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葉長老神情冷冽,目露凶光:“我金環教籌備將近百餘載,現如今正是神州大地風雲漸起之際,怎能錯過這次群雄涿鹿的大好機會,試問天下,還有哪一方的勢力還當我們金環教的雄起。”
“東周文博皇帝不能,蠻帝冬青也是不能,至於南魏那個剛剛稱帝梅清雪,她自己還顧不過來,更是無暇與我們了。”
“難不成是你這個所謂凡世人皇,想以一己之力硬悍我們金環教數十萬教眾嗎?那又和送死有何區別,本長老勸你,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我金環教中的事,可不是你能管得來滴。”蒙葉長老很強勢地說道。
洛炎嗬嗬一笑道:“可是小爺我還就要管上一管了,今次北地之行定會讓你們幾方勢力盡數匍匐在我的腳下,順我者可生,逆我者將腐朽化塵,不入輪回。”
洛炎話一說完,一道道十彩流光也隨之破體而出直入無盡的虛空之中,在這一刻洛炎再一次感應到了十方天地的存在,凡塵俗世,陰山鬼界,覓仙境,異域空間,虛無秘境都是極致的清晰可辨,至於其他幾界均在逐漸匯聚凝實之中。
一股無從抵禦的遠古魔神之威,在洛炎已心念靈波的鋪助以每瞬息一萬八千餘米的進速,向四周迅速擴散開來。
蒙葉長老首當其中,自認為最強的真元法力被心念靈波瞬間擊潰,慘叫一聲從空中跌落下來,緊接著便是距離最近的兩位兩名護教長老,遭了洛炎的毒手全身抽搐著暈了過去。
就此金環教四位護教長老,先後被洛炎輕易擊敗,周圍那些修為低於地仙境界的高手們,頃刻之間全部鮮血狂噴地在此撲倒在地,一些看熱鬧的百姓則盡數被震暈了過去。
“哼,北地金環教又怎敵我一念之威,弓北請你轉告金環教主,盡快歸順於我,或者盡快回返極北天,否則莫要怪我辣手無情。今日暫先饒你等幾人的性命,諾在不幡然悔悟定殺不饒。”
洛炎一語言罷,邁步踏出直接融入天地之中,漫天的遠古魔神之威也隨之消失在瞬息之間,隻是讓整個金雲城,在沉寂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才有了響動。
諾大的城中廣場之上,除弓北一人外,再也沒有一個站立之人,
“這不可能。”
在洛炎走後好大一會,金雲城中傳來一聲蒙葉長老爆吼,相信今晚的金雲城中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此時距離八月十五中秋月圓之日,還有不到九十天的時間,洛炎覺得如無意外在時間上應該來得急趕去西蠻城,應當年苗夫人的三年之約。
但前題是,莫要在路上耽擱太多的時間,所以洛炎在出了金雲城之後,身化流光一道直奔北海而去,至於他自己在金雲城大出風頭的事情,早已經隨著漸行漸冷的氣候,忘到了九霄雲外,不過蕩平北地已然刻不容緩,但前提必須是在拿到那半截九轉龍槍之後。
對於北海神冰寺,老老實實地還倒罷了,若是不從便也沒有在凡塵之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北海神冰寺,也因此很榮幸地成為洛炎第一個要對負的目標,至於那雪山神女的警語,洛炎倒也是放在了心上。
隻是如果能憑借一己之力拿回九轉龍槍的話,又何必去低聲下氣的求人那,還要搭上一份人情債,說心裏話洛炎很不喜歡欠別人什麽。
這就好像是有什麽短處捏在人家手上一樣,不知道人家什麽時候不高興,便嗖的一下丟將出來,到時候會搞得自己很被動的。
蒼雲朵朵,白雪皚皚,經過一天兩夜的玩命狂奔洛炎終於看到一片片潔白的積雪,雖然都麵積不是很大,也看不到那高不可攀的大雪山,但洛炎從地上成片的積雪,以及越漸冰冷寒風中可以肯定自己到了北海之地的邊緣地帶。
寒冷的天氣,對洛炎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但為了遮人耳目,洛炎還是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和和翻毛真皮袍子,全身上下除了換了一個底掉。
除了一雙眼睛以外,其餘的地方均遮嚴嚴實實,雖然穿上了這麽多,變成了一個大白球一樣的體型,但洛炎除了感到在行動上有些遲緩之外,其他方麵感覺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在冰冷的寒風中,出現了一個毛毛茸茸的白球兒,像個怪獸一般吼了一嗓子,在雪地的劃過一道亮麗的白光,迎著強勁的北風一路疾馳而上。
荒涼而又寒冷的北海之地,冰雪成片一眼望不到邊,一條白色的人影在這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孤獨的奔馳著。
“哈,真冷呀!眼看就要天黑了,必須找個安身的地方呀?”
