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山,當洛炎風馳電掣一般地趕到夜郎山腳下的時候,已是黑幕漸去天近黎明,東麵方向正逐漸現出一抹魚肚白。
望著夜郎山上那一股若隱若現的陰煞之氣,洛炎身形一縱直接禦空而上。
雖然距前幾日的血腥拚鬥已然過去的三四天的時間,又被邪鳳幼靈吞噬了一遍,但洛炎依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大和尚自己不來,卻為何要我前來一觀,他這大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唉,也不知道那梅清雪眼下可曾脫離了險境,以她那絕頂聰明的腦袋瓜兒,應該不會遭遇不測吧?”洛炎心中想著,卻已經來到了那日拚殺最為激烈的山坳中。
山石碎裂,蒼木留痕,一片又一片的血跡,幾乎把整個山坳染成了一片血紅色,由此可見,幾日前,魏帝壤平圍剿點將門的那場拚鬥是何等的慘烈。
此時,天色微明,那一股若隱若現的陰煞之氣也不見了影兒,但在心念靈波的一番探測之下,一塊幾人都合抱不過來的黑色大石中,好像傳來一股不太明顯的靈力波動。
“這塊大石,看似很有古怪啊!”洛炎噌的一下竄了過去,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黝黑的石身在這初春乍暖之際,透著一股與季節極其不符的陰寒,讓洛炎一摸之下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哈哈,莫非這塊大石是個寶貝不成?”
“陰陽法眼,萬靈遁形。”四色流轉法眼立開,洛炎凝目一瞧:“嘿嘿,黑洞洞的神馬都木有,呀,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竟連本座的陰陽法眼都無法看得透徹?”
洛炎圍著這塊黑色大石滴溜溜轉了幾圈,還是沒有看出什麽門道來。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洛炎神色一怒抬腿便是一腳。
轟,洛炎隱含內家真元的一腳,足可以開石裂地,但卻未能撼動這塊大石一分一毫。這一腳未果到讓洛炎不怒反喜。
“須發凝空,吞噬世間一切元靈。”洛炎右手一抖鯨龍吞靈袋已然現身半空之中,化做一頭鯨龍模樣,對著那塊黑色大石便是一記猛吸。
“嘿嘿,管它是個啥,咱先收了它,以後再慢慢地研究吧!”洛炎很是得意地嘀咕著,如此大個的白財兒遇上哪有不撿的道理。
隨著鯨龍吞靈袋的發動,龐大的鯨吸之力已然把那塊黑色大石死死地吸住。
隻是那塊黑色的大石,就好像長了根莖的一般,竟然微絲未動。
呀,洛炎在吃驚不已的同時鯨龍吞靈袋,已然從一頭鯨吸之力暴增的十頭,二十頭,三十頭…..六十頭,七十頭…..,
一直到鯨龍吞靈袋,將鯨吸之力暴增到一百頭的時候,那塊黑色的大石終於動了,雖然隻是那麽輕微的抖了一下,但也已經讓洛炎為之驚喜不已。
為求穩妥一舉而成,鯨龍吞靈袋直接由一百頭鯨吸之力暴增到一千頭,轟,那塊黑色的大石終於一陣劇烈的抖動之下,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地拔地而升。
此時此刻,隨著鯨龍吞靈袋鯨吸之力的一增再增,原本百餘丈大小的金色鯨龍,現如今的體積已然暴增到數千丈的大小,巨大的金色鯨龍幾乎覆蓋了整個夜郎山區
現如今的夜郎山上,無數的山石樹木均已經被鯨龍吞靈袋吞噬了進去,而那塊黑色的大石也已經升出地麵數十丈高,看那細如長條的形狀,竟像一個圓形的擎天石柱。
隨著那塊黑色巨石的不斷升起,整個夜郎山在一陣大似一陣的巨顫,和一陣陣轟鳴聲中迅速塌陷了下去,不,應該說是向那塊正不斷升起的石柱下方匯聚了過去。
吼,隨著洛炎拚盡全身的真元發出的一聲暴吼,鯨龍吞靈袋的體積再一次漲大了一倍有餘,其鯨吸之力更是達到極其恐怖的一萬頭。
轟,整個夜郎山區突然在此時狂震了一下,那道黑色的石柱似乎再也難以堅持,嗖,的一下化作一道黑光,似乎極不情願地被鯨龍吞靈袋吸了進去,洛炎的身影也隨著消失在虛空之中。
整個夜郎山區,在此刻也終於安靜了下來,隻是不知道眼下已經沒有了夜郎山,此處還會不會被稱作夜郎山那?
