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說媒的倒是不少,可中意的卻沒有幾個,大多是看上了自己這片來之不易的家業,就算早先那些個出類拔萃的人物,自己現在哪裏還會看在眼中。
年齡一天一天的大了,可這悶.騷的勁兒卻是越發的大了起來,隻是尋不著一個可心之人,這事也就如此這般的一日一日地壓了下來。
直到那天被洛炎在機緣巧合之下撿了便宜,每每想到這裏,巧蓮便會麵紅耳赤有些羞臊不已,同時又會欲念蒸騰恨不得再次作那魚水之歡好事兒。
每到這個時候巧蓮就會心道:“難道自己忍了這麽多年,一朝的經過情露滋潤,便成了那淫.蕩的人兒不成?”
這幾日自己的身子早就好了七八成,對於上使那挑逗的小動作也是心喜得很,隻盼到了夜裏能有所接觸,共遊那雲霄雲雨之境。
而上使確憐惜自己身子坐在車內,一直打坐到天亮,還真讓自己心急的不成,可是出於婦道人家的矜持,又讓自己不敢有絲毫輕佻的動作。
如此過了兩日,巧蓮竟開始懷疑上使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已上使如此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旦嚐了那情愛的滋味,那還不是一個吃了腥味的貓,整日的癡纏自己?
可為什麽對自己夜間的百般暗示都給無視了那,巧蓮本來已經大失所望,可是每當上使大人對自己有些小動作的時候,便又會禁不住綺念飛揚地在次期盼不已,可到了夜裏,他還是那副老僧入定般的恨人模樣。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飛奔而來,打斷了巧蓮的思緒,同時又讓巧蓮瞬間真元暗凝,已然做好了隨時出手擊殺的準備。
深夜縱馬非偷即盜,再說如此非常時期,不管怎麽說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回頭再看洛炎這位上使大人,依舊還是那副老僧入定般的沉著。
咦,竟然還有馬車!在月色當中一輛黑色的馬車在數十名高手護衛下由北向南快速駛來,去的竟也是大魏城的方向。
此地,距離大魏城,若是算起來也就三到四天的路程了,如此深夜趕路莫不是家中出了變故?
巧蓮注視著馬車從不遠處的官道上飛馳而過,自己這邊倒也引起了對方不小的關注,十幾道犀利的目光先後向這邊掃了過來。
一股陰柔的氣息更是欺進巧蓮三步之內,而已巧蓮目前悟天境初期的修為竟然未能察覺,看來這股氣息的主人,一身修為應該還在巧蓮之上,氣息一轉直接向洛炎逼了過去。
當那股陰柔的氣息逼近洛炎三步之內的時候,洛炎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可是當那股氣息又向前有所欺進時,卻是撞破了某人的底線。
洛炎冷笑一聲,右手平胸,左手屈指一彈,一滴妖異的血珠向那股陰柔的氣息直接撞了過去,那股氣息似乎也已經察覺到洛炎並不好對付。
所以一觸之下,迅急而退徑自折了回去,而洛炎彈出的那滴血靈卻沿著那股氣息退走的方向,在空中劃過一道血色弧線之後,消失在蒙蒙的月色當中。
不遠處,在那輛疾奔中的馬車裏,一名姿色過人的玄衣女子,突然被一滴憑空出現的血珠,嗖的一下,擊中了眉心。
噗,的一聲,玄衣女子頓時如遭重創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立時變得一片煞白,很顯然是吃了洛炎的一記暗虧。
“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竟然碰上了一名……呲,不對…….這怎末可能。”青年女子不知為什麽,在一摸眉心之後,竟是一臉的驚恐。
“桐姐姐,你這是怎麽了。”在其身側一名身穿黑衣,麵帶黑紗的女子隨即驚呼了一聲。
“一時不慎,怕是已經著了人家的道兒。咳咳咳。”玄衣女子在幹咳了一陣之後,其臉色也越顯蒼白起來。
“可是那,林邊上的一男一女?”黑衣女子問道。
玄衣女子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那個男的。”
黑衣女子仔細端詳玄衣女子的麵相之後立時一驚,伸出一隻毫無血色的小手,在玄衣女子的臉上輕輕一拂,
“真法凝心,萬靈皆現。”靈光一閃,一絲妖異的血光從玄衣女子的眉心若隱若現。
“血靈附體,這怎麽可能?陰山鬼界的門將大人,怎地會出現在這凡塵俗世之中。掉頭,這件事一定要整個清楚。”黑衣女子突然柳眉一皺地嬌喝一聲。
而玄衣女子卻在此刻,突然雙目一凝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前方已然傳來一陣喝刹之聲:“半夜三更的哪裏來的和尚,快些閃到一旁,莫要驚了我家小姐。”
“阿彌陀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甄妮施主,貧僧無相,這廂稽首了。”
人還未見隻是一聲嘹亮的佛號,竟已經震得一眾高手護衛雙耳嗡嗡作響,由此可見來的這名深夜前來攔路的和尚,一身修為絕不會低於悟天境巔峰,一個不好便是一位地仙境界高手。
馬車內黑衣女子嬌聲說道:“無相大師深夜在此攔住甄妮的去路,不知所為何事?”
“陰山鬼女,決不可脫胎凡塵,貧僧想請甄妮施主回轉陰山鬼界之中,莫要在插手凡塵俗世中事,以免血劫加身再受輪回之苦。”
話音未落,一名身穿黃色僧衣的胖大和尚禦空飛來,直接落身於相距馬車不遠的五丈之外。
咯咯咯,隨著一陣嬌笑之聲,黑衣女子甄妮已然與那名玄衣女子從車內飛身而出,一個臉色煞白,一個美目流轉之間,已然輕飄飄站在了那名黃衣僧人的對麵。
“千頃菩提樹,萬裏明鏡台。想必無相大師定是那神佛天鏡中人,卻不知為何也來到了這凡塵俗世之中那?”甄妮俏聲說道。
“阿彌陀佛。”無相和尚宣了一聲佛號說道:“佛語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拯救這天下蒼生於水火之中,貧僧甘願墮入輪回紅塵一渡。”
甄妮咯咯咯一笑道:大師能有如此胸懷,真讓小女子汗顏不已,隻可惜甄妮宿命所定,就算大師現在佛法無邊恐怕也是渡不了我。依小女子之見,大師還是潛心修行,期盼一朝羽化之後,在能回返那神佛天境,何苦再入這紅塵一途。”
唉,無相大師搖頭歎道:“我佛不渡無緣之人,既然施主如此不聽善言,那貧僧也隻好將施主請回陰山了。”
“大師我早就說過,這鬼女來自陰山鬼王座下,怎會讓你如此三言兩語的就給渡了回去,到頭來還不是少不了動手一途。”
隨著一句突然其來的話聲,一名藍衣青年憑空而現,揮手之間便有一道藍色的劍光直取珍妮的胸前要害。
甄妮身邊的玄衣女子突然踏前一步,手中長劍一抖,一道密集的黑色劍幕立現身前,轟,一聲爆響過後,玄衣女子竟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再次奪口噴出,嬌軀搖擺之間竟然也未動一步。
啪,啪,啪,藍衣青年雙掌連拍大聲讚道:“曾幾何時,凡塵俗世當中,隻有我東周的絕三劍和南魏的梅心安才能稱得上用劍的高手,你這女子竟然能接我一道飛空斬,想必在南魏也不會是無名之輩,可有個名兒說來讓我雲擎聽上一聽。”
哼,玄衣女子冷哼一聲道:“我隻不過是伺候我家小姐的一個丫鬟而已,別說是一道飛空斬,就是兩道,三道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