這是一名獨自北上青年漢子,從其很是不俗的輕身功夫上,可以斷定應該是一位修為不低於聚氣第九重的江湖人士。
事情往往就是這麽的湊巧,一定不大的小帳篷出現在不遠處的一處背風山丘下,“誒呀,真是上天厚待我錦榮啊!”
“咦,怎地有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在距離帳篷還有十餘米的地方,錦榮很是警覺停下了腳步,血腥味很濃,而起還很是新鮮。
錦榮也是藝高人膽大,高抬腳輕落步很是小心地潛了過去,湊到帳簾處掀起一條細縫向裏一看,呲,隻見一名白衣黑發的女子正伏在一名男子的身上,不斷晃動著自己的臀部,身下的那名男子也似乎很是爽快,正手腳抽搐地哼哼著。
咋一看上去,還真像一對在雪地裏野.合的鴛鴦,但是若是自細一瞧卻還真不是那麽回事,那名白衣女子雖然騎坐在那名男子的身上,但是全身上下衣衫整齊,隻是自己的頭部死死貼在那名男子的脖頸上,
“咕咚,咕咚地竟在吞吸著那名男子的血液。”
錦榮一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用左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發出一絲聲響,同時飛身後退,身形一展向遠處飛遁而去。
可是隨著一條詭異的白影竄出帳篷,一名長相絕美的女子出現在錦榮的麵前,一股極為冰冷的血煞之氣,已然將錦榮罩裹在內,若是在平時錦榮一定會在多看上幾眼的同時,還會禁不住意淫上一會,可是眼下….。
錦榮麵對著一個臉色蒼白,雙目殺機隱隱透著一股妖異的血光,嘴角之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的女子,修為不俗的錦榮早已經嚇破了膽子。
“我美嗎?”那名女子雙目血光隱放,把自己那張媚笑的嫩臉湊到表情很是悲催的錦榮臉上很是誘惑地問道。
“美,美極了。”錦榮隻覺得身前這名白衣女子的眼中,似乎流出了兩滴惹人憐愛的淚珠。
那兩滴淚珠晶瑩剔透的,竟閃著一抹妖異的血光,讓錦榮一看之下便神迷其中,沉浸在無比的憂鬱和悲苦的氛圍裏,神智也隨之呆滯起來。
白衣女子隨即帶著一臉的媚笑,一步三搖地牽著錦榮的手兒轉身向帳篷內走去,踩得腳下的積雪發出一串格嘰格嘰的聲響。
天色漸晚,寒風凜冽,雪花飛舞,在夜色中蕩起一層又一層雪塵,對齊了一座座或大或小的雪丘,這種北海之地常見的天氣,看在任何一個生活在北地或者北海之地的人眼裏都在平常不過,但是看在一個可以說剛剛從南方來到北方的人眼裏,就大不一樣了。
“這鬼天氣,真是說變就變啊!幸虧咱穿得厚,否則還真…..也凍不死我。”這話說的很是怪異,不用說定是在夜間趕路的洛炎了。
一層淡淡的十彩流光,在洛炎的周圍六米之內形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在這座特別的空間裏沒有一絲寒風和雪花,而且氣溫也很是適中。
“應該快半夜了吧!趕了三天兩夜的路,還真有些乏了。”洛炎嘴裏嘟囔著,腳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突然在前方的風雪之中,一個不太大的帳篷出現在洛炎的視野中,一絲很淡很淡血腥味讓洛炎禁不住皺了皺鼻子。
“人家常說,月黑風高殺人夜,看來在這風大雪舞的晚上,同樣也是殺人的大好時機呀!”洛炎身形一晃,直接奔那帳篷奔了過去。
在心念靈波的探測下,帳內隻有兩具沒了生機的死屍,所以洛炎直接便走了進去,是兩具赤身裸體的男屍,似乎已經死了有些時候了,屍身已經凍僵了。
兩具男屍的身上均是慘白一片,脖頸之上有一處幾位清晰的咬痕和一些凝固的血跡,臉上透著一股極為滿足神情,胯下的一坨在洛炎看來,也並沒有與人交.歡的痕跡。
隻不過那根東東卻直挺挺地聳立著,人雖然早死了,它竟然還堅強滴挺了下來,從屍體的冰涼的溫度上,洛炎判斷死亡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六到八個時辰。
咬痕不大,殘有血跡,應該不是男子所為,從帳篷內毫無掙紮和搏鬥的痕跡看來,這二人很可能先是被人用一種邪法迷失了心智,在被人伺候的欲仙欲死之際吸幹了一身的精血,這定是一門陰邪之極的魔道功法,因為這二人死的詭異,竟然連一絲魂魄都未留下。
不過這也是屬於洛炎自己的推斷,除此之外,帳篷內除了濃鬱的血腥味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處子幽香,似乎有些熟悉,又好像從來就沒有聞到過,這讓洛炎一時很是糾結。