洛炎在夜郎山區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並用鯨龍吞靈袋一舉吸走了整座夜郎山,此時他完事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此刻,那數以千計的人影正速的向夜郎山區如飛而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從大魏城的方向飛速趕來,這其中要以三個黑色的光團速度最,幾乎是在鯨龍吞靈袋和洛炎消失的同一時間,出現在夜郎山區的上空。
一團光影甕聲甕氣地說道:“哼,竟然晚到了一步,連個影兒都沒看到,真沒想到在這凡塵俗世當中,竟還有人能施展如此法力收了一座大山,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魔猿尊者,此人能將一身不俗內家真元結合自身微弱的靈法之力推動法寶,就憑這一手便已經不再我等之下,我現在隻是擔心那銀魔君的死,會不會與這人扯上關係,如果真是這人所為,那我等豈不是…..”另一團黑光似乎考慮到很多事情。
三團黑光圍著夜郎山區迅速盤旋了一周,隨後便順著來路回了大魏城,一眾錦衣劍客和黑袍魔人亦在同時消失不見,眾多的黎明來客也緊隨其後四散而走。
一個極為苗條的身影在眾人散去之後,從一棵大樹後麵轉了出來幽歎一聲:“血魂染遍地,邪鳳幼靈出,夜郎山成柱,陰神現世行,陰神槍你終於還是追在邪鳳幼靈之後出世了,看來這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有所注定,可我梅清雪又怎會是那信天由命之人。”來人竟然是梅清雪。
晨風悠涼,紅日漸升。梅清雪那妖嬈可人的身影,踏著清晨的陽光漸行漸遠,再初升得晨光,當中一頭展翅欲飛鳳影在其身後已然初具雛形。
遠處,在山村中的小院中,無相和尚遙望著夜郎山的方向,已經接連誦了十幾聲的佛號:“果真不愧是天降的命數之人,在如此年紀便已經有了這等修為,此次除魔衛道你可要多出些力氣啊,也不枉貧僧送你這杆陰神槍。”
無相和尚的話音未落,虛空之中便傳來一聲很是悲催的嗚咽:“陰神槍,我說大和尚,你說這東東是杆槍?”
咚,一根數十丈高的擎天石柱突然從天而降,洛炎突地一下從那石柱之上急滑而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疲憊和失望雙重的打擊下,以一種拜請高人指教的眼神可憐兮兮望著無相和尚。
“陰神,歲月蹉跎,光陰似箭,轉眼便是一千二百餘年了,你還是原來的模樣嗎?”無相和尚大手一伸在那根石柱上親切地撫摸了一下,那神情邊便像是在愛撫自己的孩兒一般。
卻沒料到,那根石柱在無相和尚一摸之下,竟然瞬間精光暴閃,隨後一層陰柔的光華從上而下敘敘而落,逐漸露出一杆幽光四射陰氣逼人的大槍來。
一道犀利的槍氣更是在大槍現身的那一刻,直刺雲霄,竟惹得高空之中好一陣的風起雲湧。
這杆大槍高約三十多丈,粗,嘿嘿,恐怕三四個人也絕難抱得過來,“這可要,怎地個用法。”
洛炎仰望著這杆如此巨大的陰神槍,一時間竟犯起了愁來,這麽大的個,嘿嘿,手握不住,肩扛不動地,豈不成了擺設?
陰神槍真身一現,無相和尚好像更顯激動,看著那幽光爆閃的大槍,竟雙手顫抖欲將其抱在懷中。
可是當他的雙手剛要接觸到那槍身之時,卻出現了極其滑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