卻也是向島上的漁民乞討而來。
洛炎隻在這陰風島上溜達了半日時間,便已經打探明白,這陰風島上除了這座港口上的小鎮以外,便隻有那陰風山莊最為有名。
而那位中年怪客也很可能便是這陰風島上的島主素有陰風神君之稱的黃彪,也是這陰風島上唯一的一名悟天境的高手。
還有一位據說有南海第一美人之稱的桑玉蝶,其一身修為也已經到了感靈後期的境界,但若論其威望猶在陰風神君黃彪之上。
時間不大,一位掌櫃模樣的胖老頭兒,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吆,這位小爺,你那妙珠兒可否借老夫一觀。”
洛炎微微一笑道:“老丈是這陰風酒樓的掌櫃?”
胖老頭兒連忙點了點頭,洛炎隨即拇指一彈,那雀卵大小的珠兒立時飛上半空,然後竟好似一片羽毛一般,輕飄飄地落在那胖老頭的手上。
洛炎這一手功夫,不但驚得那名店小二神色一變,就連那胖掌櫃也不由得神色一凝,原本挺得筆直的腰杆也情不自禁地,向下彎了一彎。
“沒想到這少年紀輕輕,一身修為竟已達聚氣第九重之境。”
胖老頭兒自己端詳了一下手中的妙珠兒,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塊圓鏡,對著那妙珠兒眯著眼睛瞅了半天。
隨後麵色一緩道:“這位客官,恕老夫眼拙,沒看出您這顆珠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還請客官不吝賜教一二。”
“好說好說,”洛炎信手一招,那妙珠兒便有忽忽悠悠地從那胖掌櫃的手中飛了回來,那胖掌櫃隨著那妙珠兒安安穩穩地落在了洛炎的手中,不由得將自己的老腰再次向下欠了一欠。
聚氣第九重的高手,在整個陰風島上除了島主陰風神君之外,就連聰慧可人的蝶兒小姐也隻不過才剛剛修聚氣第八重感靈境後期的境界。
“老掌櫃你可要看的仔細一些吆。”洛炎笑嘻嘻地雙掌一合,隨後猛然一開,十彩流光頓時耀室生輝好不絢麗。
“這是?”老掌櫃明顯的臉色一驚,手臂顫抖地指著洛炎手中的十彩流光珠,一時竟未說出話來。
那激動的神色看的身後的店小二好生不解,心道:“隻不過是行走江湖的小把戲而已,掌櫃的不會沒看出來吧!”
啪,洛炎手心一合,是彩流光頓時應聲而沒,
“老掌櫃,你可看的清楚?我這妙珠兒可值八十兩銀子?”洛炎雙一份,那十彩流光珠又變成了一顆在普通不過的珠兒。
“值,值得。公子爺這妙珠兒又怎止八十兩銀子,三娃子叫人給這位公子爺酒菜,菜要最好的,酒也要上品的好酒,老夫雖然是這酒樓的掌櫃,但卻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公子爺您還請稍坐片刻。”
老掌櫃欠著身子退了出去,叫過那三娃子小聲的耳語了幾句,那三娃子連連點頭轉身向店外奔去。
陰風山莊,青衣小婢綠柳神色匆匆地踏進了桑玉蝶的閨房內,“小姐,鎮上來了一個陌生的布衣少年,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